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你唯一的愿望》
第40节作者:
小金飞飞飞 是活血象牙,价值不菲,大概要好几千。
“我想要一块金牌,明天下午有一场F1,但我今天的成绩……”
看来是排位赛的成绩不够理想,排位赛是决定正式大奖赛的出发时的排位顺序。在正式比赛的前一天,在指定的一个小时中,每个车队的车手要在赛道上竞速,以单圈的最快成绩来排顺序,决定次日的出发排位顺序。一般一个车队要有两辆车参加比赛,并指定赛车手代表车队驾车出赛。当赛车手出意外时,可以另外指定车手参赛。
总得来说F1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比赛,由于赛车在比赛中的速度非常快,经常会引发一些意外。比赛中车手的赛车如果发生意外,轻度可以重新回到比赛,严重的退出。再严重的,可能就是车毁人亡。但F1看的就是这种惊心动魄,观赛的也大多是一些追求刺激的年轻人。
“金牌的代价是您的味觉,如果您同意,那么请伸出手来。”
“味觉?”
“是的,味觉。从得到金牌的那一刻开始,您的味觉将会完全失去,再也尝不出任何味道,包括……包括庆祝胜利的香槟。”
年轻人不停用手抚摸着那颗象牙,有那么一瞬间的犹疑,但很快就将手伸了出来。
“换吧,我需要胜利,我需要那种荣誉。”
“好的。”
味觉是指食物在人的口腔内对味觉器官化学感受系统的刺激并产生的一种感觉。被广泛接受的基本味道有五种,包括苦、咸、酸、甜以及鲜味。很多药物可以导致味觉失灵,比如抗抑郁药、抗震颤麻痹药、抗病毒药等等。味觉一旦消失,所带来的的后果可能是你远远想不到的。
我将年轻人的味觉收起,起身笑着送他离开。
临走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的有些腼腆。
“谢谢你。”
“不必客气。”
他走后,我赶紧把古叔的右手拿起来看,还好我坐的端正否则这手臂怕是被我坐扁了。古叔偷偷摸摸的探出头,冲我扬了扬下巴,我点点头示意可以出来了。
“小谢啊,F1是个啥东西?”
“恩……就是一种比赛,比谁车开的快。”
“那可危险了……想当年第一批拿到摩托车驾照的人现在都死的不剩几个了,这个F1比摩托车快吗?”
“古叔,它可比摩托车快多了。F1在赛道上正常行驶时的速度,不包括机械故障,发车,进站等,现存赛道中最高时速是由蒙托亚在2005年蒙扎创造的372公里每小时,您想想,这得快摩托车多少倍。”
“哟…这么快啊,那得多危险,怕是得死好些人。”
我摇头笑了笑,的确F1也有危险,但比起摩托车违规超速造成的死亡率,还是要低很多的。毕竟摩托车只是一个人顶多两个人,而F1则是一个团队,甚至还有高科技的支撑。话说起来,我好像还没去看过F1的比赛…
“早……谢秋…你这个表情我真的是不想看见。”
“早,小元。我什么表情?”
“想出去放风的表情,你又想出去溜达是不是?”
“额……”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小元揉着眼睛,睡眼惺忪,踩着一双粉色凯蒂猫的拖鞋,身上裹着一条大大的海绵宝宝毛毯。脑袋上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杂草堆。她一手捏着我的衣角,一边奶凶奶凶的警告我。
“你这出去要是再躺着回来,我能把你活埋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得了,你醒醒吧该交班了。”
“唔……恩…”
第二天,我跟古叔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因为F1的赛场很远,所以我不得已逼着自己起了个大早。走近一个小巷子,发现有一家小小的门面,里面是一对中年夫妇在忙忙碌碌。煮熟的鸡蛋味,混合着一股香甜的气息传来,热气腾腾的锅子上一个金黄的面饼正冒着小气泡。闻着这个味道,我肚子也咕噜噜叫了起来。夫妻俩正说着悄悄话,见有人,立刻过来招呼我。
五元的鸡蛋饼,口感软嫩,加上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一口下去大大的满足。
“哎?小伙子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国字脸,天庭饱满,浓眉大眼。我仔细的看了看,心里咯噔一下。我的确见过他,大概是三十几年前。这家小门面,原本是个七十岁老奶奶的,那时她身边确实有个十来岁的男孩。我一时,有点尴尬。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好在老板娘替我解了围。
“你一天天的看谁都眼熟,人家指不定就住这儿附近,天天来来回回的,你能不眼熟吗?小伙子,你别理他。他这一天天的,是想着撩人家小姑娘的。”
“嘿,你个女人……一天天吃的不知道什么山西老陈醋,我都多大年纪了,还撩呢…再说这是个小伙子,我撩个什么我撩。”
“哼!”
老板一见老板娘真生气了,立马对我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过去哄,连锅子上的饼也不管了。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样子。
为了避免这位老板真的回忆起什么,我放下钱飞似的跑了。
三十年,对别人是少年到中年,是成家到立业,而我呢?三十年只是个数字,什么也不算,它不会在我脸上留下痕迹,更不会让我死去。我跑着跑着,累了。买了一张头班车的地铁票,一个人坐在地铁里。我听着报站,看着空空的车厢,就有些……悲凉。随着时间的移动,车厢里开始挤满了人。他们每个人脸上有疲倦和振奋,有失落和希望。他们为着一些理由而拼命、前进,那我呢?我又是为了什么?
下车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拥挤的地铁。一个女孩被挤在门口,一只脚勉强着地,可她神色平静带着耳机,像是在另一个世界。
我再看了看自己,看了看啃了一半的饼,哭笑不得。
我从地铁站出来,跟着手机高德地图的导航找到了F1赛场。
“诶?你?”
在门口,巧遇了昨天的那位客人。
“额…恩,我今天来看看。”
“恩,好。对了,你叫?”
“我叫谢秋。”
“我叫马维,我带你走另一个通道吧,人少。”
“方便吗?”
“嗨,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来,这个吊牌你带着,跟我走吧。”
“好的,谢谢你。”
马维的父亲是个赛车手,最宝贵的就是一块金牌。马维小的时候,曾经偷偷拿出来玩过。他觉得那个圆圆的东西特别漂亮,亮晶晶的,太阳底下还有光。上面有字,只是马维那会还小,不认得。他只知道这是个稀罕东西,就拿出来满街跟小朋友炫耀。玩累了,就裹着一身的泥巴跑回家。
那天,马维被父亲狠狠揍了一顿。他哭着喊着,连母亲也出来劝,可父亲就是没停手。要不是他被打的摔在了地上,父亲可能都不会停。
马维永远记得那天,他从没见过父亲那么凶,打他打得那么狠。但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父亲哭。父亲总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天,父亲哭的像个孩子。
长大了,马维才知道。
父亲曾经是最好的赛车手,风光一时,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只可惜登高易跌重,风光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父亲在一次排位赛中,出了事故,车毁了父亲的腿也断了。虽然救治及时,可腿到底还是瘸了。再也做不成赛车手,一无是处的父亲吃了很多苦,最后自考成了一个机修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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