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谷阳思索片刻,总结道:“现在的境况就是我要吃掉这枚木头一样的果子来压制我的裂魂症,然后在我爸妈他们三个人被重启的归墟清洗之前,找到其他三枚钥匙以及昆吾石,救出他们,对吧?哦,当然还有我最后得死在那个祭台上,好用血祭之术让秘境世界彻底封闭起来。”
金鼎和龙卯点点了点头,不过舟游儿有些不太一样的看法:“殷商遗族中有传言,归墟中的浮空岛祭台上有建木树心,那是唯一能够彻底让小阳哥继魂秘术失效的神物,在营救叔叔阿姨的同时,我们还要确认叔叔阿姨是否建木树心才行。至于血祭之术,谁又知道上古时候两个世界融合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呢?要是小阳哥牺牲自己之后没有作用呢?先拿到建木树心来解决裂魂症,保住小阳哥的性命还有救人才是最紧要的两件事呀!”
一切尚没有定数,四个人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简单商议了一下,四个人根据姜谷阳手绘地图以及现在各自掌握的信息,修正地图的同时,规划出下一步出行的路线以及交流各自掌握的一些技能,为了真正开始出行做好准备。
交流的虽然算是愉快,可是四人的心情却是全然不同。
姜谷阳对于能够救回自己父母很是高兴,分别这么久,终于能一家团圆。但是想到他们说的血祭之术的事情,也是心情沉重。以姜谷阳在梦中看到的一切而言,自家的那些老祖宗们为了九州安宁而选择牺牲自己一族人的性命,绝非不可能的事情。
舟游儿则是抱着一种对姜谷阳观察、考验的心思在里面。毕竟千年前的婚约对于最重誓言的巫族中人而言,是自己必须履行,容不得反悔的。有这样一次能够长期接触的经历,至少能让双方互相了解,至于最后自己能不能在他身上获得想要的幸福,已经不是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了。
龙卯则是因为家族典籍中记载的千年前两家婚约的缘故,才最先选择找上舟游儿作为切入点的。至于目的,她只是单纯的想要尽快救回父亲,与他团聚。早年丧母的经历让这位身手高强却内心有些脆弱的姑娘不想就这样失去父亲。
四人中只有金鼎最轻松,他是用蛮横的武力解决了不少同辈兄弟才争取到独自离家的权利的。他到现在还记得小时候有些呆傻的自己,好几次受到回乡祭祖的姜淮老爷子的照顾,家中长辈也是这样才改变了对自家的态度。自己成年之后,老爷子更是直言想要自己能够作为家族行走去护卫自家孙子的想法,作为自小就一直认为自己除了武力再也没什么才能的金鼎,第一次被整个金氏家族注目。而在老爷子死后,自己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拼死保住姜谷家最后的一根独苗,所以心思简单的金鼎来到津门只有一个目的,当好自己的护卫,看顾好老爷子的亲孙。至于有去无回的秘境什么的,跟着小乾爷就好了,反正自己不早就想看看了么……
舟游儿和龙卯两个姑娘在晚上一起吃过饭之后,又聊了一阵子,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留在姜谷阳家,然后按照分工一同离开,分别去准备私人飞机还有出行需要的装备了。
剩下的两个男人走在几乎无人的夜晚街道上,继续聊着天。
“小乾爷,你看游儿姑娘多好啊!年轻漂亮又跟您还有婚约,更是有钱到能安排私人飞机,这个家底,啧啧啧啧……刚才几次打听您的事情,您怎么就没给个回应呢?”金鼎晚饭后看到烧烤摊,忍不住又买了一大把肉串,这时候正吃得香,话说的有些含糊。
“金大哥,这个婚约我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游儿姑娘家底如何,也就没必要去了解了吧!我更感兴趣的是,我家千年前的那位家主先辈为什么会选择给千年后的子孙做这么一个局呢?按照你们的说法,我在三年后不是就得死在那个祭台上么,那这个婚约缔结下来不就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了么。我爷爷当年几次回乡祭祖,金大哥应该都在场,他老人家和你说过什么吗?”姜谷阳摩挲着已经用一条红绳穿起来戴在脖子上的姜谷戒指,琢磨着。
金鼎吃得满嘴油光:“吁……好像还真说过一次,好像是跟我三伯说的吧,是什么‘这个婚约不简单’之类的意思吧。那时候我还小,实在是没记得具体的什么东西。您也不必想着找我家那些老古董询问这些事情,我离家的时候,家主大伯特意跟我说,关于姜谷家的事情,不管我们莱阳金家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都不会和您透露半分,哪怕咱们两家有着八百多年的交情。您想知道的一切,都必须自己找答案。”
姜谷阳回头看了一眼金鼎:“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后面究竟都要面对什么,而继魂秘术造成的后果我更是不太不清楚,你们也不明说,光说什么来这里是要保住我的命之类的转圈话。姜谷家传承几千年,按照家谱中的记载,应该还没有死于继魂之下的人。不过一想到我爸妈等着我去救,我就充满干劲啊!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他们……”
“小乾爷,老金我明白的,有谁不希望阖家团圆呢!但凡是有我老金在,您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您想做的,没人能当着道儿!”金鼎一口咬下最后一块羊排,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我为了能一个人来,可是打遍了金家的同辈人。我这身手不敢说古族之内没有敌手,但是您身边有我和龙姑娘联手,天下之大您尽可去得,莫说是把爹妈救出来,再难的事儿也能完成啊!”
姜谷阳听闻金鼎的话,笑了:“那可多谢了。你比我年长一些,以后还是别喊我什么爷的了,喊我小阳就好,我喊你鼎哥,怎么样?”
金鼎一听到姜谷阳的话,连连摆手:“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您的称谓那是独一份儿不能改的,这是古族几千年来的规矩,没人敢打破的。至于我么,鼎哥就算了,您喊我一声老金就好。毕竟以后我不就要跟着您了嘛,喊声老金,也显得亲近一些,嘿嘿……”
“那行,你不改口我也不强迫,以后我就喊你老金了!”姜谷阳说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宁姨妈,您好!”姜谷阳回家的脚步未停,边走边接了电话。
来电的人,正是他妈妈那位家族姐妹,陈宁。
“小阳啊,听说伶舟家和你有婚约的那位游儿姑娘带人去和你见面了?”电话那边似乎人有不少,听着声音有一些嘈杂。
“伶舟家?姨妈您是说……”姜谷阳回应着。
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突然安静,陈宁的声音清晰了起来:“嗯,跟你家一样,人家伶舟家的姓氏也是简化了的。那姑娘我曾经见过照片,是个漂亮的人,不过比起那位萧家的姑娘,可能会太过强势了一些啊!”
姜谷阳一下子明白了这位宁姨妈是知道他有婚约的。
“宁姨妈,您既然知道婚约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给我安排相亲啊!您都不知道见面的时候我有多尴尬,那位萧姑娘明明什么都清楚明白,却非要和我装糊涂,真的很没有意思。”姜谷阳言语之间暗示宁姨妈,她和萧家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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