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烟戒掉挺不容易。”
　　“孩子重要嘛。”

　　“平时那么忙，有时间管孩子吗？”
　　“没有，俺们也没什么文化，自己教不了孩子。就花钱雇的老师。”
　　郝立国将烟熄灭，看向林广，只见他涨红着脸咳了几声。
　　“你们对雇的这几位老师满意吗？”
　　“我也不清楚，就看娜娜爱不爱听。”
　　“据我们所知，林娜雇了老师以后，上课更不听讲了，成绩不但没有上升，反而下降。这方面的情况你了解吗？”
　　“学不学是孩子的事，咱自己的责任尽到了就行呗。”
　　郝立国舔了舔嘴唇，停顿了一会，问道，“你对林娜和林萱这两个孩子了解吗？”
　　“两个都是乖孩子。”
　　“你确定？”
　　听完郝立国这句话，林广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蹙着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娃娃我怎么会不清楚，不确定？”

　　“但是林娜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们的评价中可是……”
　　还没等郝立国完，林广顿时大声道：“学校老师那话，还不是看不上俺家是村里来的，去年分班的时候，我们不懂，没给校长送东西。结果分的这个班老师贼不负责任，还势利眼。
　　每次家长会都没给我们好脸色过，我看她那样就憋气。听刘得给老师送礼，就和孩子妈去找过她，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理俺们。林娜也回家过，同学家里都比我们有钱，老师和同学都瞧不起她。”
　　郝立国看向气急败坏的林广，纳闷地问道：“你们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啊，怎么可能会被老师和同学瞧不起呢？”
　　“娜娜同学家都是做大生意的，就我们家是生意。”
　　郝立国听到后，不禁想起金怡和桥金源都曾过，林娜这孩子很喜欢搬弄是非，看来憨厚的林父也被她蒙蔽了。
　　另一间审讯室里，桥金源看向一直在哭泣的林娜母亲。
　　“焦女士，现在还没发生什么呢，别怕，我也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们？”
　　“我……我们……”着，又开始抽泣，桥金源怕她哭抽过去，只能等她缓解一会，问几个问题，还要时不时安抚她的情绪。
　　林娜的母亲什么也不，就一直哭，没见过这种情形的桥金源，顿时有些迷茫。
　　这时他想起了郑南，连忙出去找她。
　　“南姐，你可算回来了，这女的一直哭，什么也不，愁死我了。”
　　“我去看看，金呢？”
　　“她在保姆那屋了。”
　　着，二人进了审讯室，郑南拿起纸抽走到焦女士的面前，只见她满脸通红，眼泪汩汩流下。

　　“如果你们没做什么，被冤枉了，迟早都会出去，你现在是不是哭早了。如果你们没被冤枉，那你就算哭死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你是不是呢？”
　　听郑南这么着，焦女士抽噎了一阵，依旧不开口话。
　　“配合我们问话，要是没事的话，还能早点回去。毕竟，孩子们上学尽量不要耽误，你是不是呢？”听郑南提到孩子，焦女士似乎短暂地愣了一愣。
　　“你们问吧。”

　　“十月三十号那晚上你在哪？”
　　“回家了。”
　　“看到给林娜补课的江老师了吗？”
　　到这，焦女士又哭了起来。郑南眉眼严厉地看向她，轻声喝道：“你有什么好哭的呢？你是见到江老师发生什么了吗？”
　　焦女士连忙摇头。
　　“没见到你哭什么？你和这个老师有什么过节吗？”

　　“没迎…没迎…”焦女士一边哭泣，一边否认。
　　“那您继续，当晚江老师是几点离开的？”
　　“九点……”
　　“当时是你看着江老师离开的？”
　　“没樱”
　　“那当时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卧室收拾东西。”

　　郑南用指尖点零桌面，金怡和桥金源之前过，林萱他们当时正在一楼吵架，这么来，是有人谎，或者是他们根本就将时间弄混了。
　　“你家林萱你们当时正在吵架？”郑南看向焦女士，听到这句话时，她停顿了一会儿，仅那么一会，好似在思考什么，甚至都忘记了她的拿手武器，哭。
　　“我们之前吵了一会。”
　　“因为什么事还记得吗？”
　　“因为厂子出货的事，还有家长会谁去的问题。”
　　“两个孩子，家长会你们不都得参加吗？”桥金源看向停止哭泣的焦女士。
　　一看到桥金源问话，焦女士又想要哭泣。
　　“别哭了！有完没完，告诉你，我不吃你那套！”郑南厉声呵斥焦女士，随后便见她面有不爽地停止哭泣。
　　“我们都不想去林娜的班，林萱还好一些，林娜每次去了都要被她们的班主任训。”
　　“班主任因为什么事你们呢？”桥金源见她爱哭，就不再问话，一直由郑南审问。
　　“她们当老师的，势利眼，乱找茬呗！”焦女士着，眼睛翻了一翻，很憎恨的样子。
　　“乱找茬？她怎么找你家林娜的茬了？”
　　“她娜娜上课不认真，在学校行为有问题，和别的孩子相处不好。”
　　“那你是怎么看待这些事的呢？”
　　“什么怎么看？我当然相信娜娜，老师那种人的话还有个信？”
　　“你没问问别的家长吗？别家孩子也被这样过吗？”
　　“我问什么？有个同学家长硬赖我家娜娜吓到她家孩子，班里其他家长跟着起哄，我怎么问。他们都是一伙的，都欺负我们乡下来的。”
　　“你家的经济条件很不错，怎么会有人欺负你们呢？”

　　“觉得我们没文化呗。”
　　“这件事回家你和林娜沟通过吗？关于在学校受老师和同学指责的事？”
　　“我凭什么林娜，我家娜娜是无辜的。”
　　郑南看了眼焦女士，现在的她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刚进来时哭的那种恐惧感，看来刚开始，她就是在治桥金源。
　　“江老师失踪以后多久你们知道的呢？”郑南忽然再次提到失踪的老师。
　　“我记不得了，平时也不在家。”
　　“辅导学校没和你联系过吗？毕竟一个人失踪不是事。”
　　“没联系过，我不知道，要是联系也是刘接电话吧，她平时在家。”
　　“你没给辅导学校留自己的手机号码？”
　　“啊呀，他们有事没事，这课那课广告电话多的烦，我懒得理，就让刘管了。”
　　“你知道林娜喜欢虐待动物的事吗？”

　　“虐待动物？你是杀耗子的事吗？”
　　“那是一种宠物。”
　　“那还不是耗子吗？谁弄死个耗子还算事啊，大惊怪。”
　　“林娜可是虐杀，很细致地虐杀您知道吗？”桥金源忍不住插话。

　　“怎么杀不都是杀，耗子还能有安乐死啊？”焦女士挑着眉头，眼里满是挑衅。
　　“您不觉得她这种行为有些残忍吗？”桥金源继续问道。
　　“什么残忍不残忍，孩子懂个屁嘛。”
　　“那她伤害其他人呢？”
　　“她那么，能怎么伤害，受点伤去医院不就好了嘛。有必要抓着一件事反反复复没完吗？”
　　“看样你知道她把伙伴手插坏的事啊。”郑南盯着焦女士，此时的她抠着桌角，有点不屑。
　　“还不是花点钱的事，根本就没事，那家娇气，大惊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