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程越柳,一个孩子三个爹,赖着谁算谁的。
谢辰飞当年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背信弃义恩将仇报。
说起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说我是她的唯一,她爱我就像爱自己,没有我她无法呼吸;她说会一直和我在一起,永远不会三心二意,她……”
叶天道难以接受喜当爹后发现自己是后爹的悲剧,苦哈哈地回忆甜蜜往事求证爱的真伪。
夜安锦看他抓狂的样子,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被程越柳耍得团团转。
都说动了情的女人像白痴,男人根本不用骗她,因为她自己会骗自己。
动了情的男人也强不到哪儿去。
叶天道被程越柳的糖衣炮弹轰傻了,飘在云端下不来,现在还心存幻想。
“能熬到我来救你真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夜安锦无奈,从手机里调出谢辰飞和程越柳互撕的视频给他看。
视频有声有色有真相。
程越柳可怜兮兮地抱着谢辰飞,被打也不肯松手。
谢辰飞的咆哮震耳欲聋。
叶天道彻底凉凉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夜安锦恨铁不成钢,“你现在是保命的时候,不是儿女情长患得患失的时候!你这个样子,回头被她识破了胡搅蛮缠,我也帮不了你。毕竟你确实收了她的藏品并签订了合同。合同上写的是真品,如果她不亲口承认是赝品,你就要按合约赔偿!”
叶天道气若游丝,“我明白。我去给你准备现金。”
“我了解她,她最喜欢现金。你有一箱子现金,她容易相信你。”
叶天道说完,脚步虚浮地走出去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叶天道到底是聪明人。
夜安锦揉了揉额角,深呼吸了几下。
没想到应个聘都能遇到这种奇葩事儿,她和程越柳还真是天敌,到哪儿都能对上。
不多会儿,叶天道拎着一皮箱现金回来,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
夜安锦接过箱子,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快十一点了,下午还要去法医学院试课,时间有些仓促。
等程越柳来了,她要速战速决。
想了想,夜安锦用手机设置了闹钟……
此时,贺斌正在看法医鲁学明的尸检报告。
贺斌逐字看完报告单,情不自禁地感慨,“那个安法医年纪轻轻,竟然不是个草包。她就看了尸体一会儿,做出的判断和你的尸检结果一模一样。”
“短时间内徒手进行精准的尸检,需要有丰富的经验。不过这起案件的受害者骨骼、血液和神经系统没问题,皮肤、肌肉、内脏的伤情比较明显,推断其死亡时间、致伤工具、伤害的力度角度和深度相对容易判断……”
看着贺斌两眼放光,鲁学明有了危机感。
“呵……虽然我破过不少案子,见过不少死人,但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你们法医的心理承受能力异乎常人。我之前合作的几个法医,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你这种黑白无常一样的怪物。这突然出来个仙女,我的天,我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是法医。”
贺斌放下尸检报告,激动地搓着手,绕过办公桌,走来走去,“你是没看见,她拨弄着血呼啦的尸体脸不红心不跳,跟在家腌白菜一样,一会儿就能说得头头是道,我开始还当她信口开河呢……啧,我没服过谁,突然就想服她了。”
他在琢磨,如果把安锦弄进刑侦大队,什么案子破不了?
到时候,评优提
拔不在话下,他不跟坐着直升飞机一样?
鲁学明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老六,形容他们是黑白无常的怪物,形容那个女的就是仙女……
轻男重女,喜新厌旧!
也不想想他剩几年退休,官瘾还那么大……
贺斌掰着手指振振有词,“我现在是正科级,明年就该提副处,等到五十二内退,我还有大把好时光,到厅级也不是不可能……”
鲁学明低头看脚尖。
他怎么有种兵临城下、四面埋伏的感觉呢?
“学明,如果我找局长把安法医调来局里,你给她当助手,怎么样?”
贺斌说完也觉得不太合适,安抚了一句,“你学历比不上人家,人家是世界名牌法医学院毕业的海归。”
“我给她当助手没问题,问题是你别异想天开了。我们当鬼差是别无选择,仙女伺候你?你又不是高富帅。”
鲁学明这半年在医院陪护,没少跟着老婆看韩剧,表达水平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热情似火的贺斌被泼了一盆凉水,眨了眨眼,上前拍了拍鲁学明的肩膀,“老伙计,你话糙理不糙,是这么个事儿……除非……我给她找个高富帅,让她欠我的人情……有了,唐主任!嘿嘿,我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唐主任喜欢安法医……”
这个老六想升官疯魔了。
鲁学明鉴定完毕,忍不住提醒他,“队长,别的事回头再说,眼下的案子得赶紧破。死者的dna检测单在尸检报告下边,技术科从数据库里调取了相关信息,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这么快?”贺斌回到办公桌前,“什么人?”
“法医学院大二的学生周欣莹。”
鲁学明缩着脖子声若蚊蝇。
贺斌脸上的笑意猛然冰裂,声若雷滚,“什么?周局的女儿?”
程越柳来了,一看到夜安锦,顿时目露凶光。
夜安锦把那箱钱拎到旁,转头看到她时也表情很“意外”。
程越柳刚要发作,瞅见那箱钱和夜安锦身后主展柜里的《秋风图》,眼神闪烁了一下,神奇地眉眼温和,竟然能主动打招呼,“安大师,我就说咱们有缘,这么快又见面了。”
夜安锦预料程越柳不会自乱阵脚。
不是程越柳当着叶天道的面大度能容,而是她想骗钱。
程越柳确实存心不良。
如果既骗到钱,又能狠狠报复一下安锦这个可恨的狐狸精,那简直是天公作美,一举两得。
程越柳这么想着,笑得人畜无害。
“是啊,程总,上次在保嘉拍卖会真是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实在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儿,光顾得较真了,没想到程总财大气粗,兼容并收。唉,还是见识限制了认知,当时我还不理解,您为什么执意花九千多万拍张赝品。现在看到您有这些价值连城的藏品,才知道我班门弄斧了,九千万在您眼里真的不值一提。”
夜安锦“情真意切”地说,“不说别的,光那只错金云纹博山炉,少说得三四千万,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珍藏。”
“过去的事不提了。我发现拍卖会上有赝品,都是先拍下来回头再跟拍卖公司私了,不忍心让别的藏家花冤枉钱。毕竟这几个拍卖公司的董事长或者总经理都是我的朋友,我这么做对他们也是一种保护。”
程越柳深情地看了叶天道一眼,“在保德拍卖会上,我也曾高价拍过存疑的拍品,有时候拿回来对比鉴别,更能看出真品的珍贵之处。”
叶天道点点头,“对,越柳是个大藏家,之前帮了我不少忙。拍卖公司都以拍品的珍稀为荣,这次的拍品是越柳压箱底的精品,放在我这儿拍卖是照顾我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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