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佳人:女神炼成记》
第15节

作者: 陈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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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5-26 10:34:22
  黄思翊又一次喝醉了,他们喝光了那瓶86年的苏格兰麦卡伦威士忌,又喝掉了半瓶辛辣的瑞典伏特加,然后他象上次一样颓然醉倒。
  他醒来时已经时天已大亮。
  坐在一边的刘梦婷放下手里的书,对他说:“那么些年,怎么酒量一直不见长。”

  黄思翊想起上次醉酒的经历,他下意识地掀起被子看了看,刘梦婷扑地笑出了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以为我就那么喜欢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黄思翊不好意思地笑笑,刘梦婷端过一杯凉茶,他接过来一口喝完,感觉舒服了很多。他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引人注目的是整个房间充满了书,除了两个硕大的书架以外,地上也堆满了一摞摞的书籍,只在房间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从书桌到门有一条窄窄的从书堆中开辟出的小路,在靠近墙角的地方有一个隐藏在书堆里的旧沙发。
  “我这是有幸睡在——?”他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刘梦婷。

  “我住的地方——姑且称为我的家吧。”刘梦婷说。
  “我还以为我睡在书店的仓库里——全是你的?”
  “当然。”
  “都看过?”
  “差不多。”
  黄思翊随手从堆放在床边的一摞书上取过一本看了一眼,是一本厚厚的《西方哲学史》,他摇了摇头,把书放回原处。

  “我很奇怪,你是怎么把我弄上来的?”
  “哦,你的钱包里还剩点钱,我付了两百给出租车司机,他把你弄上来的。”
  “你那么喜欢书,干嘛不自己开个书店?”黄思翊问。
  “接下来你是不是该说,你其实也很喜欢看书,其实开书店一直是你的一个梦想,要不干脆由你出资开个书店算了。”刘梦婷说。
  黄思翊尴尬地笑起来,他不得不在心中承认这的确是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至少大部分是。

  “商人把书当做货物,文人把书当做藏品,聪明人把书当做工具。”刘梦婷说。
  “你算什么人?”黄思翊问。
  “至少我知道你是个商人。”刘梦婷说,然后她微笑了一下,“也许还是个聪明人——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商人。”
  “承蒙夸奖。”黄思翊苦笑了一下,然后说:“有个事,我不知道在你这里该怎么说。”

  “什么事?”
  “我还以为每件事不用我说你都能猜出来,我是说,我想——更衣——不知道你们这些高雅的读书人怎么说这个事。”
  刘梦婷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本书,说:“卫生间在大门左手边。”
  日期:2015-05-26 10:35:50

  黄思翊进了卫生间,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间单身女人的专用卫生间,这里面的一切都充满了女人的气息——一个热爱读书的聪明女孩的气息——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以压制的邪念,他轻轻地取下挂在墙上的毛巾,一块一块闻着,然后取下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最后他发现在窗口有一双刚洗过的丝袜,他急忙走过去,把它取下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外面传来刘梦婷的声音:“你在里面干什么?”
  黄思翊吓了一跳,说:“正在解手。”
  “你撒谎,你到底在干什么?”
  “解大手。”黄思翊迅速地使一切恢复原状,说。
  “你撒谎。”
  “我没有,我真的在解大手。”
  “我的马桶是专门设计的,人一坐上去每三分钟会自动冲一次,你进去已经超过四分钟,我没听见冲马桶的声音。”
  刘梦婷的话使得黄思翊又吓了一跳,他站起来仔细看了看马桶,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他按下了冲洗按钮。

  “你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刘梦婷问。
  黄思翊很狼狈地从卫生间出来,他说:“是不是你的马桶坏了?”
  刘梦婷走进去,关上门,过了一会,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黄思翊看着从卫生间出来的面无表情的刘梦婷,红着脸讪讪地说:“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设计?”

  “为了让你这样的人节约时间。”
  几分钟后黄思翊的肚子真的开始翻江倒海,他再次进了卫生间。
  他第二次从卫生间出来时带着满脸的怒气,刘梦婷忍俊不住地看着他。
  “你这个骗子。”黄思翊气急败坏地嚷着。
  “怎么了?上个厕所那么大的火气?”刘梦婷笑盈盈地问。
  “你不会在你的卫生间装了摄像头吧,不然你怎么知道——”说道这里他顿住了。
  “怎么知道你第一次进卫生间没解手是不是?”刘梦婷反问,她忍住笑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逗你一下而已,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你也承认你是鬼啊?”黄思翊感到终于可以报复她一次了。
  “那你得先承认你做了亏心事。”刘梦婷不甘示弱地说。
  黄思翊离开前,他注视着满满一屋子的书,对刘梦婷说:“你不是商人,也不是文人,你是聪明人。”
  几分钟后刘梦婷收到一条短信:专心读你的书,做你喜欢的事,不要再去找色头,东西在你枕头下面,有时间去改下密码。后面是六个数字。
  刘梦婷在枕头下面找到一张卡,她微微一笑,她甚至没有产生去查查看卡上有多少钱的好奇心,她发了个短信给黄思翊:我答应你不再去找色头,但你要答应我拿回你的钱。
  日期:2015-05-27 10:30:31
  “要不钱算我借你的。”黄思翊对刘梦婷说。
  “你想和我做朋友吗?”刘梦婷问。

  “当然。”
  “那就别借钱给我,”停了一会,她接着说:“也别找我借钱。”
  黄思翊叹了口气,收起了银行卡。
  “你不去找色头,那你靠什么生活——算了,我收回我的话。”
  “你错了,我之所以去找色头,并不完全是因为我缺钱,还因为他曾经帮助过我,为了帮助我他付出了代价,我欠他一个情。”刘梦婷说,“我想还他这个人情。”
  刘梦婷的话使得黄思翊感到惊奇。
  “事实上这一年来我为他赚到的远比他付给我的多得多——多得不成比例,我敢说我不再去找他感到遗憾的绝不是我。”
  她说着看了黄思翊一眼。
  “更何况现在你又和他勾搭上了,我的人情也就还清了。”
  这句话不免使得黄思翊又有些尴尬,他忸怩了一会,问:“那你接下来准备做点什么?”

  “什么都能做,大不了还可以去夜店,我对这个城市的夜店很熟,我相信我能很轻松地找到工作。”
  她的话再次使黄思翊感到惊讶。
  “你就那么喜欢去夜店?”
  “因为我习惯白天思考问题,而且——”
  “而且什么?”

  “在夜店还能遇到一些象你这样的傻瓜。”她说完后嫣然一笑。
  “遇到了吗?”黄思翊问,刘梦婷的笑使得他怦然心动。
  “当然,并且很多。”刘梦婷说。她没有说谎,尽管她在夜店里只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服务员,但她常常能在一瞬间牢固地吸引到那些男人的注意力,使他们在被酒精麻『醉』的状态下被她迷恋,并且能使他们在酒醒后想起这个聪慧、端庄、善解人意的女孩,这个女孩的形象会让这些男人回想起自己年轻时暗恋过的某个女生,还有那些使他们遐想无限的童话般的爱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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