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绝不会像五年前,那样逃避。
错过的五年时光,太过折磨人。他不想,也绝不会让自己再错过五年甚至更久。
宁奕的目光一直眷恋着他,他察觉地到。
“宁奕,你也不用再费心试探。五年前在国外,我说的那些话,到现在也依然作数。我江北,今生今世,除了闻烟,谁也不要。”
宁奕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四哥,你。”
江母宽慰着宁奕,眼神扫过站在那里不以为然的江北。
江北全然不在乎,当年他能拧着家里人的意愿选择医学院,弃商学医。现在就能逆着家里人,选择自己心爱的姑娘。
很快,这家里再次恢复平静。
他把桌面上碍眼的花扔在楼道的垃圾桶里,看着对面紧闭着的门。
忽然,计上心头。
回家换了衣服,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知道鼓捣什么。没多久,只见他面色潮红,浑身发烫地敲着对面的门。
刚刚护完肤的闻烟就坐在那个懒人沙发上看书,听到门口的响动起身走了过去。
门刚推出一条细细的缝隙,就被江北大力拉开,整个人倒在她的肩膀上。
“烟烟,我发烧了。”
闻烟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左手盲目地搜寻着他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两人就这么半扶半抱着跌在沙发上,江北靠在那里,就连眼尾都是红的。
闻烟扶着让他躺好,“等着,我去拿药箱。”
江北眯着眼睛,痛苦地看着她跑进书房,很快拿着小小的黄色药箱走出来。
传统的体温计甩了两下,“来,夹着。”
虚弱的江北重新靠着她的肩膀,恨不得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心爱的女人身上。
关心则乱的闻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隔着他的衣服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没事啊,我这里有退烧药。严重的话,就去急诊挂点滴。”
江北嗯嗯两声,夹着体温计的胳膊虚虚地环着她的腰。
闻烟低头一瞥,看到他衣领周围那长方形大小的红色印记。抬手轻轻触摸,摸到一丝黏腻。
她微微坐直身体,两只手环着他的脖颈,使劲往下扒了扒。
然后狠狠地把他推倒在沙发里侧。
闻烟站起来,伸手朝着他要体温计。
江北计划败落,悻悻地取出来,快速甩了两下,又隔着衣服擦了擦,才还给她。
“江主任真行啊,这大热天家里竟然还有暖宝宝。”
说完,闻烟跪在地毯上背对着他收拾药箱。
察觉到身后的人凑近,拥着自己。那双坚实有力的臂膀覆着她的手背,扣上药箱。
“烟烟,我的生日还没有许愿。”
夏季的尾声,微凉的夜早就摒弃掉酷暑的燥热。
就连惧热的闻烟,家里的空调都调在26度。
原本正常舒适的凉爽,被身后的人带来的灼热彻底驱散。这份热,浮于肌肤,潜在脏腑。
圈着自己的手越收越紧,横在软腰。
两人都想到昨晚在渡口的艳羡和猩红,江北更甚,呼吸更重。
暖宝宝的效用罕见的持续发酵,身后之人体温不降反增。喷洒在脖颈处的气息,跟着掀起一抹桃红,然后在肌肤表层快速蔓延。
“江北,大学同窗可不会这么,浪荡。”闻烟看着落地窗上纠缠的两人,清醒过来。
她用力拧着横在腰侧的有力臂膀,卸了大半的力道。
解除桎梏的她,提着药箱去了书房。
江北大笑着追着她,“烟烟,我还没有吹蜡烛呢。”
无语地闻烟走向冰箱,拿出陈瑛上午刚送来的软糯的梅花糕,放在桃粉的盘子里。
又走到餐桌一侧的多宝格那里,从置物箱中翻出些数字蜡烛。
蜡烛别在梅花糕上,点燃后,对着他。
两人只隔着几十公分宽的岛台,闻烟脸上有蜡烛跳动的火焰剪影。
江北看着她,嘴唇轻启,仿佛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刹那,整个房间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暗下来的房间只有两人中间燃着的蜡烛撑着,烛光微弱而温暖,照亮了彼此的脸庞。
闻烟看着他,轻声说道,“江小四,许愿吧。”
几日后,江北开始换着花样地作妖。
自生日后,他那辆520就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更换车辆,变着法的来征求她的意见。
借此,来知道她现在喜欢的车型。
忍无可忍的闻烟想着收回生日那天答应他的话,也确实想不到外人看来高冷又不苟言笑的人,私下竟是这般无赖。
闻烟不想让他像孔雀一样,开屏求欢。最终无奈,随意一指,就定了早上他开的车。
她本对车型没研究,在小区地下停车场里,迫于他的死皮赖脸,就那么随意一指。
车于她而言,只是代步工具。江北呢,也不如陆一鸣那么爱车如命。
“那就这辆,不换了。”说完,以冷漠疏离出名的神外江主任像个小孩子一样,“今天让我在前面。”
闻烟不解,坐在自己的B200里,等着他率先出行。
可等她看到前车后面的型号时,脸红的像秋后悬挂枝头的红富士苹果。
更气人的,还有江北刻意亮起的后车尾灯和不停晃动的双闪,还有后车的雨刷器。
闻烟无语,捂着眼睛不想看他。
直到他探出身子,“烟烟,别急啊,好事多磨。”
前车离开一分钟后,闻烟才从刚刚车型的尴尬中解脱出来。
松了刹车,缓步离开。
闻烟承认,自江北生日以后,两人的关系一度像回到大学时代。
只是江北一如既往的忙碌,手术门诊,来回穿梭。偶尔在医院见了面,也只是简单说几句话。两人作息不同,在家里是很难见到的。
她也一样,离开临床后的她像精神分裂一样,慢慢拉扯。
在医院和离开医院完全是两个状态,一个压抑,一个放飞。
如今,在医院,有了少许不同。
这晚,她刚和蔺程程约完一顿酒,打车回了青风花园。
炎夏已过,秋风凉爽。
闻烟带着微醺的酒红下了车,半大的包斜挎在肩膀,省了些力气。
夜风一吹,她忽觉口渴难忍。走到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凉凉的苏打水,在收银台那就喝了一小半。
结账时看到收银台一侧货架上的五颜六色的盒子,又想到不久前陈瑛放在家里的东西。
神思飞了半程。
她拿着剩下的半瓶苏打水坐在小区门口的观景台阶上,喷泉已停,独留一汪死水。
闻烟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托着腮看着前方的夜空。
江北是如何出现的她不知道,等她闻到那抹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时,那人已带着笑眼静坐在她身侧。
两人相顾无言,默契的把头同时转向不远处的夜空。
那里,好像闪烁着一个小小的红色斑点,应该是夜间飞翔的航班。
一瓶350ML的苏打水喝完,她体内的干燥暂时得到压制。
江北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出声问道,“有想过去美国找我吗?”
闻烟一愣,葱白的指尖捏着空掉的苏打水瓶盖,来回晃着。
“没有。”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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