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坏人还坏的好人——袁世凯 是窃国大盗还是为强国不择手段的奸雄?》
第27节

作者: 陈江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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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8-31 17:4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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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国藩的动作极快,从雨花台下来后的第二天,袁保庆便带回消息,说不用袁世凯去作证了,绮恒已经被抓,连秦淮河上的目击证人都找着了,又去叫了教堂的修女,也证实那天就是绮恒扒的墙头。
  到这时,袁世凯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事情撇清了,绮恒也死定了。
  在袁世凯内心深处,他是极怕曾国藩会让自己去做证人的,他甚至都已经想好了躲避作证的方法。
  因为一旦他被请去去作证,且不说那些修女能不能认出自己,绮恒是一定能认出自己的,绮恒的家丁,也有不少跟自己打过照面,若是在公堂上,攀咬一气,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这下算是踏实了。
  同时,他心里也暗暗好笑,教堂里的那些外国女人也真是逗,居然能去指认绮恒。
  若是让袁世凯和绮恒真地站在一起去,差别还是很大的,绮恒比袁世凯年龄大,个头要高,眼睛比袁世凯要小,容貌不如袁世凯长得清秀……只是东方人相貌上的差别,只要不是特点太显著,洋人凭借只瞟过一眼的记忆去辨别的话,基本上无法得出准确的结论。
  至于年龄和身高,袁世凯的身材恰恰弥补了他和绮恒之间的差别。
  袁世凯上半身长,下半身短,脑袋大,脖子粗,平时又习武打拳,如果单单看上半身的话,像是有十五六岁,而绮恒面嫩,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个几岁,再加上扒墙头的时候,露出来的都是上半身,所以修女也无法否认绮恒的嫌疑。
  袁世凯悠哉悠哉了,倒是袁世敦,听说抓住了误杀洋人主教的凶手,虽不是自己和袁世凯,也吓得战战兢兢了好多天,以至于在课堂上,也频频走神,惹得新来的夫子王雁臣时时恼怒,每天都把袁世敦的手掌心打得血红。
  袁世凯也没闲着,王雁臣讲课的时候,他左顾右盼,跟袁世廉、袁世传挤眉弄眼,抹脖子撇嘴。王雁臣抓住他几次,打他戒尺,他也不疼不痒。
  王雁臣无奈,就把他与袁世敦、袁世廉、袁世传三人隔开,单独坐一处,他照旧不老实,写好了纸条丢来丢去,王雁臣心里头叹气,无计可施,再加上袁世凯聪明伶俐,似乎得自天授,远非袁世敦、袁世廉、袁世传所能比,教起来倒是最为省心的,王雁臣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日期:2014-08-31 17:45:39

  却说那日袁世凯心情不好,骂了一通王成,还让他给自己寻烈马,这本是世凯一时心里有气,起了性子随口说说而已,事后连世凯自己也忘了,可王成心中却一直惴惴不安,深怕哪天自家少爷又拉住自己比试拳脚,那可是要了命了!所以他私下里到处托人,满江宁城去寻烈马,功夫不负有心人,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门路。
  王成得来消息,江宁城里一个不入流的马贩子刘二那里竟有一匹骅骝!
  所谓骅骝,为古时周天子穆王所定的八骏之一,色如华而赤,日奔行千里!是不折不扣的千里马。
  王成怕消息是假的,亲自找到刘二,看了看那骅骝,又听了一番刘二讲这马来历的话,便知不会有错了。这匹马要是还不入袁世凯的法眼,那就再找不来更好的马了。
  王成立时把这消息告诉了袁世凯,袁世凯本来已经忘了这事儿,可一听这消息,立即坐不住了。
  “马在哪里?”
  王成道:“还在马贩子刘二手里。”
  “怎么不牵回来?”袁世凯道:“缺钱?我给你!”
  王成摇头道:“不是钱的事儿,是牵不回来!”
  “那是怎么回事?别卖关子!”
  “这匹马可神了!”王成道:“刘二说这马是他在明孝陵旁边梅花山里见到的野马!梅花山里有两只狼要追着这马要吃,被那马咬死了一只,踢死了一只!刘二觉得这马不一般,就想驯服了它,弄回来卖,结果也被当胸踹了一脚,肋骨断了三根,差点被踹死!刘二回家躺了俩月,养好了伤,又叫了十几个人上山,才把这马给绊倒套住,弄回来以后关到了铁笼子里,整日里又踢又叫,刘二无奈,天天灌它酒,灌醉了才安生点。”

  王成说完,袁世凯的耳朵都听直了,道:“有这好东西,你怎不早告诉我!快带我去瞧瞧!我去骑骑看!”
  日期:2014-08-31 17:51:22
  “少爷,现在可不成!”王成摇摇头道:“这马太烈了,先让刘二关一阵子,磨磨它的性子,等温顺些了,你再去骑,那样才不会出事儿。我现在去付个订金,先把马定下来,是咱们的就行,不过我手头确实没有多少银子……”
  “我要的就是烈性子的,等温顺了再去骑,还有什么意思?”袁世凯瞪着眼道:“现在就去!我去看看那马到底有多厉害!我把它驯服!”

  “不中!不中不中!”王成连连摆手,道:“那马能踹死狼,太吓人了!少爷要是有个闪失,我还活不活了?”
  袁世凯道:“那骅骝会吃人不会?”
  王成道:“这倒是不会。”
  “那有什么怕的!”袁世凯道:“走!你要是不走,我现在就让你活不成!”
  “不去!”王成跟袁世凯说这消息,是怕袁世凯等急了拿自己出气,绝非是让袁世凯现在就去骑那骅骝,那骅骝这么厉害,万一在袁世凯身上踹一脚,或者咬一口,那可是天大的祸事,袁保庆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王成白着脸,固执道:“我不去。”
  “信不信我打死你?”
  “信!”王成倔强道:“打死也不去。”
  “你这狗才!”袁世凯无可奈何,骂了一句,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叹一口气,道:“咳,算了算了,不骑了,再过些日子,就过些日子。你赶紧去付定金吧,免得被别人抢先了,我给你取些银子。”
  “中!”王成一听袁世凯不去了,喜得眉开眼笑。
  等王成拿着银子屁颠屁颠出门以后,一道人影遛着墙根,早跟了出去。
  这人,当然就是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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