《杀手做习题》
第12节

作者: 1240619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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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的天地,月天已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无聊无奈都只因为名利困惑。成大事不拘小节,太拘小节者,往往对大事无能为力。战场,一些杂想,路边野草荒林,不再有新鲜感。习以为常后,只有空洞的死亡,整个天下,每个人都在无息无声的毁亡。一滴汗水,或一片树叶,宛如一只小小虫儿,散落在他不再年轻直板的后背上,满满的,满满的慢慢撕咬着。剑舞累了,他继续往前走,何处是归程?哪里有归程?正如人间的行者,远行只是自我的一次冼礼。

  苍茫天地,冥冥之中是否有神冷冷看这一切,面目狰狞,微微讥笑。红尘人众,自己的力量,沧海一栗,青山一叶。个人显得微不足道。
  山风席卷,空谷寂灭。他看到过一些年轻的剑客,背上剑,与初恋情人告别。他会觉得很遥远很陌生,茫茫剑客,背井离乡,衣锦还乡,客死他乡,没有故乡。成名是为了证明自己,谁不想成名?更多的是成名能让自己过上想过的生活。成名只是一种工具,如同货币的作用。
  空无一人的酒楼。人去楼空。
  月天又开始了喝酒。慢悠悠的在人间行走,恍如一老者,什么沧桑巨变,举目无亲。一个人孑孓江湖三十多年,杀戮是停止了,心境也宁静了不少。有苍凉也有茫然。失而复得,若有若无的奇怪感觉缭绕于怀,从未散去。每一步虽是如履薄冰,危机四伏。不断的朋友逝去倒下,漫长的情义亦是煎熬。少时惊心动魄的情怀不再,那样的感情当时浑然无知,来世也未必会有。

  他有点不安,故乡的那个少女是否还在等待自己?
  她淡淡的忧伤,注定他半世的漂泊。
  自由的开始,意味着离别的终点。
  喧嚣的人海离去,又复平静宁静清静干净。坐在窗边,阿飞缓缓的低下头,白皙的食指,无名指把玩着一块石玉,那是小师妹送给他的,三十多年了一直珍藏在怀间。那很美很美的泠眸,秋水一样的眼瞳。
  低低的悲恸声,席卷山风,覆灭寂谷。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天站到了阿飞背后,拍一拍他的肩,说,兄弟。
  轩之楼上,少年昏罗帐,几番听雨。云高海阔,雁断悲欢鸣。
  月天之于阿飞,互不相识,从未相遇。沦落江湖,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又相识。到底二人是认识了。
  你走了,他们都失业了罢。

  工作不好找。
  家散了,镖局散了。
  遍地是工作,养活自己不是问题。
  信念是什么。
  阿飞突然问了一句。

  是爱。
  月天说,你看,你立在这,阳光暖暖的和煦,投射一方轮廓,你隐在阴影,其实温阳从未远去。懂不。
  懂了。
  阿飞说,此次参加比武大会,借盟主之力寻妻子。还有一个原因,我从小看见,死的人太多了,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全世界各地常有不公平的事发生。铸剑为犁。我想去建造一个理想的国度,大同世界。
  你师妹呢,月天问。

  不见了。这是有隐情的。
  日期:2013-02-06 00:07:42
  雨色将尽,风情依旧。
  树上风光,一夜听春雨。
  炊烟散在无尽的夜色。楼下,小飞冷漠笑着。青衣人胖子领着自己叙说各种规矩,走路有走路的样子,睡觉有睡觉的样。

  在主流的派门下,人物榜新的名单,江湖传奇人物。权贵的特权,风头甚健。
  胖子说,丫的。
  沧南,江椴,小月,江湖三座高山。听说一年一度三人相聚,隐世中的大人物。
  小飞从草野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隐世的生活…
  胖子说,这些小孩子不错。都是年轻,传奇的光辉,以后的希望。

  阿飞忽然有淡淡的失落。他们虽然厉害,有一天我会打败他们。
  然后呢。
  然后没有亲戚的干扰,父母的打搅。山青水秀,日子明朗。下雪的时候,小炉生火,朋友二三人,一起喝酒。
  胖子吐了一口痰,直摇头说,诗意的居住,有他妈那么点意思。
  小飞说, 我只是一个散人,四五十年不想做事,不愿虚度美好时光…
  胖子说,你怎么活下去。有些东西会变质,名利能扭曲人性,再特立独行的人,获得一些江湖虚名后,也会变得真虚荣。
  你们所有的人都不理解我。小飞歪着头说。

