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哥说民国,没有更猛,只有最猛》
第14节

作者: 犀利哥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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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们不答应了,人死了,血流了,还叫我洗洗睡吧,你以为是在泡澡堂。码头到处是看热闹的人。走在前面两个士兵刚上码头就遇袭。这次不是石块,是扁担,不知从哪来了几扁担没头没脑扁在他们头上。

  扁担长、扁担短,扁担没有快枪长;扁担扁在士兵脑壳上,百姓看了笑呵呵。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喝彩声。
  两个被扁得士兵一头火,扁也就扁了,你们不应该鼓掌、更不应该喝彩,公众场合,以后还怎么出来混。他们向人群怒喝:“有种就站出来单挑,你丢下扁担我扔掉枪,一对一解决我们的私人恩怨”。
  人群中又是一阵乱嚷嚷,可没人出来。说是单挑,万一急了,扁担再厉害也扁不过快枪。
  突然有个人挤到了前面,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他抓住。这个人直喊冤,“我是来打酱油看热闹的”。
  “那你为什么跑到前面”。
  “是他们把我挤到前面来的”。

  人群中又是一阵哄笑,秩序大乱。
  彪哥更愁了,看来不动点真格的局面控制不住啊。
  日期:2011-04-19 23:05:50
  47、湖北二哥的奋斗史
  彪哥开始行动了,当然不是开枪。首先派军队荷枪实弹的驻守华界、租界交界口,只准出,不准进。同时派遣六只机动小分队,枪在手,刀在腰,沿街巡逻,边巡逻边敲锣,边敲锣边喊话,“看热闹的赶紧回家;想惹事的放马过来”。边喊话边发小传单,免费的,你有权利不看,但是没权利不接。上面是几句通俗易懂的话:“不准谣言惑众,自有官为料理;倘至八点钟后,定即严行驱拿;如敢抗拒不遵,准其格杀勿论”。晚上八点之前,必须离开租界。

  一个看热闹的迷惑了,所有的人都要离开吗,家住在租界的呢?
  哥,动动脑子想想,家在这儿,你还要往哪儿跑,红灯区还是无人区?
  这一招果然见效,再不走就走不了啦,大批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当晚汉口租界所有商铺、戏院关门大吉,只有一个地方热闹非常----酒楼,里面都是士兵。生意那是相当的火爆,利润那是相当的暴利。
  光散了也不行,还要解决实质的问题。
  首先就是走路的问题,彪哥召集各车行的老板传达指示。对拉车者重赏,拉一次车到码头,铜钱百枚,这可是以前价格的数十倍。在合法暴利面前,大家心动了,开始行动了,黄包车夫的吆喝声又开始响起。

  光解决实质问题也不行,还要解决根子性的问题。根子出在哪儿?还是在二狗子身上。
  二狗子到底有没有被踢死,必须要给个交代。彪哥和区长、副区长、局长等一合计,再次验尸吧。
  可问题又来了,要是群众对结果不满意,又抢尸怎么办。最终敲定,到一个他们去不了的地方,开着军舰到江中心验尸,我就不信这伙人个个练就江湖失传已久的独步轻功:乾坤挪移水上漂。
  犀利哥感慨,二狗子呀二狗子,你的命太惨了,死了还要被东搬西挪。
  腊月二十四,英国领事亲自到场,中国医生、英国、法国医生、军医三方专家联合现场办公、现场会诊,给死人会诊。
  彪哥神情凝重:“我来传达瑞大人的讲话精神,一定要以高度认真负责的态度千方百计的、从上到下的、里里外外的诊断二狗子的全身,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麻痹大意,必须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和答复。
  日期:2011-04-20 23:42:09
  48

  经过中外专家一整天认真细致的会诊,仔细分析病理报告和各种数据,慎重的得出结论:无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外力打、踢、咬、啃、撕等痕迹。最后,几位专家郑重其事的在报告上签字画押。
  事情应该有一个了结了。
  是的,车夫们已经开始上路了;看热闹的早就散去,被扁担扁的士兵正在酒馆里吃喝;汉口的商铺又开张了;戏园子照样上演着一幕幕悲喜剧,
  和二狗子一同去了另一个世界的车夫家属们都赶着抢着去领抚恤金,因为上面发话了:“人道抚恤,奖金有限;先到先得,过期无效”。
  就这样,忍忍吧,洗洗睡吧。

