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九日
这两天最难受的是牙子疼得“哇哇”叫。不知为什么,一有点小病痛,就想起家。家里姑妈她们大概要走了?爸爸一定要她们十号才走的。
现在上班良好的感觉是看文学报。他不准我看书,看看报纸总可以吧?这个办法很好,不再那么委屈,放松了对时间的计较。人多时也是没有下班时间的。但没有那么难受了。
一月十四日
日子基本己经回复到以前的那种宁静。上班也不再那么懦弱,能恢复原来那个我,自由自在,管别人怎么对我。
从长远的打算来看,有机会还是要调去县城工作的。要是二十多岁还不能离开,真是捱日子了。老守淡于这种平淡生活也不是很快过。我还年轻,还不是叫累的时候。难道真要在这森山林里呆一辈子吗?这种平淡的日子,留给老了再享受吧。
有时自己走入自我的世界,感到什么也不存在了,只有自己,别人在干什么竟一点也不知。这样,我便怜惜自己真的就象一只孤雁,远离人群。不想知道别人在干些什么。他们仍然在打扑克牌。
不知怎的对于写日记我也越来越懒了,也觉得没什么好写,看了一本好书也不愿多写。
现在沉迷于看书,书看多了就想写小说,也难怪忘记写日记了。这几天看文学资料,看完《水浒三艳妇》就可构思了。
每晚入睡之前都要看三毛的《谈心》看一次欣赏,看二次思索,看三次抄阅。真是当作知己在和自己谈心了。谈完了便释然了,然后就快乐了。
人充满热情的时候总是希望自己变得完美。而我,也只有和三毛谈心使自己变得完美。我不愿自己再有很多缺点了,就是最爱你的人也会觉得你不可爱的。想想也是,不是为得到别人的爱而去变完美,而是为自己爱自己变得更可爱。自己都不爱自己,还有什么信心去生活呢?我要有勇气去承认自己的缺点,不要那么作茧自卑的折磨自己了。
说起三毛,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三毛的心胸多宽容。她也有不快乐的时候,她只求时间宽裕一点就好了。她看见了这么多不快乐的人活在这个世上,自悲自怜。她叫那些活着的人要活得快乐。如果对目前的人生局面不能满意,就拿出勇气开发一个新的局面。一个人没有能力去摘月亮,便去摘果子。她用真诚的心催起人对生活的热爱,不单活着算了,还要活得起劲,有勇气,踏实,无愧于天地。做人,这样就好了,不用去计较别人对自己的非议。
一年中,经受了一次挫折,我变懦弱了,受伤了,感到自己年仅十八岁就痛苦的接受。“其实,任何一份生命都有它生长的创痛与成长的过程,这些过程仿佛是种子,在日后的生活中都会彰显出来,于是,我们的生命便在这许多的历练中愈见成熟。生命的成熟过程其实避免不了挣扎和伤感,而生命之美却也是人世间加以赋形和圆全的。”哦,三毛多可爱。我为什么不把成长当成是生命之美的一部分呢?而恰恰认为是伤痛的事。不错,生命的成熟避免不了挣扎和伤感,而我却怜悯自己过早的长大了,那是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哪会把它当成生命中的成熟是坚强的历练呢?在当时看来一点也不值了。三毛还说了很多,她说上苍给了我们一双正直的眼睛,看见山是山,看见水是水,不要山水颠倒,或是将它们混成一团稀泥,那样就辜负了上帝给我们眼睛的好意。是的,我们就用一双亮晶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世间的好坏也辩不清,还能谈穿透这个世界的能力?
三毛用自己的真诚去对待这个世界,真诚对待生活,真诚对待每个人。这种气质多吸引人,难怪这么多人觉得她可爱,她长得也不是很美,但却可爱。
一月十六日星期六晚
昨晚寄信给姐姐跑去邮局,发现自己订的《处丨女丨地》《青年作家》一点也不如心意。很懊悔。而在别人订的《追求》却发现了自己喜欢读的东西。那里有一篇写三毛的坚强,自尊和自我,与及她在国外周游世界,找工作,在经济上自强自立的女性。能知道这些真是很高兴。看她那么潇洒的四处漂泊,身边没有朋友父母也一样逍遥自在。我多想自己有一天也象三毛一样潇洒自如,象她那么坚强就好了。我要存钱,象她一样漂泊流浪,去那么多的国家。钱是多么重要,没有一块钱连公共汽车也坐不上。再也不敢说有钱就有铜臭味了。
《追求》这本杂志我是喜欢了,想看也只好下半年才订了。
邮局上班的那个女孩本也蛮靓女可爱的,可却很造作,也不喜欢太“作”了的女性。
一月十九日
真是倒了十八辈子霉了,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么个挫折。
以为这段日子可以宁静下来,一点也不能静了。还想忍耐这委屈到了过年就好了。
旅店的事越搞越复杂,主任拿那张涂改的发票象审问罪犯一样审问我是不是我涂改的。我说不是我涂的,总不能为了结束这事而说是自己涂的。然后又要我们写检讨,检讨写完了还说我不老实不承认。早上又叫去办公室,什么:“坦白从宽,老实承认”的话也说出来了,口气竟敢肯定就是我涂的。后来副主任就叫我有错就改,重新写过。而且还讲了许多道理。这种法庭式的谈话,我终于忍不住流泪了。上次短款的事两人赔清钱后以为可以结束了,不知又被冤我涂改发票。一起上班的同事又作死了,原来是嫌我卖了货没补货,而又不说。我也不熟悉业务,货放哪里也找不到。两件事加在一起,心里也不好受。也讨厌那些阴郁着脸有什么矛盾也不说出来的冷若冰霜的性格。
他们说:“几十年的老奸商也查得出来。”
我说:“当然啦,那些奸诈狐狸都查不出来,谁还能查得出来。”
肥主任说:“你骂谁是狐狸精?”尔后狠狠的批了我一顿,说一天不改就一天不准转证。副主任站在我旁边,好象和我一起挨骂的孩子。
今早,副玍任也来讲大道理了。后来又吴主任也来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真不是我涂改的?或两人合伙涂改的。说不是我们涂改的就好办了。而且吴主任还说和他妹妹不要互推责任了,谁都有错,到这时还推责任简直是互相坑害了。想想也是,我从不去害别人,但我没干的事凭什么要我去承担?副主任说不帮你转证也不要有太大的思想袍袱,别人的闲言碎语也不要放在心上。他还找和我一起上班的冷面神做了思想工作。好让我的五山路好走些。
我真的不能懦弱无能,真的要坚强起来。
一月二十四日星期日
本以为在五山再也没有快乐的时候了,谁知这几天竟还有这么高兴的笑呀讲的,虽然还是数着日子等过年。
恶鬼主任不在上班了,旅店的那摊事停下来不审问了,我何又不趁机宁静几天。他不休息,我也没那么多精力来对付他们了。也没有勇气来承受他那伤人自尊的话了。
现在,我又自如又轻松又敢看小说了,下班了看书写字。等到夜晚又可以看一堆的书。抄抄写写就忘记了孤独和寂寞。明天,明天才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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