  很多东西我早已得到。内心足够满足强大,更何况我本是个平凡人。
  也许你是对的。胖子是一个十分平庸的人,有着少许的执着憨厚。
  风,更野了一些。
  午后的阳光,昏黄而温暖。少年时光,亦如一场幻觉。年少时押镖行走在荒芜沙荒,小师妹与自己坐一马,白驹过隙。那个时候,云层汹涌,路途陡阶。越走路越是复杂,太阳不见,风势很大,吹散了镖队。到了一个洼区,草丛深不可测,各种奇形怪状的野生植物,遍地刺棘。扶着小师妹,阿飞累的气喘吁吁,又渴又乏。
  你非要来,在家多好。

  大小姐。
  哪是我师妹,就是…
  阿飞那时小,在别人面前冷漠,一言不发。在小师妹跟前却是大大咧咧,抱怨个不停,什么都怪你啦出门在外求刺激啦安全呆在家不好啦等等等。
  安全感。
  小师妹一脸泥巴,说,你怎么像我爹一样。
  阿飞没有说话。

  天色越来越暗。黑暗里阿飞与小师妹紧紧相依,开始是小师妹安慰小飞,后来她哇哇大哭,小飞就劝说,建立信心互相撑着,好好活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
  死又是什么?
  我们又是从哪来的?
  我妈说我是发洪水捡来的,再问就是树下的土坑里挖出来,再再问就是肚脐眼里蹦来的。

  空旷的场场,一棵树上有一纸公示好像是说犯罪嫌疑人的。
  悸布 男(有待存疑)一级罪犯,只差几分直接无期徒刑;曾在某跨国恐怖组织卖命。长相一个鼻子一对耳朵一双眼睛一张嘴。走路时两条腿呈相交直线汇交于臀部。杀人时两条手臂是平行直线状态,杀招是兵器飞旋,飞出去后一个在人体左侧,另一个在人体右侧。KFC收放自如,机动性构造。名约悸布,一流高手,牛逼剑客。落难时曾偷村里的老母鸡充饥,幽会皇帝老子的妹妹。曾有谣言说,悸布美貌举世无双,其实是女扮男装,勾引了无数的男人,整整玩了1768个男人。那些男的为她痴狂,不务正业,不回家。独守深闺的妻子们,一致组成了个妇女联欢会。联欢会的宗旨是一心追杀悸布,一千名多妇女组成杀手组,浩浩大军四处追杀悸布,江湖追杀令一出。此人自处消息无踪。

  小师妹说,好恐怖哦,会不会被我们遇到?
  日期:2013-02-08 01:18:35
  剑客崩溃了,换了另一个上来。
  你眼睛瞎了么?
  没瞎。
  怎么,你又要别人的家脚。
  话还没说完,上来的汉子脚掉了一只,东倒西歪,脑袋也扁了,一块一块的肉散落一地。
  好快的刀。

  马夫一上台,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山不转水转。
  再接再励,无需客气,若有惋惜,后会有欺。
  客套完了后,那人对马夫道,你一介马夫凭什么上来争雄。
  马夫说,我有一颗向上积极的心。
  这就够了。
  够了。
  是否要独自面对天下群雄的耻笑?

  这天地的孤独竟是如此恒久。
  马夫惚恍间想起了自己少年十年茫茫,不知生死的练武时光。
  悠悠。
  来吧。
  马夫刀扫千军,出手不凡,一刀过后。
  人没倒下,头颅已是滚地。

  谦让。
  这下没人敢说话了。
  一灰灰色的人影散现。阿飞说,你是?
  朋友。
  敌人的朋友。

  我是悸布。我五岁开始打架无恶不作,横行天下,现在受了伤快死了。我谁都不怕,惟有一人我尚惧他三分。武林第一公子青魔影,八岁的时候我与青魔影有过一战。据说他父母曾逼他自杀,只因为此人大过阴狠,我还只是个孩子时,青魔影就已经到处杀人。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阿飞说,你就是悸布,你是男是女,人妖。
  小师妹说,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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