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先秦九子之儒家“老二”》
第22节

作者: 峨眉山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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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方熊正和:“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孟轲,我想起了一件趣事。有个爱吃螃蟹的老汉,跳进水里摸河蟹,摸来摸去却摸到了一只乌龟。他看着乌龟大哭了三声,又大笑了三声。你说,他为什么这样啊?”
  反方孟轲:“他哭,是给不明真相的围观者看的,表明事与愿违,本想吃河蟹却吃不成了;他笑,是发自内心的,收获了意外之喜,得到乌龟比河蟹更实在。”
  正方熊正和:“你要是去游说天下,没准会遇到这样的主。”
  孟轲无言以对,只好看着熊正和苦笑。
  老仆听他们掰了一会儿,只是犯困,挺了不久就打起了盹。他双眼迷蒙,口角流涎,突然哼道:“有佳人兮,要上茅房……”

日期:2012-05-05 11:59:40

  英雄救美
  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才见冰雪皑皑,又到春暖花开。
  山中春来早,人间万物蠢蠢欲动之际,萌山已是冰雪消融,野花遍地,层林染绿,兽走鸟飞。澹荡春风下,睡去的苏醒,封闭的打开,死了的复活,处处生机盎然,呈现一派怡人景致。
  宋代理学家朱熹游春时,有感于春天万紫千红的景象,他将圣人之道比作催发生机、点染万物的春风,以喻孔子之学的丰富多彩,即兴作了一首寓理趣于形象之中的哲理诗《春日》,诗曰: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然而,就在这“寻芳”的美好季节里,孟轲的老师熊正和病倒了。
  人怪,病来的也蹊跷,他不发烧不咳嗽不头疼,不流鼻涕不打喷嚏,整日恹恹的躺在榻上,只是忌口。
  见师尊病倒,孟轲忧心不已。只这病象怪怪的,实在难以诊断。问师尊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又不说。问是否就医,他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
  孟轲只得小心伺候着,端茶送水,嘘寒问暖,整日不离左右。
  “先生,你吃药不?”孟轲问。

  熊正和哼啊哈的摇头。
  “先生,要不给你扎上几针?”孟轲又问。
  熊正和哼一声,可劲儿摇头。
  “你吃饭不?”

  “不吃。”
  “喝水不?”
  “不喝。”
  连水都不喝,这可不就麻烦了。
  还是老仆跟他时间长了,连主人放个屁他都知道啥味儿。见孟轲在那急得瞎转悠,老仆说道:“孟轲,你有所不知,你师尊的病只有一个方子能治好,去给他弄些新鲜肉,放些调料清蒸了。今儿吃下,保准明天就能下地,满山去寻他那龟兄谈心去也。”
  听老仆这么说,熊正和不哼哼了。孟轲再看他,却已闭上眼睛安详地睡了。
  孟轲“嗨”一声道:“早说呀,我这就下山称些猪肉来。”

  “猪圈臭烘烘的,肉脏,不吃。”说话的是熊正和,这会儿又哼唧开了。
  老仆解释道:“你师尊要吃雉鸡、野兔这些山珍呢。”
  孟轲道声“这有何难”,带上弓箭就往林子走。
日期:2012-05-05 15:25:38

  二

  萌山山高林密,人烟稀少,地上跑着熊虎狼鹿;天上飞着鹰雉鸠雀;水里游着鱼虾龟鳖,是一座天然野生动物园。幸亏萌山没落在南越国(广东),当地人没谁好那一口儿,动物们才得以快乐地在此繁衍生息,安静生活。
  孟轲不是猎户,对捕猎几乎一窍不通,又从未上山试过身手的。平时随意逛逛倒是常与野物狭路相逢,可一旦有心加害它们,只觉得这么大座山空空荡荡的,那帮平日到处调皮捣蛋的家伙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看来,动物有时候并不比人蠢。
  孟轲一路披荆斩棘,寻道而行,心里默念着:野物野物我爱你,就像老鼠爱……突然,前面灌木丛一阵摇晃,发出哗啦哗啦乱响。

  孟轲心中大喜,猫腰弓背,轻手轻脚凑过去。将身子隐在大树后面冲那一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树丛里有两头膀阔腰圆的黑熊杵在那练把式呢。哥俩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掌;我顶你一头,你靠我一臀……见招拆招,攻防严密。虽是比武也是点到为止,既切磋了技艺,又不伤彼此和气。
  这时,猎手孟轲只怕被那两位伟大的拳手发现了,成为它们的猎物。
  惹不起就躲呗,他暗道一声“惭愧”,悄悄溜了。
日期:2012-05-05 16:51:05

  避开熊窝,孟轲沿羊肠小道一路向北。
  越往上路越窄,人行的痕迹越稀少。一路杂木当道,荒草没顶,仔细看过,见草儿的根部长出丝丝绿芽。援树枝攀爬,不小心弄断纤细的树枝,才发现嫩枝已然泛青。好不容易翻过一座山梁,回头再看刚走过的山径,已被茂密的草木遮蔽,了无痕迹。
  山北背阴处积雪犹存,冬天似乎爱上了春天的美丽,不忍告别。孟轲踏着“咯吱”作响的残雪边走边察看,没见着动物的踪迹,不免心急。
  再翻过一座山头,从陡峭的山坡下去,到山腰处,进入一片广阔的松林,但见松枝苍劲盘曲,针叶亭亭如盖,或见小松鼠唧唧叫着在松树间来回跳跃,忙个不停。但松鼠身上那点肉估计还不够填师尊的牙缝呢,孟轲也懒得理它们。
  穿过松林是一面长满茅草的缓坡。孟轲走累了,便坐下倚着一块青石歇口气儿。
  眼底山景如画,令人陶醉,但动物哪去了呢?
  真是想啥来啥,一只灰兔像犁地一样分开草丛,奔跑跳跃而至,在离孟轲十来步远的地方,“哧——”来个漂亮的急刹车。
  这兔子正跟乌龟赛跑呢,这会儿停下歇个脚儿。猛然发觉身边有人笑咪咪地向自己打招呼呢,它唧地叫声“不好!”刚想施展它那逃跑的绝技拔腿开溜,晚了,完了,箭比兔子跑得还快,一支箭簇正正地朝它射来。
  孟轲拾起野兔,将贯穿兔身的箭杆拔下,心想:踏遍青山无觅处,不想遇到个大傻兔。开心了,于是唱:“野兔野兔我爱你,就像黑熊爱黍米。”
  这时,站在山坡上放眼四望,黛色群山如波浪绵延起伏,磅礴峥嵘,嵯峨壮丽;乳白色的云雾穿山越林,聚散离合,变化万千,好一派萌山风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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