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佳人:女神炼成记》
第13节

作者: 陈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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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5-22 10:33:19
  黄思翊终于如愿请刘梦婷吃了晚饭,当他低声向刘梦婷道歉并且把一个装着五万现金的手提袋放到她面前时,她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五万不能让我富起来,我也不愿意用这个价钱把我的原则卖掉,如果世界上真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卖,我也想卖个更好的价钱——或者,更好的人。”她说,然后把钱推到黄思翊身前。
  “对不起,”黄思翊怀着无限的愧疚感说,“其实下午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如果这是真的,那实在太可惜了。”刘梦婷说,“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可笑吗?”
  “什么时候?”黄思翊问。
  “就是一个一向自命清高的人某一天突然想去做一件龌龊的事情,但他在付出了龌龊的代价后却没有达到龌龊的目的,就象你今天这样。”刘梦婷面无表情地说。
  刘梦婷的话使黄思翊狼狈不堪,他扭捏了一会,自嘲地说:“好在我一向不是个自命清高的人。”
  “不是自命清高,那就是他命清高啰?”刘梦婷说,“你可够虚伪的,今晚你打算为你的虚伪付出多少代价?”
  “随你,你想吃什么?”黄思翊终于可以挺直腰板问。
  “我想喝点——18888元,我喜欢伏尔泰和萨特,所以稍微懂一点法国的事情,这家波尔多的酒庄不错,而且好像还能为你省下不少。”刘梦婷翻看着酒水单。

  事实上那天他们喝掉了这家饭店仅有的两瓶81年的波尔多红酒,最终黄思翊颓然醉倒,刘梦婷镇定地拿过那个装满了现金的手提袋付了帐,然后让饭店派了一辆车把他们送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并用手提袋里剩下的钱开了个套房,据说这间套房有不少于二十个国家的元首曾经光顾过。
  日期:2015-05-22 10:42:40
  第二天早上黄思翊醒来,他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睡在一张硕大而柔软的床上,并且在迷迷糊糊中看见有个人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电视,他茫然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酒量不行就少喝点。”刘梦婷看了他一眼。
  “我这是——”
  “别大惊小怪,衣服是我帮你脱的,现在我们扯平了。”刘梦婷说,“放心,我没有非礼你。”
  黄思翊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停了一会,他问:“你呢?你喝醉了吗?”
  “你觉得呢?”刘梦婷笑了笑,接着说:“做女人的原则之一就是不要和酒量比自己大的男人喝酒。”
  黄思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突然觉得一向自视甚高的自己在刘梦婷面前有一种莫名的自惭形秽的感觉。
  “昨天的事,无论你怎么想的,我真的很抱歉。”黄思翊诚恳地说。
  “没什么,我觉得这交易挺好。”刘梦婷轻松地说,“和我比起来你的身材实在糟糕,不过那两瓶酒我很喜欢。”
  说完她站起来。

  “你要走吗?”黄思翊问。
  “是的,我已经缺了两节课了,这还是第一次。”
  “那——我以后怎么联系你?”黄思翊问。
  “你以后为什么要联系我?”刘梦婷反问。
  “这个——”黄思翊一时语塞。

  刘梦婷走到他身边,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地摸了摸,微笑着说:“傻瓜。”
  然后她离开了房间,当她的背景消失在门外的那一瞬,黄思翊心中的失望达到了顶峰。
  之后他让“色头”找过她很多次,“色头”为了把她约出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他甚至在一个大雨倾盆的下午举着一个“梦怡原谅我,思翊在等你”的牌子跪在女生宿舍门口长达两个小时,引发大量女生的围观并终于被冒雨赶来的警察架走,事后“色头”的膝盖肿如水桶,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
  最终“色头”第一次在女生面前败下阵来,他对黄思翊说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她实在太狠心了,他很惭愧不能完成黄思翊交给他的任务,作为补偿他愿意把艺术学院新近当选的校花介绍给黄思翊,并准备自掏腰包请他们吃饭K歌,只是拜托黄思翊别在让他去找刘梦婷了。
  刘梦婷占据了黄思翊的内心很长时间,他在好几个醉酒的夜晚独自徘徊在美院门口,回想着他们一起度过的那唯一的一个夜晚发生的所有事情,希望能和她有哪怕一次偶遇——“色头”简单而准确地把他的这种症状称之为单相思,
  在黄思翊漫长而复杂的情史中,刘梦婷是真正第一个使他心动的女人,这种心动完全排斥了对肉体的追求和对虚荣心的满足,是真正专属于人类的一种高尚情怀,人们喜欢称之为“爱”。
  日期:2015-05-25 10:28:17
  第九章
  四年前的往事在黄思翊心中一闪而过,但所有的细节他都没有错过,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
  黄思翊注视着刘梦婷,他想知道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在什么地方工作,有没有谈恋爱等等。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和四年前一样沉稳庄重,你永远无法透过她的情绪、表情或眼色来猜测她的生活状况。
  刘梦婷知道黄思翊在想什么,她轻声说:“我三年前毕业后一直没正式工作,现在兼职做模特,色头帮我介绍点场子,他很照顾我。”她看了黄思翊一眼,然后微微笑了笑,接着说:“穿衣服的,虽然有时不免穿的有点少。”

  黄思翊尴尬地笑笑,说:“怎么不做你的专业?”
  “没天分,也就不想浪费时间。”刘梦婷简单地回答,“而女人的时间经不起浪费。”
  她用这句简单的话概括了自己毕业后这几年对生活的实践和对未来的思考,顺便也对自己这几年的人生做了阶段性总结,黄思翊从她的话里无法判断出她目前的生活状况,也许她和“色头”在一起本身更能说明问题。
  刘梦婷仿佛能参透黄思翊的内心,她瞟了一眼在远处陪着几个女孩吆五喝六地猜拳的“色头”。
  一年前她在一家夜店打工,在给某间包房送一扎啤酒时不慎被洒在地上的酒水滑了一个踉跄,把整整一扎啤酒倒在了一个客人的裤子上。那个半醉的客人坚持让她把酒舔干净,在经过多方劝说后,客人说那就换个方法,我们几个来猜猜你内衣的颜色,看看谁猜得对,完事就让你走。
  自觉多少有些理亏的刘梦婷为了息事宁人,接受了这个解决方案,经过一轮竞猜后,她镇定地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然后把内衣带子露出来,在所有参与竞猜的人都看过以后,她系上扣子,转身朝门外走去。
  客人拦住了她,说这还不够,接下来还要猜『内』裤的颜色。
  “请你们有点契约精神好不好?”她说。
  “狗屁!”客人轻蔑地说,“凭你也配和我讨价还价。”
  她推开这个人,拉开门走出了包房,那个人追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扭到背后,她感觉手腕像被铁箍箍住一样。这时旁边一间包房的门开了,一个人拎着半瓶啤酒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正好看见眼前这一幕,他楞了楞,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接着“色头”手里的酒瓶砸在了那个正扭住刘梦婷的人的头上,就此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群殴,十分钟后大量警察赶来,把所有的人都抓到了派出所,最终“色头”和那个客人各被拘留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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