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04-28 18:14:28
补给舰明天早上又要过来了,这个下午大海特别平静。吕建国和钱国栋站在礁石旁随意闲聊,钱国栋拨弄着相机想再拍几张海景留作纪念。只见刹那间,小岛的东南方向天际一线间海浪滚滚,隐隐传来隆隆轰鸣。“这是什么情况?”钱国栋指着问道。“不知道,或许是风暴潮?”吕建国急忙通知战士们进哨所避险,同时命令通讯员用电台向上级汇报情况。“不对啊,吕班长”几分钟后钱国栋惊呼道,“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吕建国布置完任务,从哨所里跑出来,就看到一大片涌浪呈排山倒海之势直奔着小岛而来,似有几头,不,是几十头黑色的庞然大物在浪中翻滚,时而跃出水面,时而隐于水下。“是鲸群!”诡异的是,这群鲸鱼像喝醉酒了一样,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七八头,不时相互乱撞,鲸仰鲸翻,场面极其混乱。瞧着鲸群冲将过来,钱国栋有点慌张:“吕班长,鲸鱼疯了,怎么办?”吕建国从未见过如此阵仗,亦心生紧张,不过很快镇定下来,他敏锐发现,似有一股力量在引导鲸群偏离小岛。就在鲸群距离小岛不到三十海里的时候,前面的鲸鱼突然转向正北方,后面的紧跟而上。在这一刻,吕、钱二人看到了有“人”坐在鲸鱼背上,准确地说是匍匐,绿色的“人”身和鲸鱼背呈约30°夹角,光溜溜的脑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啊!不止一个“人”,后面的鲸鱼背鳍上还有!有个“人”没稳住,被左侧一条鲸鱼猛撞落海,很快一跃而起重新翻上鲸鱼的背脊。吕建国隐约听到刺耳尖锐的混杂叫声,就是不知道是鲸鱼发出的还是那些“人”。“快,钱干事,拍下来!”“啊,好...好...”钱国栋两手发抖,深呼吸一口气,只听见“咔擦”一声,然后没声了。“糟糕,就剩下最后一张胶片了。”待鲸群走远后,二人仍然惊魂未定。这时候,通讯兵来报告说无线电台出现故障,和上级暂时联系不上。吕建国示意他先进去,然后对钱国栋说:“钱干事,你看这事要不要跟上级汇报?”钱国栋思索了好一会儿,说到:“既然电台出问题了,那等我明天回去后,把照片洗出来再跟首长汇报吧。”“嗯,那再好不过了。毕竟,这应该不是敌特破坏事件,咱们也没有遭受损失,不过是一群过路的鲸鱼罢了。”“吕班长,你在这里好几年了,看到过类似的...这究竟是什么动物?似人非人。”吕建国直摇头,暗想:海鱼海虾我都认不全,哪里晓得这是什么呢,这大海啊,太大太深奥了。
日期:2022-04-28 18:24:41
半个月后,吕建国挥别战友,随舰返回祖国第二大岛。根据惯例,南海军区要组织对退伍老兵的集体欢送会,不过因为有一些舰艇兵尚未归航,所以上级让吕建国暂住连部营房再等几天。当天晚上,吕建国就接到钱国栋电话,让他紧急去趟军区大院2号宿舍楼。
吕建国刚进门,就被满屋子的烟味呛得直流眼泪。钱国栋的宿舍里摆放了两张单人床,其中一张床空空的。“建国,请坐。”“好啊,钱干事,你这是单身宿舍,享受首长待遇啊。”“嗨,同住的同事刚调走,后天会进来新人。”“怎么,有什么急事吗?”“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帮个忙。”钱国栋有点局促,搓着双手说到。“噢,你说吧。”“你还记得上次我拍得照片吗?”“嗯,怎么了,你交给上级没?”“没有。”“为什么?”“建国,哎,我也不瞒你,回来后,就听说有人揭发我的爷爷是地主,说我隐瞒了反动分子后代的身份。