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狗日的舍不得”,张二狗暗想。
但张二狗不是来相亲的,一不对头今天要弄人。火爆爆地对唐小榕说,“我们去喝茶”
唐小榕没吭声,跟着俩人就出来了。
在临江茶楼,找个小包间,一坐下来,张二狗强压住火气,对唐小榕说:
“把和我兄弟的事说一哈”
唐小榕也没回避张二狗咄咄逼人的眼神和口气,用手把凌乱的头发拢了一下,叹了口气,把在四公里和刘三说过的话重复了一边。最后说:
“刘三也在这里,大哥,我对不起刘三,但错误已经犯下了,也不想多说。回来的时候我问了一个丨警丨察熟人,他说我犯的事情很严重,涉及到诈骗、侵害她人名誉,赔钱、坐牢跑不脱了。我也没得啥子钱,坐牢就是了。我回来不是想别的,只是想把事情说清楚,让刘三尽量不受损失,他的房子一半写的小姑子的名字”
张二狗这才有点相信这鬼吹灯有可能是真的,不过张二狗作为局外人,要清醒些,还存有很多疑问。于是问道:
“你和你原来的男人离婚没得呢?”
“办过酒,没拿证。农村穷,没得啥子选择,别人一介绍,父母做主就住在一起了。两年多,我在他们家里做牛做马,服侍一大家人。但婆家嫌我们家穷,也没什么好脸色。男人是独儿,娇生惯养的,一天在外面吃喝嫖赌,喝了酒还要打人。后来怀起娃儿了,我说把证办了,婆子妈说如果生个儿就办,结果生了个女。小姑子一直在给他哥哥介绍她同学,结果男人就跟那个女的跑了。婆子妈要赶我出去,所以确实有点气不过”
“你一直用你小姑子的名字在外面上班?”
“是的”
“别人看不出来?身份证不是有照片?”,张二狗抓住了明显的漏洞。
唐小榕没吭声,从外衣口袋拿了一张照片递过来,说:
“这是办酒那天在镇上和小姑子一起照的”
张二狗一看,两个女人的合影,一个是唐小榕,另外一个,我去,真他妈长的跟唐小榕长得像双胞胎姐妹一样。
“真是他妈无奇不有啊”,张二狗心里暗暗称奇,同时又想,“也是,一个男人找尼玛个和自己妹妹长得一模一样的,每次爬上去就像在乱伦一样,是可能要搞出心理障碍”。
“你啷个要害我们刘三呢?”
“从家里跑出来后,我恨男人。我和刘三在舞厅认识的,开始想在这种场合遇到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后来和他住在一起半年,他对我也好,我也想和刘三一起生活。但是上回结婚结怕了,我根本不想结婚,也更没要求把陈晓梅的名字写在刘三的房产证上。是他自己悄悄拿陈晓梅的身份证把名字添上去的,回来拿给我看。我一看也没办法了,也没敢说,就同意结婚。但当时心里还是想,如果好呢,就一直生活;如果又遇到坏人,就直接跑了……”,话没说完,唐小榕低下头来,不住地抹起眼泪。
张二狗听了回头看了刘三一眼,哭笑不得。心想:真是尼玛个二笔。只想把刘三抱起来从茶楼丢出去。刘三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啥子都清楚了。不过忍了半天,还是问了一句:
“那你这两年一直不回来是啥意思呢?”
“我一直都想回来但又怕回来。后来越想越害怕,想到这事迟早都会暴露,不如干脆时间拖长点,心里没有那么内疚了,消失了就算了。”
“那你又跑回来干啥子呢?”,张二狗问。
“我还是忘不了刘三,觉得太对不起他了。我在那边一个丨警丨察熟人说我的罪还不轻,而且涉及到刘三的房子,还有别人的声誉,可能要判刑。如果把房子的事处理好,也许会判轻点。还有,觉得刘三对我好,也想不让他再受损失”
说完,唐小榕哭起来,张二狗有点讥讽地说:
“你把我兄弟害成这个样子,你还觉得受了委屈?”
“刘三,对不起”,唐小榕说完又哭了。
刘三抬起头来,本来想说点啥子,但没吭声。
“丨警丨察说,要我回去自首,让法院来处理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有错,刘三有可能可以收回房子,小姑子名誉会受损,最后我一个人坐牢来偿还。事情已经是这个样了,坐牢我都不怕,就是不晓得我的女儿以后怎么办?”,说完,唐小榕嘤嘤地哭起来。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刘三忍不住问了一句,张二狗转身很生气地白了刘三一眼:
“关你锤子事,X尼玛想办法怎么把自己的稀饭吹冷再说”
然后两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叹了口气,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日期:2015-09-27 19: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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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谈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唐小榕站起来,说要回去了,最后一班车是六点钟的。张二狗没吭声,一直在想要不要报警先把她抓起来再说。没想到唐小榕说:
“我不会跑,我回去把现在放在亲戚家的女儿安顿一下,争取在他们报警之前回重庆来自首”
“为啥子要回重庆来自首呢?”,张二狗问。
“丨警丨察说结婚证在重庆办的,属于管属地。还有怕他们在那边有熟人,我在这边自首可能日子会好过点”
张二狗心想,狗日的想得还多也,难怪可以把刘三被整成煞笔。
张二狗看了还低着头流眼抹泪的刘三,说:“走”
刘三犹豫了一下站起来,和唐小榕互相看了一眼,跟着张二狗走出去了。两个男人默默地沿着堆满树叶的街边走了一阵,张二狗对垂头丧气刘三说:
“我觉得你应该回老家去,找个端公拿个罗盘好好瞄一下祖坟的方向,我觉得可能是歪起的。你是啥子JB运气哦,走,到我那里喝个酒,冲一冲霉气”
刘三犹豫了一下,说算了,还是回汽修厂。张二狗没说话,说回去找个律师问一下,看这件事怎么处理。然后本来还想说刘三几句的,看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然后两人就各走各,张二狗打车回江北去了。
刘三一个人在菜园坝滨江路上走着,浮想联翩。两年的委屈一齐涌上心头,不觉眼泪掉下来。想起陈晓梅,哦不,唐小榕,真是又气又恨。转眼又想起她今天说的那些事情和那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忍不住心软。犹豫了一下,摸出电话打过去,电话通了,唐小榕没说话,刘三问她
“走了没得嘛?”
“还没有,准备买票”
“吃了饭走嘛?”
唐小榕没说话。刘三犹豫了一下,说:
“你在哪里嘛?我来找你”
“我在车站售票厅”,唐小榕说完,眼泪流下来。
刘三走到回去,走到车站门口,看见唐小榕从里面走出来。傍晚的河风很大,吹得唐小榕的头发飞起来,凌乱在头上。走到跟前,刘三看见唐小榕一脸憔悴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是何苦来”,忍不住上前把唐小榕楼在胸前。唐小榕靠在刘三身上,眼泪“哗”地流出来,不住地说:“对不起,刘三,对不起”
“我们去吃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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