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到了厨房洗手,厨房到处擦的干干净净,就连冰箱也是亮镗镗的。
他依旧不说一句话,坐在餐桌前就吃饭。女儿但星染觉得奇怪,边吃饭边说:“爸爸妈妈,昨天你们关着门说那么久的悄悄话,今天咋都话少了?”她望了望两人,看见他们都是一脸的严肃,继续说:“爸爸,妈妈可是忙了一天,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你就不表扬表扬?”
但益恒放下筷子,轻声说:“我们都是这个家里的一员,都有责任和义务做家务。爸爸买菜等一会洗碗,你呢,你做了什么?”
“我上课,自己学习。喊你表扬下妈妈都这么难。”
“这是妈妈份内之事,就像你读书,也是你份内之事。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清楚自己的责任,忠于家,不能做背叛家的事。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要有底线,不然,一失足就要成千古恨。”
夏兰脸一下就红了,欲言又止,窘得低下了头。
但星染抬抬头说:“叫你表扬妈妈,扯出这么个道理,听不明白。”
“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不过,爸爸要让你记住,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要让人指着你的脊梁骨骂,更不要让生你的和你生的人抬不起头,这就是做人必须坚持的原则和底线。”
夏兰身体颤抖了一下,抬头,脸色极为难堪地说:“你能不能不在娃面前说这些。”
“这……你就受不了了,这么多年你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谁说我没有考虑过?我一步错,步步错,我每天都在受愧疚的煎熬。每次回到家,与你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就越陪受煎熬。每周星期天我早早的就走了,难道你看不出来?”
“哼,真是可笑,我们相处的时间长吗?你早早地走是因为愧疚吗?那是你每周定时相会的时间吧。我说过无数次叫你周一早上走,你却一直都不答应,硬要周日中午吃了午饭就走。30公里的路程,开车用得着周日走吗?这么多年你的借口就是在家睡不成懒觉,去学校住可以睡到自然醒。”
夏兰表情灰暗,默然无语。
“以前我总是为你考虑,只要你顺心,都随你,你却仗着我对你的爱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你以为我真的傻吗?”
夏兰依旧沉默,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但星染急道:“爸爸,你在说什么啊,谁伤害谁啊,你看把妈妈都说哭了。”
但益恒一怔,夹菜往她碗里放:“多吃点蔬菜,你看你都长胖了好多了。”
但星染嘟嘟嘴,继续吃饭。
晚饭后,但益恒洗了碗,然后坐在沙发上。女儿开始跳绳,夏兰却打开手机抖音开始跳操。她穿着紧身运动服,身材均称,扭着妙曼的腰,挥舞着白晰的手,踢踏着、旋转着、翻腾着……
以前,他一看到她跳锅庄、舞蹈、健身操,都觉得美如天仙;现在,她的任何一个动作,却像是妖精、魔鬼,晃得他喘不过气来,甚至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在滋生。
接连三天。
但益恒的头总是莫名的胀,心像塞堵一样的难受。白天强迫自己跑步骑行,但苦恼与痛楚总是缠饶着他; 晚上,他看书听音乐,但还是阻挡不住无形的伤口侵蚀他的身心。身上的难受,心里的憋疼,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夏兰白天就不停的做家务,洗这洗那擦这扫那或辅导女儿;晚上拿着手机看连续剧看到很晚。她只能忍受老公的冷暴力,再难受也只能咽回去,因为她没有资格说出来。
这样的日子,对于他们两人而言,何止是度日如年哟。
看着欧珈馒慌乱的神色,但益恒倏然一惊,他知道这是一个女孩喜欢一个男人的一种自然反应。
但益恒暗想,这位漂亮却身有缺陷的女孩经过多次相亲打击后是不是有点饥不择食了,见到一个不歧视她的男人就有了好感。
望着欧珈馒妙曼的背影,她的面容又清纯干净,任谁都忍不住生爱恋,如果不是身有缺陷,恐怕早就结婚了。自己是已婚人,横生意外可就对不起救了自己的欧叔了。他打定注意从心里面把她当妹妹,对她不能有非份之想,只是还是要找点事做或者想办法让她家的生意好起来,或许她们一家就不好意思撵他走了,最好能赖到自己找到工作那时。
但益恒理着韭菜,欧珈馒切着菜,一下就陷入了沉静。
欧珈馒难得有个说话的异性对象,可不想浪费,扭头偷看了他一眼,说:“哥,你多大了?”
但益恒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想逗她一逗,说:“你猜猜?”
“我猜,不超过三十。”
但益恒嘿嘿笑笑。
“让我猜到了吧。我26岁,你比我大4岁。”欧珈馒放下菜刀,拿了一个蒜把壳剥了,开火准备炒菜。
但益恒怕问到问到就问到有无对象结婚没有那些方面上来,赶紧扯开话题:“珈馒,我能否问一下你们卖灯具一年收入多少呢?”
“呵,问这个干嘛?”
“不能说吗?”
“也不是,除去房租各种开支,也就剩十多万。前几年妹妹读大学,一年能存个十万。我们准备攒钱卖房子,而且已经存了些钱了。”
但益恒喃喃道:“攒钱买房,物价涨得非常的快哟。等你攒够了再买,房价又涨了一大截。你们有没有想过其他办法?”
欧珈馒叹了一口气,道:“我和我爸打理这个灯铺虽然挣不到多少钱,但已经做顺了,何况妹妹又工作了,我想要不了几年我们就可以买一套自己的房子了。”
但益恒把理好的一拢韭菜在洗池里清洗,问道:“那有没有炒过股票?”
欧珈馒炒着一份芹菜肉丝,边炒边道:“我弄不来,我爸听别人说小老百姓炒股赚的人极少,新闻里去年播的尽是跌,好多人亏的跳楼。啊,你是不是亏得走投无路跳河自杀啊。”
但益恒走进她,对着她耳朵吁了一口气,吁得欧珈馒俏脸绯红。她侧过头,横了他一眼,嗔道:“让我猜中了吧。”
但益恒嗅了嗅,赞道:“好香哟。”
“讨厌!”欧珈馒嘴上说着讨厌,心里满是欢喜。
“我说你炒的菜好香啊。”
欧珈馒一愣,拿起铲子,挥了挥,吓得但益恒跳开,冲口而出:“淡淡碎花味,幽幽女人香。”
欧珈馒立时霞烧双颊,心如鹿撞,娇羞的转过头去,使劲铲锅里的菜。
但益恒大感有趣,但瞬间心如止水,暗附怎可有如此龌龊的做法,面前的女孩可是你救命恩人的女儿,怎能有撩她之心?他尴尬地摸了摸头,语气温和地道:“你说得对,不过投入5万现在亏得只剩1万了。”
欧珈馒微微一笑:“没亏完还是不错啊。怎么?想忽悠我去炒。”
但益恒一本正经地道:“不是忽悠,是可以试试。你看股市跌了两年多了,大盘一直在2800左右徘徊,如果有点闲钱只要选准了股票,那收益应该是非常可观的。”
欧珈馒炒第二份菜:韭菜炒蛋。她打了两个鸡蛋在碗里,拿着筷子划播着,说:“那你选好了没有,选好了你咋不进呢?”
“我啊,有想法却没钱。钱存银行真的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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