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实习那点事儿》
第5节

作者: 去他娘的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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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略再一小时后即得下船,人群依旧汹汹涌涌,但早已有人在下接应,这就是选择直达的好处,票据一一验过便挨次上车,师傅是个豪爽的人,大喊一声人来齐没有,售票员略点一数确认坐满,车立即发动,平稳而行,已上陆路,心才始踏实起来,沿途也都是些见惯了的景色,无所大异,便一直昏睡而去,估计师傅还要急赶回做下趟生意,后来只感觉半睡半迷中车子突然急停,然后便传来师傅的大喊呼声,直急切的让我以为这大巴的莫还有半路抢劫的,发现不是原是催我们快下车了,估计师傅还要急赶回做下趟生意,速速收拾后便下得车来,才知已进得车站,人潮涌动,看来A城已至,那应也就离医院不远了吧。

  因不熟公交下车后直接打的,其实这里头有个学问,凡是外头来的不识路途的最好必要先和司机讲好下价格,以免遇上心怀不轨的而沿路被宰,实际这才是个误区,与其讲价实际就已暴露自己是个陌客那便不过只为令其漫天要价良好的开了个头,其实只便你一上车,直当便说,去哪里,对方反而会认为你是个熟人不好下手,那时我们自然不懂,舍友寻了半天最终确信找了个看上去面容可善可信之人,告诉了他地址,便开始讲价,对方确实没看错,善良到直让我们觉得有些迂腐,互砍了半天,价一半都没杀掉,我们只好又索性另找一个,第二个司机也看上去善良,实际表里不一,根据刚才经验我们故意喊了个自以为已经足够低的价,那位师傅头脑思维飞速略过估计能宰我们二十,只好勉强答应,原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于是我们欣然应允,交易达成。师傅便优哉游哉的载我们在城区转了半圈并还自荐当了回导游后略微估计价已相当,便叫我们下车,前面步行十米有个路口再左转便是你们要去的地方。这表达,口齿清晰,直让我们惊讶。

  几分钟后,一顿劳途颠簸,第一中医院,已之手可见,没想到舍友仍精神有余,把行李一放,大手一挥,豪言一啸,啊,我们终于找到了,仿佛一个饱经苦难的革命者刚发现了所谓黑暗后的黎明,激动之情,瞬间将我感染。
  日期:2012-03-02 13:16:02
  落脚
  我常见到那些因医患关系破裂于是患者只好就把医院砸个破裂甚导致其最终遗弃不用时总会感慨,为何不将把这些医院再改成酒店照常使用呢,都是客房式设计应该很能轻易改建,也大都是人流集中位置生意肯定会不大见得差,但尽管有此想法却从不见现实,因而现实就只好反过来,第一中医院门诊部正是前几年刚从酒店改修过来的,其一排阳台天窗的外形设计仍很明显,但正好光线敞亮适合门诊,也无关大碍了,只是既有此先例,那真只会使我更为坚持前面的想法,建议所有正将遗弃或早已停用的医院立马换装改成酒店,利己又利民,利润也不低。

  门诊部最吸引我的直要属插在顶层最中间那个巨大钢塑标志,光芒反射,十分耀眼,单看这气势来应就是院徽,但所谓设计,并不就见得有多引人, 明显中间直竖的一笔便是个数字1,当然多数情况下在中国这个1更能让人联想到第一,1的数字里面挖去一块再补出个十字符号,这便是象着征医学无疑, 1字外围再胡乱打个圈,整体上再看去便是个中字,这便是象征着中医无疑,总而整个就围着象征在打转,重点再突出那个1,这样一齐看去第一中医院的意思便不显自明,简单形象,毫无特色。然实际依此而言,整个中国之所谓徽面设计,大至国徽小至校徽,大概也都围着象征在打转,而且打个不停,总体而言设计之身只要让你看不见懂,或者看的似懂非懂,那基本目的就已达成,简直就是批象征主义。唯一不同的是你可能会发现中间那个十字号竟是白的,因为国际通用的十字符号确实是白色的,这只可能证明,官方都认为:中国红十字会是可疑的。

