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怎么可能眼睛耳朵分开嘛,肯定是鬼,电视剧里被降头师诅咒的人也没见分尸分成这样的。难道是何梦言……,所以葛飞刚才故意那么说的,他是怕打草惊蛇。
我将目光从那一堆恶心的东西上移到葛飞脸上,万分的疑惑的盯着他,眼神里的意思大约就是问他,现在怎么办,是走呢,还是再次潜进去。
葛飞好似也看懂了我的意思,拉着我若无其事的就走了,还走得慢悠悠的,在旁人看来,我和他不过是一对情侣逛街罢了。他的手紧紧捏着我的手,路过的单身姑娘有投来羡慕的眼神,也有投来嫉妒的目光的。
我的手被葛飞捏得满是汗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我摇晃着喊葛飞:“喂喂……喂喂……葛飞,走远了,不用拉着我了。”
葛飞侧眸略略扫了我一眼:“干嘛,你还害羞啊,又不是没牵过。”
“害什么羞,满手都是汗,你也不嫌脏啊。”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葛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我放开了啊,我真放开了啊,你别后悔啊。”
“神经病,我后悔什么?”我深感莫名的作答。
当时我并没有想太多,果断的就放开了,若是我能未卜先知的话,我绝对不会放开他的手的。那时,我们正走在繁华地带,也是个车祸多发地。我才刚刚放开他的手,就看见十字路口中间有半截人在爬过来,是半截人啊!半截啊!而且没有头,不对……是头被压扁了,还在冒着脑浆。
呕!我捂着嘴,险些就吐出来了。青天白日的,我倒没觉得恐怖,就是恶心,恶心得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估计今天的午饭也不用吃了。
葛飞俊朗的面容浮出奸诈的笑容:“说你放了你会后悔,你还不信,好了吧,午饭不用吃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厕所,免得你污染了大成都的街道。”
卧槽,明明知道了,还故意刺激我,他很清楚,他越说我会后悔,我就越会放开。缺德,忒缺德了。我恨恨的看着他:“诶,你这人怎么这么缺德,你故意的吧你?”
葛飞两手一摊,故作得满脸无奈:“早说了你会后悔,你自己不信的。”
“你……”我气结,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的确是我自己不信的。
我十分郁闷,却也不敢放开他的手,谁知道放开他之后会不会又看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起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更愿意满手流汗。
“喂,林思佳,你饿了没?”葛飞像是故意的,走着走着,忽然讪讪的来了这么一句。
饿?我会说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么?真是深深的被恶心到了。“饿个屁!”我一时没忍住就爆了粗口。
葛飞撇撇嘴,满脸鄙夷:“切,看了这么点儿就受不了,林小姐,你还真是变了。想想当年,您老看那叫什么,呃……致命弯道的时候,也没被恶心到。怎么现在怂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以前还把臭袜子揣兜里带学校呢!”我哼哼的说,看他现在人模人样的,不知道会不会把袜子揣兜里。
说起他把袜子揣兜里这事儿,那还真是挺让人恶心的。高中那会儿,葛飞家境并不好,那破屋子里老鼠一大堆,他的袜子都被咬坏了好几双,放哪儿都得被咬,于是他果断的把袜子揣兜里,我从他身边过都闻到一股子臭袜子味儿。
想想当年我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那厮学习成绩差得要死,高中还没毕业就出去打工了,我每次放假都会去他的出租屋找他,因此才会逮到他跟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在**翻云覆雨。
说起三儿,姚乐她老爹就老爱找三儿了,三儿还找上门来骂我姑姑黄脸婆。
我姑姑愤恨之极的跟姚乐说了这事儿,姚乐又愤恨之极的跟我说了这事儿,一怒之下,我俩带着葛飞还有隔壁街的几个小伙伴,在某个傍晚将那三儿堵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暴打了一顿,三儿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尔后我俩还恶劣的把葛飞兜里的臭袜子塞三儿嘴里。
最后怕三儿报警报复的,我让葛飞威胁那三儿,葛飞伪装成死不要命的混混,说什么她要敢报警就见一次打一次,还扬言要把她的光荣事迹发网上去。
三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回去把这事儿跟姚乐她老爹说了,添油加醋的说姚乐在外面乱来,导致姚乐差点被她老爹暴打一顿。
但是姚乐她老爹最终也没打她,更没报警,就把姚乐给训了一顿。于是我们又乐滋滋的见三儿一次讥讽她一次……,直到她后来不敢见我们。
现在想想,我高中那会儿可真恶劣,不过对付三儿这事儿,我倒是一点儿也不后悔。呃……好像扯远了。
“好端端,干什么说这个。”我一提起臭袜子这事儿,葛飞就尴尬了。他那张英俊的面庞写满了尴尬,羞愧……各种。
见他这样,我顿时就满足了,报复的快感,故意拐了拐他的胳膊,笑呵呵说:“我怀念怀念以前不行啊!诶,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十字路口有……那种东西,你看得见?还有那个眼睛耳朵,那个是谁的啊?”
大概是被刺激得太厉害,我心理承受力都变强了,这样还能笑得出来。
葛飞冷哼了一声,那模样万分矫情:“我是谁啊,我是葛飞,我当然看得见,我天天都见。那个耳朵嘛,不是方知伶的就是何梦言的。”
“什么!”我大惊。
惊诧之余,我和葛飞已经走到了一间小餐馆外面。葛飞忙捂住我的嘴,一脸紧张:“别一惊一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病呢。”
“你才有病呢!看,餐馆,我饿了,我要吃饭!”我横了他一眼,心想着宰他一顿,于是话也说得恶狠狠的,就好像我不是要吃饭而是要吃葛飞似的。
葛飞上下打量了我良久,一脸纳闷:“你不是说你吃不下么?”
“说说而已,你也信。”我鄙夷的瞥着他说。
反正我不吃肉不就好了么?当我蠢呢,有得宰我干嘛不宰?再说我当真是饿了,我如今穷困潦倒,连工作也没有,能省点儿是点儿,但也不能饿肚子吧。身边有个钱包,我干嘛不使。果然,我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葛飞点点头,眼神里写满了我懂你,幽幽道:“呃,你还是那么像男人。”
“你……”我本来想说他一脸小受相,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俗话说,吃人的嘴短,这话可不能说得太绝了。
我们吃的是一家苍蝇餐馆儿,看上去虽然小气了一些,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导致我忘记了刚才看到的东西,一脸吃了好几个冒猪脑花儿。
吃完之后,我们就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呃……不对,是回葛飞家去了。我们是坐出租车回去的,然后步行走进他们那看上去很土豪的小区。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正当是毒日头,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儿的掉。,我就纳闷了,他那个什么灵空戒不是很厉害么?干嘛还走回来,找个僻静的地儿,咻!一下子就回去了,多省事儿啊,连车费也省了。
我跟在他后面,气吁喘喘的问他:“喂喂,葛大爷,你那个戒指不是很厉害么?我们干嘛好走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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