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跟这个女人计较,毕竟我是一个大度的人,不像她一样小肚鸡肠。我摸着下巴自信的点点头,果然还是我这样有理想,有气度的人才有魅力,受女孩子喜欢。
“你要不想进来就把门关好,外面挺冷的。”
我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我买了早餐,有包子和豆浆,等会儿一起吃点。”
妍月转过身问:“有豆腐脑吗?”
“额……吃啥豆腐脑,早上吃那个不好消化,早饭就要吃这种清淡的。”我嘴里嘀咕道:想骗我下去再跑一趟,门都没有!
妍月眼神充满疑惑,她问道:“是这样吗?再说……这包子,也不算清淡的啊。”
我被问的有些无言以对,干脆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你到底还要不要吃了,我好不容易大冷天冒着寒风给你去买早餐,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冷嘲热讽。”
妍月洗漱完出来后,拿出包子表明自己的行动,我剥开鸡蛋递给他:“吃鸡蛋吗?”
“不要,谢谢。”
我们演出了一场无声的早晨,不过相互都不尴尬,可能是内心孤独的人都不喜欢交流,也就不会觉得恐慌。
妍月吃完饭跟我说道:“我去换身衣服走吧,你等一下我。”
我开玩笑的说:“没事,反正我今天一天都卖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她面无表情的撇了我一眼,随后率先走了出去。我看着她那骚红的车,我还是觉得跟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上来,走了。”
我钻进车里,不管是第几次进来还是和个乡村的人一样东张西望。
妍月忍不住了,说:“你能别乱转了吗,车里地方本来就不大。”
“没办法啊,我这人就这样,对没见过的东西都好奇。”
“那你也别乱动啊,影响我开车。”
我举手作出投降的姿势,示意她放心。
我们开车出了室内,不一会我感觉有点不对,因为这TM上了国道了。我赶忙问她:“你这是要去哪啊,都走到国道上了,你不会是想把我拉出去买了吧。”我惊恐的叫着。
妍月有点不耐烦:“看把你吓的,陪我出来办点事而已,就是地方有点远。”
我有了不好的预感:“在哪?”
“汉中。”
“汉中!这TM三百公里啊,开车就得将近五个小时!”我跟个娘们一样尖叫不停:“你赶紧把我放回去。”
“都上高速了,哪有返回去的道理。”
“算我求你了,你就别糟蹋我了行么……我上有老,下有憔悴不堪的兄弟,有什么不满的你就说,只要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就好。”
妍月皱眉嘲讽道:“想什么呢,我就是去办点事,只是有点远罢了,肯定今天内把你送回来……你别叫了,听的我耳朵疼。”
我尴尬咳嗽了几声,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谁知道妍月居然这样不留情面的揭穿我。于是沉默的气氛更加无聊,就像这一路的黄色路线,重复再重复。唯一变化的只有时间的流逝。
我无聊的懒散,更多的是精深涣散的一种毒药,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平时的光彩,路面是灰色的,天空也黯然失色。
忽然我有种莫名的悲伤,这是无法描述的,可我清楚的知道并不是内心的悲伤,而是属于精神范畴的东西。一种境界,一种不堪忍受的境界。所有的理智显得苍白无力。
无聊侵袭人身,随着还有困意,我不再去想生活的意义,不再考虑生命的意义,这会无聊的痛苦。只想在孤独与寂寞的相伴下,安然的睡着。
昏昏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推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一只巴掌朝我脸上袭来。
“啪!”的一声,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醒了。
“咳,咱们到了,醒了就下车吧。”
我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着她:“刚才是你扇的我对吧?”
“我看你一直不醒来,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出于紧急救援。”
“我怎么听你声音有点虚,而且你不应该是掐人中吗……你故意的吧?”
妍月有点心虚的转过头,说:“咱们到了,我先下去了,你要是还没清醒就先坐会儿,我等着你。”说完立马率先去出去了。
我对着后视镜咧了咧嘴,妍月可真下手啊,都红了。果然这女人还记仇呢,一直想着怎么报复我。
下车后发现我们在一个小区路边停着。连忙我她:“这哪儿啊,看起来挺老旧的,都赶上咱那老区了。”
她表情有点复杂,眼睛低垂下来:“这……是我家。”
我瞬间被震惊到了,因为这里的情况怎么都和她联系不在一起,就像是天鹅出生在丑小鸭窝里。
不过她的忧郁感染了我,看上去就和当初的我一样麻木。就像一只暴风雨下的野草,无助和弱小……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女强人。
我将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轻声说道:“别难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你不甘的样子,只记得你的倔强。和花枝一样,柔软又坚强,弱小却坚毅。”
妍月无声的沉默,将衣服紧了紧。跟我说道:“你帮我把后备箱那些东西拿出来吧,等会儿都拿上去。”
我拿着钥匙打开后备箱,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保健品,水果,其中还有一瓶酒。我没有多问,因为这是属于妍月的隐私,她有想告诉谁的权利。
我们并排走着,她向我解释了来这里的原因:“我们一家原本在市区生活,这里是一片年头很长的小区了,其中最开始还没有高楼大厦时,我们就在这里生活,那是还算是很美的地方了。每天早上我都会跑到楼顶上,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会由衷的高兴。哪怕是临近上学时间我也会坚定的等太阳升起。然后下午告别黄昏云朵,在剩下的一点点的空隙中,看一条条宛如大海的游鱼有点了光的尽头……然后成为一个点。”
妍月描述的童年时光是多么幸福纯真,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副黄昏的瑰丽奇景。可我知道,当最后一点阳光消失后,就是黑暗的来临。
果然说到这,妍月声音有些颤抖,就是一只受伤的小鹿:“可是,从我们再次搬回这里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每次回到这我都希望这是一场梦。”
“所以是出了什么事?”我试探的问道。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没有开口。我意料之中的没有多问。因为我们还没有这么的信任,我们只是简单的朋友。事实上她能告诉我这么多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我认识的很多女孩里,很少有人提起自己的过去,那是一段伤心的回忆,也有一段叛逆的时光。
我们都习惯了戴着有色眼镜看待世界,所以才会警惕见到的每一个人。介意向外暴露的毫无保留,然后被动地承受形形色色的眼光。可是这些所谓的“观察者”也只是一群无知的可怜虫,在他们看不见的背后,也有隐藏的情绪扎得后背锋芒。这是一条看不见的链条,谁先暴露,就迎接残酷与无情。
走了一会儿,妍月在二楼一个楼梯口拐角处停住了,我打量着这栋房子,外面贴了一层砖头,里面楼道都是用水泥铺成的地面,只有扶手是木头的,这么多年早已经变得崎岖不平,有些经常被人手扶的地方,早就变形,没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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