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有悔--记录80后的成长和开放史》
第25节

作者: 田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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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9-09-25 14:44:55

  "那我没有亲哥哥吗?"我问妈.
  "你有个哥哥,不过在老家.自我带你来山西后,我们就很少联系.过去的农村很封建,母亲改嫁是很丢人的事情.都十几年了,你大哥不跟咱们联系,还是生我的气啊!"妈妈含泪说道.
  "那我怎么不记得我还有个哥哥啊?"
  "我带你走的时候,你才3周岁,还不记事."
  "那我们为什么不留在老家呢?干嘛非得出来?"我疑惑地问妈.
  "哎",妈妈叹了口气,"孩子,说来话长啊!那时候,我跟你嫂子不和,经常吵架.所以我就带着你离开了家里."

  "怎么会是这样?"我抱怨社会太不公平,妈妈一直想要个亲女儿,可老天爷就是不成全她.有个哥哥,还不当家做主,和妈妈不和.
  "妈,那我爷爷呢?"
  "你爷爷在你爸爸去世的第二年就病死了.你爷爷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承受不了失去儿子的沉重打击,到最后......"说到这里,妈妈已经哽咽得难以言语.
  "妈!妈!"我扑到妈妈的怀抱.
  妈擦了擦眼泪,说:"咱们是寄人篱下啊,孩子!你要结婚,现在的哥哥姐姐每人最多给你拿1000块钱.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借了."
  我想起小时候,我肚子饿了,想吃馒头,姐姐都不让我吃.她对亲生的弟弟照顾有加,而对我常是冷眼相对.
  "妈,您放心吧,不就是差一万块钱吗?我给朋友借去!"我安慰妈妈.
  "哪是一万啊?你还得买家电和家具啊?"
  "对,这也得一万多.没事,我有人借.妈您放心吧."
  我告诉妈妈,本地的财力送出去,都包会一半的.有的人家全包会.可妈妈不相信,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们把闺女养大了,现在要嫁出去了,还不要个钱?我说,父母一般都很有骨气的,就是再穷也不会花孩子的钱.
  经过一晚上的劝导,妈妈终于同意我们的婚事.但婚姻是人一生中最大的事情,姐姐和哥哥虽不是亲生,我也得告诉他们,听听他们的意见.
日期:2009-09-25 16:16:57

  40.姐姐虽不是亲生的,但对我还差不多,总没打过我,最多训斥.记得她上高中时,我读初中.那时候的我已经对女人感兴趣了,姐姐每次回来我都回偷偷地翻她的包包,看有什么东西.她的包包里也没什么,一般都是女人的护肤品,再就是丝袜.那时候的女孩子爱穿那种紧身的黑裤子.我很喜欢姐姐穿,因为这样能显出她高挑的身材和美丽的曲线.
  哥哥对我也不错,只不过我们小时候经常打架.每次他打哭了我,妈妈都会训我,时候打我.我在院子里不停地哭,想得到他们的同情.可是任凭我哭声再大,也没有人理我.哥哥比我大4岁,02年就结婚了.嫂子是外地人,花钱大手大脚的.还经常和哥哥吵架,哥吵不过就打她.因为这,嫂子几次离家出走,但没几天还是会回来.我那时候就想,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非得吵架打架呢?既然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为什么不珍惜这难得的缘分?我结婚后,一定不吵架,不打架.

  我的后爸当了一辈子的煤矿工人,一辈子住在窑洞里.煤电集团的领导个人住宅好几套,可辛辛苦苦在井下工作每天长达12小时的工人大部分住的是窑洞和平房.工人们的住房条件很差,有的住在山上,用水用电很不方便.很多人为煤电集团献出了一生的心血,可是煤电集团连套楼房都没给.好在后来,中央出台改造棚户区的规划,煤矿工人的住房才有了根本的改善.在中国,只有当领导的活的最惬意.当工人,你很难快乐.爸爸是因为突发脑溢血病逝的,走的时候才67岁.虽然不是亲生父亲,但他勤俭朴素的作风,刚直不阿的人品永远值得我学习.

