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桌子前,柳员外说了一声请,徐四强与文风道长才与柳员外分宾主坐下了。先喝了一杯茶,再吃饭。
可是,吃完了饭,阿才却走近了柳员外耳语了几句话。只看见柳员外不住的点着头,却没有听清楚阿才说的是什么话。等阿才对柳员外耳语后,又听阿才对徐四强说:“徐公子,曹公子在后面厢房请你去说话。”徐四强听言,如释重负,跟着阿才来到了后面厢房。
到了厢房的门前,阿才停住了脚步,对厢房内叫道:“曹公子,徐公子来了。”曹锁林听言,说:“叫他先在门口等着。”阿才说:“是。”言毕,阿才对徐四强说:“徐公子,曹公子叫你先在门口等着,小人先退下,有事呼之即到。”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
阿才走后,却听到厢房内的曹锁林说:“徐公子,能认识你三生有幸。我想把表妹柳林凤介绍与你为妻,不知意下如何?”徐四强说:“曹公子,你知道我是为追回万英,而到了此地。你叫我来,就是与我说这个话吗?”曹锁林说:“正是。”徐四强说:“恕我不能答应。”曹锁林说:“为何?”徐四强说:“心里有她,再容不下第二个人。”曹锁林说:“既然这样,那你推开门进来吧!”徐四强一听,却说:“若是还为你表妹之事,宁愿不进去。”曹锁林说:“不是。徐公子,你进来看看我是谁?”徐四强说:“听声音,你还不是曹公子吗?”曹锁林说:“非也。你进来再说。”徐四强进门一看,哪里有曹锁林?分明是一位穿着白袍的绝代佳人。徐四强又仔细一看,此绝代佳人,正是曹锁林的原身。
徐四强好奇的问道:“曹锁林,这是怎么回事?”曹锁林见问,回答道:“徐四强,这里没有什么曹锁林,本小姐柳林凤是也。”徐四强听言,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柳林凤小姐。就见柳小姐生得瓜子脸,发髻高耸;高耸的发髻中间、点缀着一枚用纸扎的红牡丹。柳眉杏眼,脸色白里透红。高鼻子,樱桃小嘴。大耳朵,戴着黄金耳环。身着白袍,腰系丝绦,脚穿绣花鞋。看后,徐四强说:“那你为何女扮男装?”柳林凤说:“此事全由我师父安排。他说我的缘分来了,天意该如此。也就是说,天意安排我要女扮男装。”于是,徐四强问道:“你师父是何人?”柳林凤说:“那位与柳员外在一起的道士,他叫文风道长。”徐四强说:“知道,刚认识。他说什么缘分来了?”柳林凤说:“姻缘的缘分来了。从小,我父亲欲把我许配他人,但听了文风道士的话,他说我的缘分还没有来到,不宜随便许婚。一直等到现在长大了,我也没有许配。我父亲柳员外经常问我师父,我什么时候会来缘分。师父总是掐指一算,说还要等。就这样,一直等到前天。前天,师父突然对我父亲讲,我的缘分来了。父亲听后,非常高兴。但师父说,虽如此如此。于是,我按照师父如此如此的办法做了。也就是涂了满身的污泥,躺在草地上等待与我有缘分的人出现。等着等着,我躺在草地上睡着了。正好睡得做美梦时,被你一起的何玉虎用你的弹弓打在右小腿上,把我打醒了。所以,我认定你俩是有缘之人。本来是何玉虎用弹弓打的,我该认定他。可是,在他憨笑时、与不负责任的溜走时,我发现他是一个傻子,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后来,在你背我的那一刻起,我认定了你。徐公子,我相信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你。而且我们能认识,都是天意安排、该有缘分。”徐四强说:“不不不,我只是与你擦肩而过的过客,并没有什么缘分。”言毕,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拍手的掌声,掌声由远而近。到了跟前,徐四强才转过头去看。就见到文风道长与柳员外一前一后的走近了。
原来,拍手的掌声,正是文风道长拍得。掌声过后,文风道长“哈哈哈”,一阵长笑。
听了文风道长的笑声,徐四强才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但又听到文风道长说:“徐公子,贫道虽未与你交流,已然算到你在追逐一位名叫万英的姑娘。如今万英万念俱灰,一颗心向太平军;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可想到她已经厌世了。也就是说,她不想活了。徐公子,你不要为了一个不愿意活下去的姑娘,再多花费心事。话又反过来说,你就是追回了她能如何?她会跟你回去完婚吗?非也。早知今日,何必又要逃出来呢?再说,太平天国有一条男女有别的制度,你就是到了天京,见到她能如何?你若破坏了太平天国男女有别的那条制度,叫你吃不饱、兜着走。再又贫道已然为你和柳家小姐算过,你们上辈子就有缘分,今生必然走到一起。你可仔细想过?若不是你一起的何玉虎用你的弹弓,把柳小姐伤着,她岂会与你相识?这纯属天意撮合,缘分到了。”
徐四强不知如何应答,想了想。二人的巧合,纯属偶然。要说是天意,也有可能。徐四强正想时,却听到柳员外说:“徐公子,你可不要违背天意,听文风道长的话吧!”徐四强说:“不不不,我还要见万英最后一面。是分、是合,也要有个交代。”文风道长一听,指责道:“你痴,你傻。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这般痴情。”
听了众位的对话,柳小姐接着话说:“徐公子,你要去见万英最后一面也可以,但必须赢得了我。”徐四强听言,问道:“如何赢得了你?”柳小姐说:“比试武艺。若是你能胜得了我,我可以放你走。反之……”文风道长接过话说:“反之,明天与柳家小姐拜堂成亲。”徐四强听言,很是看不起柳林凤的样子,说:“就与她,单打独斗吗?”柳小姐说:“正是。”徐四强看了看柳小姐,说:“一个弱女子,会有如何能耐?再说,你右脚受伤了,是不是嘲笑我没有武功?”柳小姐说:“非也。”徐四强说:“既然不是嘲笑,比就比。你们可要说话算数?”柳小姐说:“谁说话不算数?若你不相信,可以立字为据。”徐四强说:“不用立字为据。凭你说的这句话,我相信你们不会反悔。”柳小姐听言,把外面的衣服脱了,换了一身简装。在文风道长的领路下,徐四强与柳家父女,来到了外面找了一块空旷之地比试武艺。外面天黑,柳员外又叫得四名男仆,分东南西北各打着一个火把,照亮了整个场地。
其实,徐四强没有练过武艺,一入场就站了一个庄稼把式。柳小姐一看,口中念道:“徐公子,可要小心、小心了,本小姐可要出招了……”说此话时,柳小姐一拐一拐的绕到了徐四强的后面。
徐四强还在等着柳小姐往下说话时,突然闻风而动。等到他想转过身来时,已然被柳小姐一脚蹬在屁股上。柳小姐右脚受伤,没有使足力气。只蹬得徐四强走出去四五步远。徐四强很不高兴的说:“你这是偷袭,不算。”柳小姐说:“不算就不算。你也可以打我。”徐四强说:“你是一个弱女子,脚又受伤了,我如何下得了手?罢罢罢……鄙人甘拜下风……”文风道长听言,说:“徐公子,这可是你说的了。那明天,与柳小姐拜堂成亲。”徐四强说:“强人所难。”文风道长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心悦诚服?”徐四强说:“我没有办法赢你们,但我不能答应现在成亲。”文风道长说:“我知道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要见了万英最后一面,才肯答应。但有一句话,你要知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柳员外,差人拉住徐四强,别让他离开柳府。还又差人把何玉虎、邓一平押来,我看他答应不答应?”徐四强听言,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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