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们一个在闹市里碰瓷敲诈,一个走高端路线骗财骗色。
为了博得叶天道的信任,程越柳竟然把夜家之前的藏品拿出来当托儿!
一般来说,真正的收藏家特别珍视自己的名声,对藏品的真伪特别在意。
但凡出手一件珍品,附带的其他藏品也都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程越柳却真假参半,掩人耳目,声东击西!
可惜夜家世代珍藏……
夜安锦心疼难当。
同时,她思维缜密,又马上想到,叶天道之前知道她夜安锦,极有可能不是听手下说起,而是听程越柳说过她!
那叶天道高薪聘请她,而且那么爽快,是不是另有目的?
夜安锦暗自心惊。
古代朝廷收服匪帮,一个很省事的方法就是招安。
如果叶天道和程越柳同流合污,有心为程越柳出气,把太极拳耍到她夜安锦头上来,先以礼相待,然后处处刁难……
夜安锦决定把事情弄明白。
她走到叶天道跟前,冷冷看着他,“那边两幅画也是假的,手法和这幅一样。你想让我装聋作哑,把它们当真品拍骗很多钱。回头出了事,你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说我鉴定有误,让我承担责任,是这个打算?”
叶天道摇了摇头,心灰意冷的模样,翕动了一下嘴唇,话都说不出来。
看他的样子不像在演戏,夜安锦心气顺了不少。
“那两件瓷器和那件玉器也是假的。”
夜安锦指了指相应的展柜,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叶天道,“你跟我说实话,这些拍品的女藏家是不是程氏集团的程越柳?”
叶天道惊讶得张大了嘴,看她的眼神跟见鬼一样。
“呵,还真是她。”
夜安锦感叹,世界还真是小啊。
“你、你怎么知道是她?”
叶天道回过神儿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是个人隐私被人洞悉的窘迫。
夜安锦自然不会告诉他,程越柳拿来的拍品里,有她们夜家的珍藏。
“你打算怎么办吧?叫她来,还是让我走?”
夜安锦对叶天道起了防范。
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果叶天道也是个阴险小人,她立刻解约,从此敬而远之。
“我听你的。我叫她来,你按你的想法做,我在一旁听着。”
叶天道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祸害你的想法,我的保德公司真的需要像你一样的鉴定大师……让你见笑了,我真的很失败……”
“既然你和程越柳这么熟,那之前我让你帮我租用夜珍堂,你明知夜珍堂是程越柳的妈妈在经营,你怎么一声不响,只是爽快地答应了我?”
夜安锦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刨根问底。
“夜珍堂经营不善,早就想转租了。谁租不是租,你要用,不是正好?”
叶天道无精打采,“我听程越柳说她爸妈被人陷害出了事,需要一笔钱急用,迫不得已才把家里压箱底的藏品拿给我帮她拍卖……我没想到她利用了我对她的信任和善意。”
原来是这样。
看来叶天道确实是被程越柳耍了。
“安锦,咱们已经是合作伙伴,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我这人一点儿不坏。对人对事,我要么不交往不作为,要么就以诚相待负责认真,我不做那种自作聪明最终损人不利己的事。”
叶天道感觉到安锦的提防,苦笑着说,“我承认,我开始是从程越柳那里听说你的,她骂你多管闲事坏了她的好事。我有自己的判断,我很敬佩你敢说真话坚持正义的做法。当时我就想,如果你愿意来我公司就好了,没想到心想事成……”
也是因为叶天道的这个善念,他避免了灭顶之灾。
夜安锦放下戒备,“我相信你。那么现在,
你想好,她来了,我证明她确实在骗你,你愿意报警吗?你应该知道,这是性质非常恶劣的诈骗。”
叶天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绞着手指,“也许她也不知道是赝品,等她来了看看结果再说,可以吗?”
夜安锦点头同意,“现在给她打电话,就说买家非常喜欢这几件藏品,如果她还有类似的,再拿两幅来。”
叶天道深吸一口气,跟赌命似的紧张。
他擦了擦手心的汗,定了定神儿,拨通了程越柳的电话时开了免提,声音是欢快的,“越柳,来,有人出高价买画,比起拍价高百分之五十。如果成交,比走拍卖好。另外,买家说她非常喜欢这样的名画,如果你还有其他类似藏品,也顺带拿过来看看。”
程越柳没有立刻答应,过了一会儿才柔弱无力地说“天道……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呜呜,我好难过……”
夜安锦诧异地看着叶天道,终于知道他愁肠百结、不愿报警的原因了。
叶天道以为程越柳怀了他的孩子!
哈,程越柳怀的孩子明明是二号首长的好吧。
谢辰飞戴绿帽子也就算了。
叶天道也跟着绿了一把。
夜安锦再次被程越柳刷新了三观。
“你别哭,你好好休养。那怎么办?钱我收着转给你?”
叶天道问。
“嗯,多少你替我收着。然后扣除你的中介费,剩下的转给我吧,我好给我爸找找门路,他是被人陷害的……”
程越柳哭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夜安锦知道程越柳确实被谢辰飞打得不轻,但她今天早上不是还来展厅看过画么?
这个狡猾的家伙。
叶天道显然让程越柳哭得心神大乱,抬头看向夜安锦。
夜安锦用手机备忘录写了一行字给他看你不亲自来,买家就走了,他要求当面交易。
叶天道点点头,照着念了一遍。
程越柳做贼心虚,顾虑重重之下,反复确认买家诚意十足,最后到底没经得起巨额利润的诱惑,同意马上赶来。
放下电话,叶天道不安地看了夜安锦一眼,“你也听到了,她……有了我的孩子,前两天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流产了。我觉得对不住她……”
“你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叫谢辰飞?你不知道她怀着的孩子既不是谢辰飞的也不是你的?为了争取那个市政项目,她大搞权色交易,你什么都不知道?”
夜安锦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叶天道真白痴了,眼睛直愣着定格了。
“回头你自己好好查证一下吧,我说多了你别当我搬弄是非。”
夜安锦说,“等她来了,你就说主展柜的钥匙不知放哪儿了,要去找主展柜钥匙,然后你去监控室盯着。我有办法让她掏钥匙打开主展柜,把这幅画拿出来,并让她承认这几幅是假画。”
叶天道被接连而来的震惊打击得五脏俱焚,根本不在状态,一把拉住安锦,顾左右而言他,“如果她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我和她在一起快两年了,我一直以为她对我是真心的……”
夜安锦不由地想起一个网络流行语,“海王”。
原本有英雄色彩的称谓,现在是渣男、渣女的代名词。
指的是那些花心的男女,就像生活在海里,能随意和异性生物搞暧昧。
这种人逢场作戏,对谁都是真爱,男的不知道自己怀里搂的是谁,女的怀个孩子都不知道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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