日期:2009-09-25 16:57:49

  如今和肖凡谈财礼的事情,得问问姐姐和哥哥.我先去了姐姐家,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就否定了肖凡.
  "你不找个矿务局的?非得找个农村的?将来你孩子户口怎么办?"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是,孩子将来是农村户口,办事难.
  "现在城市户口也没啥优惠,反而农村户口的照顾多."我说.
  姐姐不屑地说:"如墨,你有正式工作.肖凡是临时工,你不找个正式工?"
  "人家正式工不找我.咱连房子都没有,谁找?"我反问姐.

  "窃!"姐姐吐了一口,"只要愿意跟你,有没有房子都行!"
  "姐,你以为现在的人和你们那时候一样啊?过去的人都是看人品的,现在的人首先谈物质生活.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再说了,那时候姐夫也有房子啊!"我不服气地说.
  见我说得条条有理,姐不知说什么了.
  沉默......

  见她不言语,我接着说:"姐,人家肖凡家先开始也不同意我们结婚,就是因为没房子.后来,肖凡请求没房子也可以,她爸妈才愿意.再说,我们两个能走到一起,关键是能谈得来."
  姐姐还是不说话.
  沉默......
  姐终于开口了:"如墨,将来是你过日子.既然你愿意,姐就不管那么多了!"她的话虽是肯定,但说得极不情愿.

  "我还得借姐点钱."我声音很小,心想她不会出多少.
  "呀!你姐夫工资不高,我又没工作,家里也没多少钱.给你拿500,行吗?"
  想不到她比妈妈开出的底线1000元钱还少.
  我心里很不舒服,抱怨她小气.到底是真没钱,还是不肯借?
  见我不说话, 她接着说:"要不,姐再给你去朋友那借点?"
  "不用了,姐!我自己借吧."
  再没和她多说话,我离开了她家.
  去哥哥家也在晚上,哥哥和嫂子都在.我说起结婚财力的事情,哥哥点点头.嫂子却说:

  "要的可不少啊!我们结婚的时候才8000块钱!"嫂子向哥哥表示委屈.
  "现在是啥时候?3万块钱算个啥?"哥说.
  "呦,不久差几年吗?就翻几倍啊?咱家拿有那么多钱?"嫂子撇着嘴说.
  "如墨的女朋友不要房子啊,所以多要财力钱."哥说.
  我插嘴:"不是,现在农村都是这样,最少3万.在5万以上的多的是!"
  嫂子开始不满意了:"可不上了天了?结婚财力要5万,是卖姑娘还是嫁姑娘啊?"嫂子的话很刻薄.

  "行了啊你!"哥哥怒视嫂子.
  嫂子沉默.
  看到嫂子这个样子,我一时难开口借钱的事情.但思来想去,不管他们借不借,我都得说.
  "哥,嫂,你看咱妈那最多能拿出一万,我自己攒了一万,还差一万多.你们能不能借点?"
  还是嫂子抢先说:"如墨,虽说你哥哥的工资不低,但是最近家里装修花了不少钱,我们手头也没多少钱了.嫂子最多给你300块钱,你看?"
  "不能再拿点啊?"我不相信他们只能拿这么多,因为哥哥下井,每月3000多元的工资.
  哥哥想说话,但看到嫂子挤眉弄眼,封口了.

  "弟弟,不是嫂子不 借你,这段时间钱真的紧张.不过,嫂子可以给你借外面的."她的结尾和我那不亲的姐姐一样.
  哥哥跟个熊一样,坐在沙发上不敢说话.
  我鄙视哥哥,他以前还敢顶上嫂子几句.可现在为了不让嫂子生气,什么事情都依着嫂子.自己一点主张都没有,什么事情也是嫂子说了算.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生气地用力碰住们,扬长而去.
  现在我才知道,人世间不是亲生的姐没弟兄,就是不亲.你再和人家亲,到了用钱的时候,办事的时候,人家只会推诿,不会真心竭力帮助你.也许哥哥想多出点钱,可是他不当家,嫂子掌握财政大权.这样的男人活的真窝囊,要是我早和她离婚了.我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妈妈感慨,不行啊!别看他们平时对你差不多,一到关键时候都用不上了.我对妈说,我不用他们的一分钱,给朋友借.妈说,还是用吧.不用不好看,还伤了和气.

  回到单位,我开始和朋友联系,向他们筹一万多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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