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房间,我好奇地以为会见到妍月的父母,结果没有一个人影。我好奇的问道“叔叔阿姨人呢?”
妍月这时也回过神:“他们不在家,估计是去医院了吧……我妈身体不好。”
我恍然大悟,随急打破沉默问道:“这些东西放哪,快勒死个人。”
“放到厨房里就好,在这儿。”
我在客厅摆起手臂活动开来,不停的转来转去。妍月不一会儿从厨房出来。跟我说:“你先喝口水,我打扫一下再说。”
说完就看见她拿着抹布擦拭桌子。我安稳的坐着,跟她聊起天来:“妍月,都这会儿了,你都不看看你宇航那边的情况。”
“要是出了什么事会有人跟联系我,倒是你,怎么不见有人给你说。”
我愣住了,是啊,怎么没人跟我说说情况。妍月抬起头给我一个没看懂的表情,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往下一沉。拿起手机,我给齐阳立马打电话过去。
“喂,怎么了,你不是陪妍总吗?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打断他:“你先别说话,咱们那个结果怎么样了,中标了没?”
齐阳好像愣住了,他试探的问道:“妍总没跟你说明结果。”
“废话,要是我知道还专门来问你,她嘴巴跟我脚趾甲缝一样紧,你赶紧说。”
妍月听见我刚才说的话立马一阵反胃,把抹布直接甩在我身上,做出了一个极其恶心的表情。显然她不愿意把自己跟脚趾甲做对比。
我感觉心里跟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可齐阳一直不说,气得我跳脚对着手机骂:“你搁这憋尿呢,半天放不出来一个屁。你赶紧说,哥们能承受。”说话我都能感觉嘴在发抖。
齐阳平静的说:“哎,结果是百通。”
我瞬间失魂落魄,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哦,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回去在想……等会儿,你说什么!你说谁!”
“百通,是百通!沐子,我们拿下了!”
我第一反应扭过头看边上的妍月,她就站在旁边戏虐地看我兴奋且幼稚的表演。可我不在乎,我只想为这次的结果庆幸。
挂掉电话,我兴奋地跟妍月说:“结果是百通,我们拿下了。”
她不屑的说:“我就是知情人,你在我面前炫耀什么。”
顿时我僵住了,连脸上的笑容都开始收敛,泄气的倒回座位上,早就没有人与人分享的喜悦。我在心里暗暗非议起:早知道了不起啊,就像是多了块肉还是咋的,你要是石凡那货这种态度早就给你腿打断!
我不爽的大声说:“等会儿去干什么?不会就这样打道回府吧。”
妍月撑着拖把想了想,说:“我去趟医院看看看我爸妈,你呢?跟我一起去还是……”
我本能的抵触:“算了,不想去,我昨晚没睡好,有点瞌睡了。”
妍月说道:“那你就先睡我房间吧。”
“这合适吗?”我下意识说道。
妍月带头把我领到了她房间:“没什么,我也好长时间没回来了,……你就在这睡吧。”
我在里面转了转,调侃着她:“没想到啊,你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我还以为有个粉色的娃娃呢。”
妍月瞪了我一眼:“不想去外面住酒店就住嘴”。
显然她听懂了我拿她西安房子粉色的装修调侃她。
“哎,别,我就嘴快说两句,你也知道,我没啥本事了。”
妍月没有和我计较:“那我先走了,可能下午才能回来,用给你留钥匙么?”
我躺在床上对摇手:“不用,我睡一下午,不出去。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嗯,我收拾一下。”
不一会我听见大门反锁的声音,看来妍月已经出去了。
我双手背后靠着墙,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白的眩晕的瓷片。好像一个漩涡将我卷进模糊的视线。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转头望着窗外妍月出去的方向,好像看到了她一个人瘦小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抱歉啊,可是我也怕面对那个地方。”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瞌睡,只是对医院有种本能的抵触,这并不是我讨厌它的原因,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无情的冷漠让我可怕,那是地狱沦落于人间,麻木且痛苦。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地方最无情冷漠,那么除了丨警丨察局,就是医院了。
我不堪忍受的蜷缩起来,回想起最难渡过的一段时间,连咳嗽去赊账买药都被老板看成了精神病,一顿冷嘲热讽。可也正是这样,让我满是痕迹的身体,心也开始密密麻麻碎裂。我意识到生命的不堪与践踏。
困意袭来,我在百日晴空中平静的入睡,任由阳光洒在我的脸上。
我做了一个梦,天空很安详,远处洒下美丽的极光让我陶醉,无数星光汇聚在一起,然后吹起大风,我抬头看天空,宛如一条逆流的天河,我深怕眨眼间碎了这一江的光影。因此有了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可地上却是另一种风景,一圈圈漆黑的树木围绕着我,它们枯枝败叶,树杈在夜晚月光的照射下格外诡异,风吹过响起妇哭婴嚎的恐怖声音,我的腿脚好像不停使唤,不停的狂奔,奔跑,绕着圈子。我有种被戏耍的想法,那种看不见尽头的绝望让我冷汗一直流,心脏都好像要停止跳动一般。
这时我看见前面出现了亮光,是有人为我打开的。白光中闪着一个人影,是一个女人,她一出现所有都好像恢复了平静,树木也变得普通正常。我还是鼓足力气向她跑,我极渴望有人的陪伴,可她越来越模糊,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样子就消失不见。我想大喊让她停下,带我一起,我们一起离开,可喉咙像堵住发不出声……我只能看着她身影变淡,然后消失。甚至来不及问她的名字……
我从睡梦中惊醒,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缓了口气努力回想着她的样子,我想急切的知道这个天使样的人的模样,她就像老房子里的一道光,听到了我躲在肮脏下的乞求。
记忆越来越模糊,我始终还是没有想起来。
拿起手机,发现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现在是下午四点了,妍月要是还不打算回来,那晚上指定是回不去了,我只能再拉下脸跟老刘请假了,一想到这儿,我就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果然女人的话不能信。
我起身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等着妍月回来。但我并没有给她打电话,因为我也知道陪伴家人的日子越来越少的感觉。
突然一个电话打断了我,是柳烟打来的。
我的心一下死了一样平静。
“喂,是烟护士啊,怎么了,是我妈出了什么事儿吗?”
柳烟小声说:“沐明哥,阿姨前天化疗了,医药费还是跟之前一样,加上开的药总共一万两千元。我没让叔叔交……你看,你什么时候……”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我已经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重重抹了把脸让自己坚持住,我咬牙说道:“好,我后天之前把钱给医院打过去……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没有呢,沐明哥你还是有空给阿姨打个电话吧,经常听阿姨挂念你,念叨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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