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哥,我们认识不到二十小时,你觉得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但益恒愕然,是啊,信任。一个相爱了十多年的女人都会背叛你,何况仅仅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孩,别人凭什么相信你呢。
欧珈馒看着但益恒瞬间暗淡的脸色,于心不忍地说:“给你开开玩笑,不妨把你看中的股票说来听听。”
但益恒忽又精神一振,信心十足地道:“据我分析,近年全球粮食危机频现,而且我们国家重申了无数次守住耕地红线的政策,证明粮食安全是相当重要的。我看好两只股票,一是生产农业机具的股票隆基股份;二是经营粮食和养殖的牧原股份。这两只票现在都可以进去了。”
“真有把握?那要怎么整?”
“先要带身份证去国金证卷开户,绑定一个银行卡,然后在手机或电脑上下载国金证卷,就可以操作了。”
“你带我炒,这事不要告诉我爸,我把我的私房钱三万拿出来试试。”
“耶,你还背到你爸藏私房钱?”
“那是我挣的,我爸把所有灯具定了价,说的卖的高过定价的钱都归我。你肯定没有做过生意,卖任何东西都有很多猫腻,就看你如何忽悠买主了?”
“明白了,就跟卖衣服一样,同一款式的衣服可以卖出不同的价格。不过,你一下就把你私房钱全掏出来,亏了你可不要怨我。”
“亏了,你在我家打一辈子的工,没有工钱的,行不?”欧珈馒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知失言,窘得满脸绯红,连忙在锅里铲来铲去,把韭菜炒蛋铲散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女孩不可能就看上我了吧,这才多长时间?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我可是名草有主的人,婚内与人暧昧太不道德了,一定要把持住。但益恒扣扣脑袋,潇洒一笑道:“反正我无家可归,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做牛做马都没问题。周一我带你去开户,今天下午就教你如何炒股。”
吃过午饭,但益恒与欧珈馒收拾完碗筷,迫不及待地去了她妹的房间。这间房间主色调却是浅蓝色的,墙壁是浅蓝色的、窗帘是浅蓝色的、床上用品也是浅蓝色的。房间里家具也简单,一个衣柜、一张梳妆台、一张书桌上面摆放了一台联想电脑,书桌前有张椅子。房间里漂浮着犹如桂花的香味,很好闻,很好闻。
但益恒坐在电脑前,把国金证卷下载安装完,打开自己的账户,说:“我买的翰宇药业,一直亏起在。2015年年初我投入5万,开始赚了2万多但心态不好,之后碰到股灾,现在亏得说不起话。”
欧珈馒愣了愣,笑道:“你亏得那么凶,还忽悠我炒?”
“这次我有信心,而我没有钱,你相信我吗?”
“要不,我把钱转到你卡上,你帮我炒?”
但益恒暗附,这女孩太单纯了吧,没有一点城府,心里升起一丝暖意:“这怎么行,我可以教你买卖操作,但钱必须掌握在你手里。来,你坐到电脑前。”
欧珈馒坐在电脑前,在但益恒的指导下一阵操作演练,便学会了简单地看K线图、操作买卖。
但益恒站在她身边,鼻间飘浮着她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身心一阵恍惚,更美得像是迷醉在芳香四溢的花丛中。他极力控制不要与她有肢体上的碰触,保持距离,以免尴尬,而他心中却在狂叫:“天啊,美女在前,我却只能如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简直要抱憾终身啊。”
晚饭后,但益恒趴在临河的窗台上。今晚的星光特别的好,那些繁星闪着柔柔的光芒缓缓的飘落在他的肩上。他看着对面掩映在绿林中的小区,正是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以前沿着河边逛路时,还觉得这临河的房屋老得让人瞧不起,可实事是外表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家往往内在舒服,而住在高楼漂亮地方的家往往却不是想象的那么温馨。他失踪一天多了,夏兰有没有想法寻他,母亲是否已经知道。
欧珈馒把手机借给他,识趣地关上门出去了。但益恒心里纠结了许久,趴在窗台许久,还是狠不下心来不打电话,毕竟让母亲担忧那是最大的罪过。
但益恒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叫了一声:“妈,是我。”
但益恒妈焦灼的声音由手机传来:“益恒啊,你可吓死妈了。昨天下午说你跳河了,今天我们沿河找了你一天。你遇到什么难事了,要去寻死?”
但益恒想哭却不敢哭出来,强笑道:“妈,您儿子是游泳高手,要寻死也不可能选择跳河啊。”
“是吗?夏兰,昨晚打电话说朋友圈看到有个人像你,已经跳河了,哭得死去活来的。你们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会出现这种情况?我都不相信我儿子会那么不堪一击,问夏兰什么情况,她只知道哭,什么都不说,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妈,没事。染染知道了吗?夏兰她们呢?”
“染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给我说你们俩个最近经常吵架。夏兰在给我们打电话之前把染染送到她侄儿夏超那里了。今天大家找了你一天,24小时过去都准备报警了。现在她带你哥嫂和她堂姐外面吃饭,我吃不下就呆在家。”
“妈,哥嫂怎么知道?”
“夏兰昨晚看到朋友圈,你又失踪了。她吓得六神无主,背着染染给你哥和她堂姐打了电话。”
“喔,对不起。妈,您赶紧给他们打电话,说我没事。我辞职……只是厌倦了现在的工作,想到蓉城看看,反正很近,等我一切安顿好了,就给您们联系。”
“儿子,你可不要骗妈妈。夏兰说你手机、钱包、身份证、钥匙什么都没带就出门了。现在走哪里都要身份证,你是不是就在灌州市,不肯回家;你究竟在哪里,你与夏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益恒擦了擦夺眶而出的泪水,抑制住即将崩溃的心,硬把委屈憋回心里,说:“妈,你别问了,染染就辛苦您带了。这个电话是我借的陌生人的电话,您不要打过来了。您给夏兰说我工资卡上的钱足够还一年的房贷,叫她也不要找我了。我们两个闹矛盾,主要是我的问题,您和哥嫂都不要说她。您放心,我出走,只是给彼此一些空间冷静冷静。”
“儿子,夫妻哪有不吵架的。不过,你不管做什么妈都支持你。只是不要做傻事,想想染染,想想我,再难都要坚强。夏兰哪里,我知道咋个给她说。”
“好的,妈,您保重。”但益恒挂掉电话,眼泪更无法控制地流了出来。
曾以为遇到了对的人,深情呵扶了十四年,到最后你才发现心给错了人就一文不值,就算为她掉再多的泪都是娇情。
但益恒擦干泪水,平复情绪后走到饭厅。欧阳东与欧珈馒正在观看连续剧《欢乐颂》。欧阳东看看腕表,抬头道:“小但,电话打完了?这电视好看,要不,你开车去接下珈琪,她今天舞蹈课九点完。”
“好的。这电视去年很火,你们怎么才看?”
欧珈馒挥挥手,意思赶紧走,不要影响她父女看电视。但益恒拿起车钥匙问了地址就去了。
佳倍艺术培训机构位于走马河边上善熙商业街二楼。但益恒走到楼上,向前台人员说明之后放他进去了。他悄悄地走到教室边,站在窗台前,十多个学员正面对欧珈琪,听她讲授动作和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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