  辛亥年武汉的第一场群体性事件就这样结束了。
  彪哥带着士兵们乘小快轮回去了,继续孤独的玩着扳手腕的老把戏。
  洪哥现在最关注的是他老婆,天天盯着老婆的肚子念叨:“金猪宝宝啊金猪宝宝啊,我的小baby,你可不能有任何闪失,爹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老瑞总算舒了一口气,正月里来是新年,看场戏,冲冲晦气吧。将戏班请到衙门唱了三天戏,可还没看完,报纸就开始骂了:毫无人性的老瑞、别人在哀嚎,你却在欢呼。当然,只有租界里的报纸才有这个胆。
  老瑞那个苦闷啊,我要得真的不多,无非是一点点私人空间,这个也要横加干涉,太没有人权了!要命的是这苦还没地方诉。向小皇帝诉苦?愁眉苦脸的样子会把孩子吓着;向摄政王载沣诉苦?他已经够苦了,再诉苦岂不是苦上加苦!
  老瑞发自内心的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官员也弱势。
  洪哥、彪哥、快快过来,三缺一,现在可以打麻将了。

  这边麻将哗哗哗,那边酒杯碰碰碰。
  黄鹤楼上正举行小型春节团拜会。几位青年,几碟小菜,一壶白酒。酒酣耳热,正为一个文学团体的名称争得面红耳赤。
  这年头,还玩纯文学?都说文艺青年很傻很天真。
  犀利哥严肃正告这些说风凉话没文化的乡下人,“玩纯文学什么不好?独守着一份宁静和寂寞,只想低调,不愿炒作;至少证明我们还有梦、还有真”。
  天涯的亲,包括犀利哥,哪一位不是从很傻很天真走过来,历经煎熬才练就了今天的金刚不坏之身。

  所以犀利哥要大声呼喊,文艺青年们,雄纠纠气昂昂的去玩纯文学吧,因为你们的春天即将到来。
  日期:2011-04-21 15:49:28
  49、文艺青年的春天
  文艺青年们经过一天激烈的讨论,终于给这个文学团体起了个很给力的名字----文学社。
  名字起的真好,文学团体当然就该叫文学社;可犀利哥怎么就没想到,看来有文化的和没文化的区别就在这儿啊。

  大家一致推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任首任社长:其实这位社长很年轻,才26岁。他不是体制内的专业作家,正式职业是士兵,他叫蒋翊武。
  一个士兵爱好文学,左手笔杆子,右手枪杆子?犀利哥不禁想起一句经典名言:
  枪杆子里出政权;笔杆子里出人心。
  前半句是伟人说的,后半句是哥说的。
  当纯文学不再是文艺青年的专利,当士兵们开始憧憬风花雪月,即将会发生什么呢?
  别急,那是将来的事。
  现在一切都听社长的,鉴于一些新入社的文艺青年对他还不熟悉,有必要介绍一下蒋社长的个人履历。

  在浩瀚的洞庭湖畔,群山环绕间,隐藏着一个无比美丽的小城:澧县。它到底有多美?“自汉而南,州之美者十七八,莫若澧”,柳宗元这样称赞。在小城里,有条神秘的大街,传说仙人丁令威在此隐居,可终于耐不住世俗的喧嚣,最终飘然而去,从此这里就叫丁公桥。
  丁公一去不复返;此地空余丁公桥。
  这一去,丁公桥寂寞千年。
  千年之后的1885年农历五月初六,一个小男孩在这呱呱坠地。从此,寂寞不再。
  小男孩就是蒋社长,他从小就喜欢听传说,也渴望自己能成为传说。
  要想成为传说,首先得填饱肚子,否则没体力想。

  蒋家世代佃农,到蒋社长的父亲蒋定照这一代,依然家境贫寒,食不果腹。蒋定照不得不进城在一个小豆油皮店里做学徒。店主是一对老年夫妇,无儿无女,对他象亲生儿子一样。临终前,将所有家产留给了蒋定照。
  蒋定照的生活发生了一些改变,但不是质的改变。
  不是有遗产吗?生活质量应该大幅度提高。
  是有一笔遗产,总计是一间矮小的屋棚、两口大锅、一口大缸、一副石磨、几十根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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