其实哪是什么地主啊,最多是个老实八交的小富农。”“都富农了还老实巴交,肯定剥削过贫下中农的。”吕建国揶揄到。“你就别磕巴我了。这事,首长帮忙先压了压,政治部已经派人去我老家了解情况了,估计明后天就返回了。建国,你说这个节骨眼上,我该怎么办?”钱国栋苦笑一声,“我琢磨,这就是一张未知生物的照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啊。照片交了,有人会说我是捏造事实,不交,会说我隐瞒不报,罪加一等。”“那你就先藏着呗。”“不行,他们肯定要搜查这里,你看哪里能藏得住呢。你带走吧,好不好?就当是帮我先保存一阵。”吕建国暗想:钱国栋说得没错,不就是几个未明动物嘛,看上去也没有恶意,当前守卫南海疆土是头等大事,这群匆匆过客难不成是苏修越修派来的侦察兵?想到这,他自己都乐了:“钱干事,给我吧,后面你想拿回去再联系我。”“拜托了,兄弟!咱们后会有期。”钱国栋终于舒展开眉头。钱国栋把照片装进信封,对半折叠后递给吕建国。吕建国解开军服扣子,把信封塞进衬衣口袋里。
日期:2022-04-28 18:41:08
吕海洋辨认出来照片里的是座头鲸。他又多了一条有相当价值的线索来证实鲛人是存在的,让他震惊的是,鲛人竟然是驭鲸者,这也验证了L教授说的鲛人是海洋的顶级掠食者。同时他也想到,数十起渔船失事必定是鲛人驱使鲸群所为。可他还是不明白,鲛人为什么如此仇视人类。吕建国拍拍他的肩膀,把照片塞进他口袋里,两人整理好仓库,锁好门回到堂屋。“这张照片你收好,我只是暂时替人家保管,也许有一天人家会要回去。我认为,你如果真的感兴趣并做好吃大苦头的准备,就去继续研究,或许,真如L教授所说的,你的努力可以拯救他们。”“明白了,爸。”吕海洋坚定地点点头。
接下来的半年里,吕海洋除了指导学生做不多的小课题外,几乎把空余时间都投入到鲛人研究中去。他使用合大讯飞最新的智能语言翻译机对“horror voice”进行破解,无奈因为信息量太少,机器无法有效进行深度学习后再解析,不过还是有收获的——“这是某种未知语言,飞音小姐姐提醒你,家庭重要,安全第一,避免和不明生物聊骚。”吕海洋听完呵呵一笑。关于那张照片,因为年久掉色和匆忙拍摄的原因,只能勉强分辨出鲸群上的鲛人身形,没法进一步分析研究。吕海洋想:要能得到一个完整的个体,无论是死是活,该多好,哪怕是一段DNA片段也行啊。吕海洋还跑到学校图书馆,翻了一堆古籍,寻找鲛人的蛛丝马迹《山海经-海内南经》:“氐人国在建木西,其为人人面而鱼身,无足。”《大荒西经》:“有互人之国。炎帝之孙名曰灵恝,灵恝生互人,是能上下于天。”《述异记》有云:“蛟人即泉先也,又名泉客。南海出蛟绡纱,泉先潜织,一名龙纱,其价百余金。以为入水不濡。南海有龙绡宫,泉先织绡之处,绡有白之如霜者。”《太平御览》引《博物志》亦云:“鲛人从水出,寓人家,积日卖绢。将去,从主人索一器,泣而成珠满盘,以与主人。”《太平广记》载:“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这也太扯了点,读到这里,吕海洋觉得古人今人都一样,喜欢夸张吸人眼球。吕海洋甚至请教过他眼里“不靠谱”的“知名商周考古专家武奇志老师”(媒体语),奇志不屑一顾道:“别脑洞大开哈,都是些异志传说,古人写书图名,今人图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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