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有悔--记录80后的成长和开放史》
第26节

作者: 田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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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09-29 14:20:10

  41.同事们很热情,纷纷解囊相助.现在想想,他们当初之所以马上借我钱,还是考虑到我收礼后能马上还他们钱.要是买房子或者干别的,他们也不一定帮忙.在借钱方面,人都是很慎重的.
  借到钱后,我就开始在城里找房子.由于楼房的价格都在200元/月,我问的多的还是平房.一间房子的价格大都在100多元,后来还是肖凡的姐姐帮忙,我们在城中村找了一间房子.每月房租100元,由于我们第一次租房子,没考虑冬天供暖的问题,后来生出很多麻烦来.
  我们是3月订婚的,订婚也没叫多少人,就是把双方的亲戚叫来,大家相互认识一下.按当地的习惯,订婚当有"三金"的,但肖凡只买了几百元的"三金`.我感觉她很委屈,给她钱,让她买好的.但肖凡说,这东西谁能辨出好坏来?我知道,肖凡是为我省钱,心里总不是滋味.
  订婚后,肖凡依旧上班.我开始收拾房子.我们租的房子面积有20多平米,房东是老两口.先开始还以为租房子的人不喜欢刚结婚的,后来房东说无所谓,我们就定在这里.我开始收拾房子,自己买来涂料把墙粉刷了一遍.由于没经验,买涂料也受骗了,后来买的颜色和先前的不一致.由于我没学过辊涂料,也只能辊墙的四壁,房顶不会辊,也就没辊.
  房子收拾好后,我开始购买家电和家具.然而没想到,此时以前河北的网友小雨打过电话,说她来临汾出差,顺便到我们县转转.我们好几年没联系了,我已经忘记她了.没想到她还会来.

  我说我忙结婚呢,没时间接待你.她却说,见见我就行了.
日期:2009-10-01 15:52:18

  我没想到小雨还会跟我联系,因为我早已经忘记她了.我恨她去了她的城市,她那么冷漠,走的时候也不送我,却见一个她喜欢人家不喜欢她的男人.现在想想:她以前见了那么多网友,还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这样的女人谁敢要?男人分流,女人下贱.她说要来,我就以厌烦的口气说话,但她说既然来山西了,就来看看我.
  我没敢把小雨来山西的消息告诉肖凡,害怕肖凡起疑心.但肖凡知道小雨,她从我的日记里知道的.她说,小雨就是个骗子,骗了你的初夜,就消逝得无影无踪.
  那天中午下了班,我接到小雨的短信,她说已经下了高速路口.我说你打车来城里吧,我们越好在广场见面.
  10分钟后,我骑车到了广场.四周看看,不见小雨的影子.我发短信,问她到了吗?她说马上就到.我有些不耐烦,说实在的,现在和肖凡谈对象.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肖凡,对小雨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之所以见她,完全出于东道主的情谊.我到她的城市,吃喝住都是我掏钱.但她来我的城市,我起码管她顿饭,让她感到我们山西人的热情.
  一辆出租车"忽"地一声停到路边,我看见一个穿白短裙,黑丝袜的女孩下了车.我跑过去,叫了声"小雨".她回过头来,莞尔一笑,答应一声,说:"如墨,等急了吧?"
  我心里想,我才不着急呢?你以为你是谁?

  "哦,是啊!"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也得"顺"着她说.
  "还没吃午饭吧?我请你吃饭!"
  "好吧,那谢谢你了!"她倒是挺自然.
  "没啥,应该的.哪像我去你那,你啥也不管?"我心直口快,说出了这么多年心里的气话.
  "呵呵,你还记得那些啊?原来是姐姐做的不好,今天我请客,好吗?"
  "别,既然你来我们这了,我就是东道主,当然我请客!"我说.
  小雨笑了笑,不说话.

  我问她爱吃面食吗?可以尝尝我们这里的刀削面,插蝌蚪.她说随便,我就带她来到我和肖凡经常去的面食馆.
  要了两碗面,她点了几个菜,我们准备吃饭.然而没想到,此时肖凡从外面走进来.我想这下完蛋了.
日期:2009-10-05 10:11:31

  我想躲起来,但肯定来不及了.今天没叫肖凡吃饭,她一个人来了?怎么办啊?她看见小雨会怎么想?思绪混乱中,匆忙对小雨说:"我女朋友来了,一会你就说你是我同事啊?"小雨往门外望去,感到莫名其妙.
  "肖凡,你来了?"我故作镇定.

  "咦,你怎么在?又没给我打电话."肖凡说完,往里面瞅瞅.她看到了小雨,小雨也回头看她.
  "是这样的,我和同事今天出来办事.办完事就中午了,在这里吃顿饭."我编造理由.
  "哦,是这样啊?"肖凡半信半疑.
  "咱一块吃吧?"我说.

