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跟她不熟。”
她说:“你们真没事?”
我说:“真没事,你别听你爸爸胡扯。”
14.
我不得不说,有时候话就不能说满了,一旦把话说满了,就容易出事。我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余亮感冒了,我就对他说:“我好几年没感冒了。”
结果第二天,我就感冒了,而且还相当严重,吃药打针,最后折腾了半个月才好。
还有一次,我陪王冰妹一起街上买皮带,我抽出自己的裤带说:“看,我的这条皮带,十块钱买的,管了五年了,质量很好,一点也没坏。”
一边说的时候,我一边折着这条皮带,结果一下子折断了。
当蒋玲问我跟王凡有没有其他关系时,我如此肯定地否认了和王凡之间的关系,但是第二天在办公室里,蒋玲拿着一封信,到办公室里找我。当时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其他同事要么去上课,要么就出去打乒乓球了。
我由于两天的作业没批改了,正在批改作业。
蒋玲说:“你的信。”
我说:“谢谢。”
我伸手去接信,她却不递过来,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又背到身后,问我:“谁写给你的?”
我说:“我都没看,我哪知道啊?”
她说:“看下信封,告诉我谁写的?”
我说:“好吧。”
其实我一看到她手里那花花绿绿的信封,就猜出了是王凡写给我的。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朋友,而且,我的那些同学啊什么的,也不太习惯写信。大老爷们,有事没事写什么信啊,也只有情侣之间才写信。
当然,这也限于那个时候,现如今电话普及了,也没有人写信了。
蒋玲说:“是不是王凡写给你的信?”
我说:“是。”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把信拆开了。但又不好当着蒋玲的面来看信。由于我跟蒋玲已经不是一次发生关系,虽然我并不爱蒋玲,但我是一个意志薄弱的家伙,而蒋玲却以为我爱着她,因此,她也以我的女朋友自居。
这让我颇有些不知所措。
她说:“你昨天不是说,你跟她没关系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再说,写一封信,好像不说明什么吧?”
她说:“哼,没事一个女孩子会给一个男人写信吗?”
我说:“这——我也没想到。”
她说:“让我先看。”
我说:“不行。”
她说:“那你看完后,再给我看。”
我说:“不行。”
我没想到蒋玲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至少信件是一个的隐私,怎么可以让外人看呢?或者,我错了,蒋玲不是外人,而是我的情人,或者,在她看来,她是我的人,或者,我是她的人。总之,一场错误的性@@爱,已经让她产生了某种错觉,以为她与我之间变成了某种亲密的关系,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了。
而我,却不这样认为。所以,我想也没想,断然拒绝了。
她说:“哼,就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说完,蒋玲又气冲冲地走了。
我看着蒋玲离开,虽然表面装出一付沉重的样子,内心却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又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打开王凡写给我的信。还没来得及看,王冰妹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走到我面前,微笑着看着我。
我说:“笑什么?”
王冰妹说:“笑你。”
我说:“我有什么好笑的?”
王冰妹说:“刚才是不是惹蒋玲生气了?”
我说:“没有哇。”
王冰妹说:“还说没有,我刚才看到她下楼,一边走还在一边哭呢。”
我没想到蒋玲会哭,当然,这也只能是我伤害了她,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当你不爱一个女人时,你千万别抱着像我一样的占便宜的心态,其实只会越来越麻烦,当然,如果你不嫌麻烦,也就无所谓了。
让我意外的是,王冰妹似乎很高兴,她笑得十分开心。
我说:“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啊?”
王冰妹说:“就是。”
我说:“你这叫什么心态。”
王冰妹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她惹哭的?”
我说:“没有。”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没有”是什么意思?是我没有把她惹我,还是什么其它的没有。有生活中,我就是这样一个言不及意,性格内向的人。
但王冰妹很快就看到我桌子上放的一封信。
她也有些好奇地问我:“收到老情人的情书啦?”
我说:“哪来的老情人啊?再说,我还年轻啊。”
她笑:“老情人的意思并不人老,而旧情人,以前的情人。”
我说:“是。”
她说:“谁的?”
我说:“不告诉你。”
她说:“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不是王凡的?”
生活中尽是这样的事,你以为大家不知道,其实大家早就知道了,只不过假装不知道而已。后来我才明白,当我被调到小学第一天开始,大家都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调到小学来。不需要人宣传,也不需要人解释,群众总是最八卦的。
现在,我终于可以跟大家来谈一下我和王凡之间的事。这又是一段回忆,而且还有些漫长,但我既然决定写下点什么,对往事,对从前有一个交待,那就要做到绝对的坦诚,绝对的真实。
15.
是的,从前我工作的那所中学的校长王勇的女儿就叫王凡,王凡还是一个女生,一个高中女生。
不过,我认识她的那会儿,她还在读初三,就在我任教的那所学校。
还是从头说起吧,那天下午,八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二十一岁的我师专毕业,来这所学校报到,这里曾经我的母校,初中时我也在这里读过三年,如今,我又回来做老师。
那个傍晚,我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打饭,刚打开宿舍的门,一群女生从我门口路过。初三的学生还在暑假补课,这群女生嘻嘻哈哈,这时,人群中一个女声问:“你是不是叫袁江涛啊?”
我回过头来,一群女生,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了:“放肆,老师的名字也可乱叫的吗?”
我转过身去,身后又再问:“袁江涛,你多大啦?”
我笑:“老师的名字不可以乱叫哦。”
然后,我匆匆离开。
你知道,有时候跟这些孩子你没办法计较,而且都是一些女生,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叫的,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小器,别人叫一下你的名字,你就要把人家怎么着,那也不是我的风格。
刚毕业的我,还是有点平等思想的。
但是你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有一天,我正坐在宿舍里看书,这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躺在床上看书,这时,由于只是一间单身宿舍,我的床支在窗边,旁边摆着一个书桌,上面放着几本书。我歪在床上就可以看到门口。
门被敲门了两下。
我用英语问:“胡?”
没有人应。
接着,从门缝里递进来一个信。我有些好奇,但还是起来了,把信捡了起来,打开门,门外没有人,或者说有一些来来往往的学生,我根本不知道这是谁递进来。
我又关上门,拆开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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