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品渣男和N个女人激情四射的悲催人生!》
第6节作者:
我爱海旻
日期:2015-02-02 15:16:52
第三章
我们在这座西部城市里上学,然后,像许多的“蚁族”一样,走出校门,走进城市的各种出租屋和各类小公司的办公室,谋生、吃饭、奔波,并不放过各种可能的生活乐趣。如此风雨晨昏,花开花落,年复一年。然后,和所有人一样,想着赚钱、买房、结婚、生子。虽然我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必须履行的人生程序,但是我尽量不去过早地考虑它,也许是因为逃避,也许是想掩盖自己在现实中的平庸甚至失败。毕业之后,除了第一年在一家文化公司做一份市井杂志的小编辑之外,连续两年多来,一直在一家语言培训机构做文秘:工钱不多,但相对清闲,可以自主安排的时间比较多。每天除了书写各种日常的文告、文稿、文件,还要不定期地写一些隐性的渲染、鼓吹的文章,张贴到网上,去宣传本公司的实力、成就和业绩。
这家公司取名“思博语言文化教育公司”,取意于古语“慎思之,博学之。”公司的主要业务是语言培训:从大中专英语,到雅思、托福,还有零星的日用法语和德语。公司的老板,经理胡雪洁是个四十五岁上下的中年女人,高颧骨,深眼眶,两腮洼陷。据相书说,这种女人刻薄寡恩,而且有克夫的嫌疑,云云,不知是否属实。据说她以前开过广告公司、化妆品公司什么的,不过都亏得一塌糊涂;不得已,后来“舍身饲虎”,攀附了一位有钱的大佬,在该大佬的支持下,开了这家语言培训机构。因为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人,从大中专毕业生、高级白领,到普通的管道工、钳工、电工,都想着、忙着、抢着出国,培训的人多了,生意就好了。老板,我们称之为胡总的那位女士,年前去过一次英伦三岛,因此口头上总是有许多标志身份和地位的英文口头禅,诸如Idea、Logo、Awful、Perfect之类。我的英语不太好,不过一般的口语,还能听懂。据说,胡总的后台,就是那位大佬,是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子,长住广州,每个月可能过来南宁一两次而已。胡女士呢,可能是他的二奶,甚至三奶……
“那个老家伙,不爱花姑娘,专职喜欢中老年已婚妇女?真他娘的重口味!……”办公室副主任张桀一脸坏笑地说,“老胡呢,结过婚,现在又成了寡妇……”末了,老张凑过来,探下身子,乜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瞅着我,一脸神秘的笑,“我看老胡对你有点意思了……嘿嘿,你要小心。”
“不要胡扯了!小心老胡炒我们的鱿鱼。”我笑起来,打断他,起身去倒水。他也笑起来,打着哈欠,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这间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平时关在里面,什么都乱扯,甚至于老板的私生活。
公司在市中心的泰安大厦,对面就是省(区)立图书馆。下午六点下班之后,我一般会先去图书馆二楼的社科库,读点哲学书,然后再搭乘604路车回去。虽然毕业三年多了,我仍然喜欢读书:不是想当学者,仅仅是一种业余的乐趣。我不抽烟,很少喝酒,也不上网撩拨女人,或者去酒吧、KTV唱歌,所剩下的生活乐趣,除了读书,就是游泳;还有,就是和黄绮Make love,如果这也算业余爱好的话。我随身带有笔记本,偶尔在图书馆抄写一些句子或者段落。所读的书呢,大多是宗教哲学、西方现代哲学一类,有时也读历史书,主要是西方中世纪史和明清史,尤其是南明史。有一段时间,我披阅古籍,收集资料,准备写一本《永历朝廷在西南》的方志小书,后来又放弃了。
日期:2015-02-03 17:24:38
自从那次去郊游,已近月余。有一个星期,本来说周六去爬山的,结果晚上缱绻太疲惫,早上起晚了,一算时间,赶不上火车,于是就继续睡觉了。我喜欢双休日早上睡懒觉的美好感觉:虽然半睡半醒,但是身心的慵倦,依旧让我黏在床上,不想起来……
初夏温暖的阳光,把窗外照得亮晃晃的;一株高大的玉兰树把翠绿的枝柯伸展到三楼阳台、卧室外面的水泥护栏旁边,浓密的绿叶里,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楼下墙外,教工宿舍区的小市场在早晨的阳光里热闹地喧嚣着。房间的另一头,黄绮正在切菜煮饭,锅碗盆勺叮当作响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焖过的烧卤、煮熟的白饭,被晾在小客厅的饭桌上,那熟悉的气味飘荡过来,我心里即可充满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情,一种会心的满足与内在的愉悦……虽然在一星期的奔波、劳碌里,遭受着小资本家、工头的奴役和驱使,以及权势的冷眼、世俗的傲慢;然而,在谨小慎微中度过的身心煎熬与折磨,总可以在这阳光明媚的早上得到修复和补偿,这就是世俗生活的魅力。即使再困苦、艰难的生活,也足以让僻居荒村山野的村夫村妇,在对生活的希冀和美好的向往中,坚持下来,耕种,生养,并获得自足的乐趣。虽然在一般人看来,那可能是一种井底之蛙的乐趣,但是谁又能证明,这不是一种更好的、更符合人性的选择呢?
许多年前,我路过滇桂交界处的一座山头,在榛莽绵延的大山深处,一户山野村夫的小瓦屋前的墙壁上,看到两句农夫的诗:“天天有酒喝,夜夜有奶摸。”后来每每想起,就觉得其中的意味,并不啻于诗人、哲学家的高尚表达。也许,这就是一个农夫最理想的生活:夕阳西下,耕作结束,带着满身的尘土,还有辛勤劳作的满足,对土地的稳固与安全的依赖,以及孕育与收获的期盼,回到自己的瓦房茅舍里,坐在没有围墙的院落门口,抽着烟,或者喝着茶;茅舍屋顶的烟囱上,飘散着袅袅炊烟,体态丰满的村妇妻子,正在准备晚餐;夜幕降临,在灯火黯淡的茅舍里,粗茶淡饭,小酒微醉之余,抚摸着妻子丰满、茁实的『乳』房……酒、女人都有了,虽然没有诗歌和音乐,不过这些东西已经无足轻重了。“得鱼而忘筌,得意而忘形。”生活中最美好的东西,只有用心去体会和感受,一切媒介的转叙都成了多余的累赘。在人类文明进入工业时代以前的千百年里,乡村里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逃避主义者把它美化成中世纪的田园牧歌。
一片草原,一片沙漠,一片海洋,一个人置身其中,方可领悟思想的博大与精神的广袤,人就获得了自身作为主体的地位;而在这城市的人群里,一个人就渺小的如同一只珊瑚虫,在珊瑚礁一样的水泥小孔洞里蠕动。农耕和游牧的生活,似乎更能保全人的本性,虽然这是遥远的、不可避免要被淘汰的乌托邦幻想式的生活方式。我时常坐在图书馆的窗边,遐想着这种远离尘嚣的隐遁生活,希望有一天,我和黄绮可以去过这种生活:只有我们俩,不需要其他人,黄绮就是我的一切。自然,按照进化论者的观点,我的想法显然是没落的、颓废的、空幻的、虚妄的、不合时宜的,充其量不过是非主流群体的末流文人、蹩脚艺术家,在精神失落之余逃避人生的**而已。尽管如此,我仍旧在生存的缝隙里乐享这种精神**,比方双休日的早上,尤其是那个记忆清晰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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