  "好吧."肖凡爽快地答应.其实,我想先开始不想三个人在一起吃饭,那样太尴尬.但想到,现在正和肖凡谈对象,都快订婚了.怎么能背着她和网友见面?那样对肖凡太不公平了.
  我让小雨和肖凡点菜,小雨点了几个价位高的.而肖凡点的很便宜.这就是朋友和对象的区别.
  饭桌上,我没和小雨多说话.虽然对肖凡表明是同事关系,但心虚得很.生怕露馅,所以不多说话.不过,肖凡倒是快言快语,问了小雨那么多事.小雨假装演戏,但明显说话吞吞吐吐.
  吃完饭,我对小雨说要送肖凡,让她先回去.小雨有点不高兴,但是我心里觉得很坦荡.当初我去河北时,你作为东道主是怎么对待我的?除了一夜缠绵,再也没感觉任何惬意!
  我送肖凡回家,肖凡问我那女孩子真的是我同事吗?我说是啊,其实我很想和她说真话,告诉她这是小雨.但肖凡知道后,一定会很难过.她会怀疑我对她的专心度,都快订婚了,怎么还和以前的网友见面?还是隐瞒着好,有些事情,不见得说真话会产生好的结果.
  自从那天吃完饭,我送肖凡回学校,小雨再没和我联系过.我想,我们真的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但愿她能找到一个真正爱他关心她的人.
日期:2009-10-06 09:41:26

  42.小雨走后,我安下心里购置家电家具.由于房子只有20多平米,在征得肖凡同意后,我只购买了29寸的彩电,双杠洗衣机和DVD.买家具的时候,我也带上肖凡,让她挑选自己喜欢的样式.长2米,宽1.8米的床,五门的组合柜,这就是我们的简单家具.

  购买好家电家具,房子焕然一新后.我们开始拍婚纱照.婚纱照价格最低800元,没有上限.肖凡的要求也不高,我们挑了个1300元的.原以为拍婚纱照很好玩的,但其实很累.先开始看到那么多服装,我们都想多换几套.但换上三四套,你就很累了.因为每套服装,摄影师都会让你摆很多动作.就这样折腾了一天,中午还是影楼管饭.由于和影楼老板关系不错,人家还专门拉我们到外面拍外景.
  结婚的日子定在5月15日,那天正好是个周日.
  我和肖凡认识是中国的七夕节,也是周日.
  我们订婚也挑选在周日.

  如今结婚也要定在周日.
日期:2009-10-06 10:09:32

  5月7日,我开始写请帖.由于都是自己的同事和朋友,请帖共发出200多份.
  5月12日,婚礼的车已全部到位.一辆奥迪,五辆本田.

  5月13日,招待客人用的瓜子.糖果.酒.饮料到位.
  5月14日,结婚前一天,我们办公室主任安排好明天结婚帮忙人员.这一天开始布置新房.晚上,我请帮忙的朋友吃饭.当晚,由于兴奋过度,一夜没睡好.
  5月15日,这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我和肖凡的结婚日.凌晨六点多,朋友们就过来了.主管先安排车去村里借肖凡到影楼化妆.我带大家去吃早饭.由于婚礼准备仓促,今天早上我换裤子时,才发现裤边忘裁了.长出一截子.这次匆匆忙忙叫人去街上裁裤子,主任说我真笨.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给忘了.
  六辆车装饰好后,我们向肖凡家出发.乡村宁静的小路上想起了愉悦的鞭炮声,人们纷纷驻足观看.此时此刻,也是男人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日期:2009-10-06 10:54:36

  到了村里,在打麦场上停下车,已经有很多大人带着孩子围观了.我和伴郎径直往肖凡家走,看见门打开,心想:这下可好了,没有挡门的,东西都白买了.我们嘻嘻哈哈地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已经摆好了桌椅,院子的一角搭起了灶台.村子里结婚办事一般不在酒店,而是请人搭灶台自己做席.我们在院子转了一圈,看到肖凡的大姐.她说我们走错门了,挡门的不是这家.我们长嘘一声,跟着她大姐去了邻居门口.这才见大门紧锁,从房顶上转出来一小伙子.于是伴郎和上面的人讨价还价,开始口水大战.不过,村里人也不为难我们.只要了5斤果冻,斤糖块,两条烟就放我们进门了.

  我们休息会,这才去肖凡的家.按当地的风俗,新郎需给岳父岳母磕头.岳父岳父坐在凳子上,我前面铺块红布,司仪开始念肖家的亲戚名字.只要是前辈,我都得磕头.原想亲戚再多不就几十位吗,没想到花名册上有一百多人.我磕头磕得都快晕了,好在后来司仪让我点头表示一下就行了,我这才解放了.
  磕头毕,该吃饭了.由于我们敢中午时到城里的饭店,就不在上面吃了.伴郎们进屋把新娘送的包裹放到车里,伴娘缠着新娘走出房间.那一刻,肖凡袅袅婷婷地站在人群中,带着甜美的笑容,象绽放的美丽花朵,迷人可爱.大家怂恿我背上肖凡,我蹲下,肖凡抱住我的脖子,那一刻心中又激起幸福的浪花.然而在我们就要迈出肖凡 家门的时候,肖凡深情地回过头,叫了声"爸,妈",接着眼泪情不自禁地从眼眶流出来.我完全理解肖凡的感受,从小跟惯了爸妈.爸妈是孩子的参天大树,养育了她二十几年.如今嫁为人妻,以后再也不能经常在爸妈身边了.这怎么不让人难过呢?

  女孩子在嫁人的那一天心里虽然很幸福,但却难以割舍父母的养育之恩.外面虽是快乐的,但内心却象翻了五味瓶.
  "孩子,这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啊?"岳母说.
  岳父则一言未发,但能看得出他心里也难过.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肖凡过得快乐的!"这是我给肖凡的爸妈立下的誓言.虽然婚后那几年,我们的日子清苦些,但我总是想办法让她活的开心.
  中午宾朋满座,大家觥筹交错.20几桌也算热闹,这一刻妈妈笑得格外灿烂.她的最小儿子终于交代了.
  就这样,我和肖凡走到了一起,开始我们暂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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