  门诊大厅前稀稀拉拉的正摆着几个人且只顾着张望,医生护士忙来碌去的传统身影似是绝迹,看来门诊量怕也不大见好。因上界也有一批本校生来此实习,且其中一个师姐因表现优秀,赢得医护员工们的一致好评,故被医院强烈要求留此人才,这在当时甚至都作为喜讯传到校内,于是往后每次校方有人来访时必要点名出来叫她接待,舍友也不知从哪弄来她的号码,我依旧留转四顾,在旁的舍友已忙着开始拨打电话,无奈拨过去数次后对方都不见回应,舍友只好再就坚持不懈的不通则不懈,这都是他的习惯了,好歹对方终于忍耐有限而不耐吵闹,终于接听,然后三言两语招呼完毕,遂挂机。十来分钟后,才有位面容不甚娟秀但身材倒有些颀长以致终不失自信的姑娘慢腾腾的从楼上下来,我们的行李即是个标志,但她可能为人谨慎而并不敢确认,只顾着先在那边对影徘徊直看着我们,直至舍友冒胆挥了挥手,才终于确信,走了过来,此时已是一身整洁的白大褂着身,胸前正挂有块医院正式职工的工牌,很显眼的位置,然而学生之习气也大抵尽皆脱去了,一副作风端正有为的派头,直令我们肃然起敬,恐怕是职业习惯所致吧,只是面容神情一直未变,严肃的就像在接待病号。当然主动开的话头便是她了,作为师姐也是应该的,我们也不做客套一一回话,只是此人言辞拘束问题一直在围着学籍户口生源姓名在打转,弄得还是一副生怕搞错了对象白下来一趟的样子,看来一年的职场经验并没有使其变得交达圆滑些,我们也好生有些尴尬,于是只好再反过来,轮到我们去问她,我们总是些荒唐的人了,于是尽问些荒唐的问题,实际却因此反而还收到奇效,因为在校女生和出校女生是有很大不同的,大概当时还来不及荒唐所以等一出校就开始弥补过去,于是这样话儿才开始多起来了,除了婚未与否其他有关感情有关工作有关生活该说的她都说了,在我看来她就是个很好骗的姑娘或者看上去很好骗的姑娘。不过很快也就仅而如此了,加上医生也都大概很忙的吧,中途连续接了几个电话后,交谈就即将结束,其实她本就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借故而去的,我们也不在乎这些,但往往人就爱这样,想说又碍于情面不好说并且还认为对方刚好也认为就是这样,师姐只好灵机一动,拿起电话把科教科科长叫来,是个专管实习生的医院领导,也是我们实际需要找的人,于是不出数分钟其人便至,师姐见已有人顶替,目的达成,连忙就走,我们也不好挽留。

  尽管来时风尘仆仆,但鉴于其刚力破了不一律苦等时长则万不能见之领导的这一常规,我们还是顿感亲切,当然其做事效率之高也恐怕足也只因其平日之闲。科长实际是个十分热情的人,先是不忘与我们一例亲切的握个手,又关切的询问了下我们的舟车之苦,尽管这样实看起来刚才那位师姐别无两样,但因我们也都是世俗的一批,所以竟也很是开心,大概也看得我们已经有些疲态了,然后就直接就先带我们去安排宿舍,宿舍不在院内还要走一段,就由科长带头,我们便在后头跟着。可能我们当时确有些累了,腿脚轻细的走起路来少有动静,以致科长屡次回过头来看我们还在不在,然终于每次都无误后方才信无疑,一路继续开步直走着,看来科长也是个谨慎的人。只是没想到科长所说的一段实际是许多小段加起来的一段,半程下来我们都已几近虚脱,但又不好直说让科长停下,加上前几次失利,直至后来我们之间差了将近一个路口的距离时科长才若有所悟的反应过来,于是急切的跑了过来并声称一定要给我们提下行李,尽管这让我们略有些不好意思,但其实只要等科长再主动些我们便绝不再坚持了,不想其人竟单纯如纸,见我们一推脱就立马当真,也不顺提不再后话,这样终于转过数个十字口后,才峰回路转,花明重现,宿舍门区才见前头了,但一直提着行李不堪重负的我们实已将近去了半条命,我们本不应如此世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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