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脚步停在门口,回头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那眼神活像是在看白痴一般,贱贱的说:“林思佳,你果然是奇葩中的战斗葩,如果你在街上咻的一下消失,别人会怎么想?”
“切,你脑抽啊,你不会找没人的地方啊?”我回敬他鄙夷的目光,也深深的将他鄙视了一番。
葛飞满脸不悦:“没人不代表没鬼,你懂么?要是一不小心招惹了马路上那些被压得半截半截的东西回家,不吓死都得恶心死,懂不懂你?做人要低调。”
“你懂,你什么都懂。”我不满的嘟囔道。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不小心招惹过那种东西回家。
说完,葛飞已经开了门,迈步走进那间有点儿阴冷的土豪公寓。我也跟着走进去,刚才明明还热得浑身冒汗,一进去就有点儿冷了,真真是冰火两重天。我不禁怀疑葛飞的房子里有那种东西,呃……我忘记了,他自己都说了,他是半人半鬼。他自己都是半人半鬼的,还怕招惹那种东西回家,他还种族歧视呢?
刚刚进门,葛飞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着茶几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水就一通猛喝,丝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的。我也坐了下来,盯着对面正在喝水的葛飞,问出了我刚才在餐馆就想问的事儿:“葛飞……你刚才说,那个眼睛耳朵不是何梦言的就是方知伶的,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葛飞将水杯放下,换上一脸严肃:“还记得那天在超市么?那天我就觉得何梦言不大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今天我终于知道了,她跟你一样也是鬼气森森的。只是……她那种鬼气邪气极重,尽管她在极力的隐藏,但还是有所显露。她可能使用分离术,这种邪术可以让四肢耳朵包括一些器官分开。”
“你的意思是!她是鬼?”我心中一阵战栗,那个何梦言很明显对葛飞有意思,跟一个厉害的女鬼争男人,结局一般都是很悲惨的。
正当我为何梦言是鬼而感到后怕时,葛飞却摇摇头:“她不是鬼,她是人,只是在修炼邪术的人。有一些商人为了窃取商业机密,不惜修炼分离术,以便于窃取商业机密。如果……何梦言真的是方知盼的女儿,可能方知盼当年也在修炼邪术,然后将修炼的方法教给何梦言。”
“难道方知伶是被邪术害死的?”我不禁揣测道。根据方知伶所描述的,她的死,极有可能是有人利用邪术害死的。想想那什么分离术都渗人,刚才在葛飞把人眼睛耳朵都踩得稀巴烂了,不知道对方需不需要回炉重造,尼玛这邪术也忒恐怖了吧。
用邪术害人什么的,我以前只是在小说里,或者一些人云亦云的传闻里听说过,现在却可能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葛飞眼底里慢慢的困惑:“我也不能确定,但从现在看来,很有可能。”
“所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小方子可能是何梦言抓的,她抓小方子做什么?为了遮掩她修炼邪术的事实,还是……修炼。”最后两个字被我说得意味深长,我想起倩女幽魂里姥姥为了修炼,吸食男子魂魄的这梗。想想,说不定连男童魂魄都得吸食呢。
葛飞脸色沉重的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还有别的目的,说不定和方知盼有关系。”
“你不是跟她是大学同学么?怎么会不知道?”我就纳闷了,不是说认识好几年么,葛飞怎么就跟不认识她似的。
葛飞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语气里深深的愧疚之意,又带着几许苦笑:“我连高中都没念完,怎么会跟她是大学同学,她的大学同学是许世唯,不是我。”
啊?他说什么,我万分困惑:“许世唯不就是你,你不就是许世唯么?难道……”
“许世唯……是我那个双胞胎弟弟,他死后,我代替了他。”我还没问完,葛飞就说出了我心中所想。他的眼神愈发的黯淡,言语间浓浓的悲伤愧疚。
我忽然想起那天皮衣男说得到不该得到的,就必须付出代价,现在听葛飞这么一说,我全然明白了。尼玛,这种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竟然就发生在我身边。
可是,我明明记得葛飞说过,许世唯他没死,所以他的魂魄是生魂。
我抬眸看了看葛飞,顿了顿才问出口:“你……不是说他没死么?这下怎么又死了?”
葛飞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开口:“他和我遇害是在同一天,他是出车祸,而我是被妖邪所迫害,他的身体并没有死,但是他的灵魂却没有办法回到身体里,也没有办法投胎转世。从那一天起,我就代替了他,他恨我代替了他的一切。因此一次次的想要迫害我,迫害我所在乎的。”
说着,葛飞忽然看着我,我被他看得莫名,他不会想说,他在乎的是我,所以皮衣男要害我吧。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多在乎我,怎么就找上我了,哎呦喂,我可真够倒霉的。不过想想是老狐狸先找上他,我以为他比我更倒霉,纯属躺中嘛。
对上葛飞的眼神,我有些不自在,结结巴巴道:“别这样看着我,怪怪的。”
葛飞的目光并未转移,依旧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缓缓起身,绕过茶几,落座在我身旁,极其认真的对我说:“林思佳,我说的是真的,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
“葛飞,你今天吃错药了吧!没事少嗑点儿药,真是的。”其实我很想说,好,咱们重新开始吧。毕竟我这几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明显了,我对他感情,并不比五年前少。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今天吃错药吧!’
我心里是怕的,我怕得到了又会失去,失去一次便已经很痛了,我不愿再痛第二次。况且,如今的葛飞已不是当年的睡墙角的小痞子了,他是许氏的少东。
大约是我仇富的心理,总觉得什么富二代官二代的没几个好货,不是逛窑子就是包小的的。
虽然我这样说话,他却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一双带电的桃花眼深情的盯着我:“林思佳,我没有开玩笑,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因为,我永远记得,十七岁那年有个女孩子为了去救小巷子里的我,在寒冬的夜里从家里跑出去,徒手对抗几个歹徒,自己被打得浑身都是伤,却还背着受伤的我一直走到医院。”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十七岁那年,有个女孩子不嫌我穷,因为隔壁班的胖子取笑我,说我穷得布鞋上都是补丁而去把胖子揍了一顿,并且为了帮我买鞋子跑出去做兼职,告诉我说,没有人会穷一辈子,如果胖子他们家没几个臭钱,他指不定连破鞋也没得穿。十九岁那年,她考上了大学,去了另一座城市,有很多优秀的男孩子出现,她也从来不曾嫌弃过连高中也没念完的我,每周放假的时候,她就用兼职赚来的钱来见我。二十岁那年……”
我从来没见葛飞这么矫情过,鼻子忽然酸酸的,一时间竟忍不住潸然泪下,翁声打断他:“没事这么矫情做什么!一点也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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