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先秦九子之儒家“老二”》
第28节

作者: 峨眉山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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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2-05-12 10:42:14

  二
  且说新娘子田小若嫁入孟家,虽然对这场婚事期待已久的,但作为新妇总是要带点羞涩之态的。但见她脸泛红霞,微带桃晕,容光更增艳色。十分美丽中,却带着五分喜气,三分娇气,二分傻气;盈盈举止下,似有二分懵懂,三分愁绪,五分腼腆。
  一个在娘家任意随性的大姑娘,转脸变成了忸怩作态的新媳妇。这神情也只是瞬息间的事,她微一凝神,脸上便自有一副端严之致,倒也令人肃然起敬。
  晚间,亲友们道过祝福后一哄而散。
  新房内只剩下孟轲和田小若,这对新人坐在床榻边沿,开始从试探到熟悉再到纠缠的初夜。
  孟轲怔怔地看着墙壁发呆,大脑就像那面墙一样白。
  想象将与身边这个陌生女子藤树相缠的亲热,他有点儿晕。迷迷瞪瞪地侧脸一瞧,见她低着脑壳不说话,只专注于本职工作,聚精会神地用手指玩自个的衣襟呢。
  眼中的佳人秀发蓬松,身段高挑,体态婀娜,颀长的颈下肌肤莹白胜玉,不由让他生起怜爱之意。
  田小若明知孟轲正用灼热的目光打量自己,便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秀目火辣辣地与对方色迷迷的眼神交锋,嫣然笑道:“孟轲哥哥,认识我不?”

  田小若问得蹊跷,孟轲答得奇怪:“刚认识,贤妻你是拙夫我的妻。”
  田小若扑哧笑了,嗔道:“说绕口令呢?瞅你那傻样儿,我是蚊子啊。”
  孟轲被她的无厘头意识流逗乐了,回嘴道:“你是蚊子,我还是拍子呢。”
日期:2012-05-12 21:21:34

  田小若气嘟嘟说:“不跟你玩了。哼,人家又不是嗡嗡叫着叮血的蚊子,小名儿就叫蚊子嘛,小时候你不老这么叫人家的么?。”
  这话让孟轲“噌”地一下蹿起三尺高,落地站稳后,他捧起田小若的脸,就像会计看报表那样,细细端详这张含情脉脉的俏脸,怎么都无法与孩提时代那个傻乎乎的丫头片子联系起来。
  他疑惑地问:“你就是那个小时候常跟在我屁股后头老流鼻涕的田蚊子?”
  田小若较真地点着头说:“是呢,小时候你在外面欺负人家。长大了可好,能让你在家方便欺负了。”

  孟轲吃吃笑将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就倒在床榻上笑。
  田小若等孟轲笑够了,帮他把鞋给脱了,再把床帏放下。然后宽衣解带,褪却罗裳,身子一闪进了红绡帐,一头扎入孟轲的怀里。
  “孟轲哥哥,我好看不?”
  “大蚊子是比小蚊子好看些,你不流鼻涕了吧?。”

  “哼,没准待会儿你才会流鼻涕呢。你说,我哪个地方好看呀?”
  “都好看。眼儿,鼻儿,嘴儿,脸蛋儿,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
  “孟轲哥哥,从今儿起,蚊子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你的。”
日期:2012-05-12 22:09:12

  休妻
  一
  红日探窗,清风拂帐。
  孟轲从一帘绮梦中醒来,心里有种空洞的感觉。他有些茫然,再看看身边玉体横陈的女人,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热潮。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新婚之际,一对新人将那周公之礼一遍遍温习,可不只是为了开荒耕地、播种育苗,更是为了体验某种潜意识中的占有欲所带来的快感。尽管孟轲满脑子“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意识,但面对“有女如玉”的妻子,也不得不承认 “好色,人之所欲”,自己也是“知好色,则慕少艾”的。
  能择一楚楚动人的美女为佳偶,于男子固然理想,但艳福中亦潜伏祸象,因女色而误国误身的事并不鲜见。时至今日,当官员落马之际,回顾自己因荣而衰的人生,大多会抱怨几个或更多美女设置的温柔陷阱。
  对孟轲这个具有儒家积极入世精神的青年而言,情爱这种主要基于性冲动的生理需求在心中占据的位置,往往低于对事业的追求。因此,婚后不久他便从新婚燕尔的黏稠情感中抽身,将精力投入各种社会活动,频频拜访当地士大夫或社会名流。
  孟轲的才识在各种交往中得以充分展示,也迅速得到社会的称许。作为青年学者,他常被各地学府请去讲课论道,成为宫廷聚会的座上客。这给他带来了丰厚的报酬,也为他挣来更响的名头。
  再说田小若自进孟家门做了孟轲妻以后,一时还未完全摆脱儿时玩伴的心态,她的良人在她的潜意识中还是“孟轲哥哥”,只想着和他日夜厮守,相亲相爱。但这“孟轲哥哥”成了名流后,每日早出晚归的四处应酬,而且晚归后常常秉烛夜读或着写些禀帖、复函之类的信札,对她的关注度大为降低。
  她发现这“孟轲哥哥”是个较死板的男人,晚上躺在床榻上还要给她上课,强行向她灌输妇道原则,如所谓“夫妇有别”,“夫义妇顺”,“妇顺者,须乎舅姑,和于室人,而后当于夫”。也就是说作为妻子,她田小若与“孟轲哥哥”的亲密度不可超过与婆婆的亲密程度,否则即为“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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