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感觉好吗?”
她说:“好,你好厉害呀。”
我说:“当然,四十五分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达到四十五分钟的。”
她说:“行啦,我老公就是这么厉害。”
我说:“你叫我什么?”
她说:“老公啊。”
我说:“汗啊。”
她说:“为什么?”
我说:“没有为什么?”我又说:“如果陈海涛知道我们此时此刻干的事,你说他会怎么想?”
她说:“我管他怎么想?”
让我意外的是,蒋玲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生气,马上要穿衣服走人。这让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刚跟人家上床,马上把人家惹生气,然后走人,那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又是一阵好说歹说,终于把她留了下来。
她说:“袁江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我说:“没有哇。”
她说:“那我们就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我说:“好哇。”
她说:“你不在乎?”
我说:“不在乎。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呀?”
嘴里虽然这样说,其实心里还是挺紧张的。如果真公布了我和蒋玲之间的关系肯定会搞出更麻烦的事情来,一是我跟王冰妹之间的事又怎么算?二是陈海涛会怎么看我?
一直以来,陈海涛还把我当成好朋友,当成哥们。
而且陈海涛还当着我的面问过,我是否在跟蒋玲恋爱,我断然否认了,如果公开了,又如何面对朋友?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接下来蒋玲说的话,又让我松了一口气。
她说:“算了,过一段时间再公开吧,我爸对你印象很差。”
我说:“哦?”
她说:“我爸有一次还特意跟我提到,让我不要跟你谈恋爱。”
我说:“真的?你爸真的这样问过?”
她说:“是。”
我有些好奇。当然,蒋校长对我印象差是肯定的啦,因为我从中学里混到小学里来,在他们这些领导看来,就是一个不成器的典型,不好好教书,跟领导搞不好关系,不会来事。
要知道全镇那些中师生都在初中任教,我一个师专生,反而混到小学去了。着实混得也太失败了。
我只是好奇,无缘无故,蒋校长为什么要跟蒋玲说起,让她不要跟我恋爱。
蒋玲说:“也许我爸爸看出来我喜欢你吧。”
我说:“我怎么没看出,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蒋玲说:“从你第一天来学校里。”
我说:“真的?”
她说:“真的。”
接着,蒋玲又讲起我第一天来学校报道后,站在花坛那儿跟陈海涛说话的情形,那些我都没意识到的细节,当蒋玲说出来之后,我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要知道这是我人生的冬天啊,我感觉我这一生中,从来没有混得那么失败过,在这一时期,有一个女孩子如此关注我,足以让我感动。
我紧紧抱住蒋玲说:“谢谢,玲玲。”
蒋玲说:“你不会笑话我吧?”
我说:“当然不会。”
这时,我发现蒋玲的脸红了,在灯光下,她满脸红晕,更显出一种说不出的娇羞,也许是因为说出心中的秘密,有些不好意思吧。不过,对于我来说,还是十分受用的,我只是没想到,校长老蒋对我还有如此偏见。
不过,我也不打算跟老蒋一般见识。我才二十多岁,老蒋五十多岁了。我受过高等教育(读过师专嘛),而老蒋只是一个退伍兵,回来后当的民办老师,再后来再转正正式教师,凭着跟教管会主任老蒋是本家,才有机会做到校长。
我怎么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呢。
再说,我还把人家女儿睡了,就是想计较,也不好意思啊。
夜已经很深了,教小学就是有这个好处,没有晚自习。下午四点多钟放了学之后,所有的学生全部都回家去了。当然,还有几个离家远的学生在学校住校,那也只有十个不到的学生。
由于没有晚自习,晚上的时间都属于自己的,再说就是偏远的农村,夜晚也十分安静。
我问:“玲玲,你爸还说过我什么?”
她说:“他还说,你跟校长王勇的女儿谈恋爱,有这回事吗?”
我说:“胡说。”
她说:“没有?”
我说:“没有。”
她说:“那为什么王勇要把你从中学赶到小学来?”
我说:“那也是因为我教学成绩不突出。”
她说:“我听说你考绩在前面。”
我说:“也许是因为我工作态度不端正。”
当然,我得说,所有一切都让蒋玲说中了,校长老蒋说的也是对的。但我却没办法承认。写到这里,我发现天气真的很冷了,重庆的冬天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作者冷雨此时此刻坐在电脑前敲打键盘。我的心更冷啊,我得承认,我有点心虚了。包括写下关于我和王凡(校长王勇的女儿,她和我的事,也许我在后面会一点一点的写下来,给我一点心理缓冲时间吧)之间的事, 这些事足于让我心虚。
哦,我得承认,面对这件事,我心理还是有些障碍,我要做到绝对的坦诚,绝对的公开,不作任何的掩饰,只求把事实的真相写出来。
回忆是痛苦的。
我终于要做出最艰难的抉择了。
蒋玲说:“其实不管你有没有跟王校长女儿在一起,我不在乎。”
我说:“真不在乎?”
蒋玲说:“真不在乎。”
我说:“我不是处男,你也不在乎?”
她说:“不在乎,人家说了,二手男人才好呢。”
我说:“什么好?”
她说:“技术好。”
我没想到蒋玲会如此坦荡地说这个问题,技术好,老天,这可不像一个女人说的话,我再一次发现,女人和女生区别很大,其实要说大也不是很大,她们之间的区别就在于“一日”,据说,三八是妇女节,三七是女生节。差别可不就“一日”。
也许是因为蒋玲跟我之间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也可以如此坦诚以待。正是因为蒋玲说技术好,让我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抱住她,又吻了起来。
我说:“要不要再试一下我的技术?”
她说:“你不累吗?”
我说:“小意思。”
虽然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但经过一番休整,我体力已经得到恢复,这会儿我又和蒋玲抱在了一起。但并不是急匆匆的进入战斗,而是慢慢的,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场美好的**。多年以后,我在一本书上读到一个词:慢**。我就想到那一次跟蒋玲在一起的情形,大约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我们一边慢性@@爱,一边还聊着天。
蒋玲说:“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我说:“问吧。”
她说:“王校长女儿叫什么?”
我有些不情愿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刚才她已经问过了,我也以为把她敷衍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是纠住一个问题,打破沙锅问到底,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问这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跟她没什么事。”
她笑:“没事你心虚什么?”
我说:“没心虚,我心虚了吗?”
我干笑。而这个笑,在蒋玲看起来,就是心虚。
她说:“那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我说:“王凡。”
她说:“王凡?名字很普通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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