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女孩冷冷地应道:“没饭了。”
我忙强笑道:“我们不饿,不用吃饭。钟师傅,我同学怎么样了?”林子璇也焦急地说:“是啊钟师傅,我同学在哪儿?我们想看看……”
“担心什么?”钟老头的脸拉了下来,“人在我这儿,保证不会有事。你们忙了一个晚上,一定饿了,不吃饭可不行!”然后又朝他孙女叫道:“丫头,给客人打饭!”
苗族女孩依然不紧不慢地捣鼓着草药,“想吃,自个儿打,我不是奴隶。”
“嘿嘿,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越来越调皮了。”钟老头将脸一换,对我和林子璇笑道:“我这孙女不懂事,你俩别做客,饭在那儿,碗,在橱柜里,自个儿去打饭。”
我和林子璇都没有动,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无形之间,对苗飞与阎承雪又担心了几分,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钟师傅,我们真的不饿,我们的同学……”
“怕我在饭里下毒不成?”钟老头眉头一皱,沉目朝我望来。我与他那如炬目光一对上,心里陡生寒意,“没有,我们若担心你下毒,就不会回来了。我们是担心我同学,毕竟都中毒……”
“我说过,人在我这儿,保证不会死。”钟老头生气地说:“你们不吃饭,随便你们。待我喝完酒,带你们去见他们。”
“好……好。”
林子璇想说话,我忙碰了碰她的手,打住了她。这个钟老头脾气古怪得很,最好不要惹怒了他,不然,后果很严重。
钟老头边津津有味地吃着花生米边生硬地说:“有凳子,自己坐。”
我和林子璇的确都累了,双双坐在了一张长木凳上。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一番**。我和林子璇心系着苗飞与阎承雪的安危,心急如焚、如坐针毡,而那钟老头,却一直不紧不慢地**米花生,好像忘了有一条人命**着他去救,或许,他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而那苗族女孩,这时依然在慢慢腾腾地捣鼓着草药,神色冷漠,我真怀疑她除了会捣鼓那草药就不会干别的事了。
大约坐了二十来分钟了,我见那钟老头还在慢悠悠地喝着酒,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可还没待我开口,钟老头抢先说道:“小伙子,别急,心浮气躁,救不了人。”
“可是……”
“不用可是。”钟老头看了我一眼,威严地说:“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老实回答。”
我这时哪有心情去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若不动,我也奈何不了他。为了救苗飞与阎承雪,我只有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与怒火,尽量和气地说:“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钟老头问:“你们是哪里人?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对钟老头抱有一份戒备之心,我并没有如实回答他,只是说我们是苗飞的同学,来他老家游玩。
钟老头又问:“你们是在哪里采到那株还魂草的?”
“在苗飞村子不远有很多坟墓那儿。”我望着钟老头试探着说:“这还魂草,感觉跟七叶一枝花长得挺像。”
钟老头看了我一眼,呵呵笑了一声:“七叶一枝花?有长在坟头的七叶一枝花么?”然后又说:“从这里离那座坟地并不远,你们怎么找了这了这么久才回来?”
“我们碰到了一具怪尸。”
“哦?”钟老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连在一旁捣鼓的苗族女孩听到这儿,双手也停顿了一下。
“是什么样的怪尸?”钟老关紧盯着我。
“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怪尸,像僵尸一样,会袭击人。”
钟老头似乎不相信,又问:“碰到这样的怪尸,你们还有命回来?”
林子璇终于按捺不住了,突然站起,生气地说:“钟师傅,您再这样问下去,只怕我同学已毒发身亡了。您能不能先给他们把毒给解了?”
我一听,吓了一跳,林子璇也太鲁莽了,万一惹得钟老头不高兴,就别想着他能帮我们了。
谁知钟老头看了林子璇一眼,并没有发作,只是嘿嘿笑了一声,“女娃子,凭什么要我给他们解毒?”
“你——”林子璇火冒三丈,气得想大骂,我忙阻止了她,对钟老头说:“钟师傅,您是医生,仁心仁术,救死扶伤……”
“呵呵,凭什么说医生就一定要救死扶伤?要我救那两个娃可以,不过,我不能白救。”
我恍然大悟,这老家伙之所以迟迟不伸支援之手,原来是想趁机从我们这里得到好处,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我尽量压住心中的怒火问:“那您要怎么样才能救我同学?”
钟老头说:“这还用我问吗?你们去医院治病需要什么?”
我和林子璇一听便明白了,钟老头需要的是钱。我将身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这是一千两百块钱,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
钟老头连那钱看也不看,冷笑道:“两条命,只值一千二?”
林子璇也将身上的钱拿了出来,“我这里还有三百六。”
“三百六?”钟老头双目一沉,瞪向林子璇。我心一紧,怎么这老家伙突然这么生气?难道嫌钱少了?我忙说:“如果你觉得钱少,你先救人,待我同学的毒清除了后?你要多少钱,我们一定会给你拿来。”
钟老头将我和林子璇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懒洋洋地问:“难道你们身上就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吗?”
我和林子璇相互看了一眼,林子璇脸上尽是愤懑之色,我朝她使了个眼色,将手机拿了出来也放在桌上说:“只有这个了。”
钟老头朝手机看了看,像是很满意,“你们城里孩子用的高级货,就是不一样。这手机,我喜欢。不过,我家丫头,也想要一部。”
林子璇将她的手机也拿了出来,重重地放在桌上,“现在你可以给我同学解毒了吧?”
钟老头站了起来,对他孙女说:“丫头,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然后拿起我们采回来的七叶一枝花朝其中一间房里走去。
我和林子璇赶紧跟上,钟老头却挡住了我们,“在外面等,我叫你们进来,你们再进来。”他说完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关上了。
因为屋子里没开灯,黑乎乎的,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我和林子璇尽管很愤怒,但又无奈,只得在外面等。
苗族女孩提着一只竹篮走到桌旁,抓起桌上的那些钱及两部手机随手扔进了竹篮里。那样子,就像扔不要的青菜。我和林子璇看在眼里,恨不得跳过去掐死她。而苗族女孩却连正眼也没有看过我们,有恃无恐,将竹篮往地上一扔,坐在一张板凳上继续捣鼓她的草药。
焦灼地等了二十多分钟,门终于开了,钟老头双手放在背后板着个腰走了出来,我和林子璇不约而同迎了上去,连声问:“钟师傅,我同学怎么样了?”
钟老头说:“你们进去看看吧。不过他们刚醒过来,身子虚弱,需要多休息,少跟他们说话。”
我和林子璇迫不及待跨进屋里,只见屋子里十分空荡,只有一张宽大的门板。门板上躺着两个人,正是苗飞与阎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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