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过将来出人头地,想过开豪车住别墅、迎娶白富美,可我自己并没有什么一技之长,颜值也不算出众,眼睛由于用眼过度,常年都带着厚厚的眼镜片,镜片坏了用胶布粘着都不舍得换。
想到这里,我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跟着小白一路走到了山林,在我们村前头的深山里,有一汪水潭,那水潭很深,小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玩得野,还到这里探过险,但是我小学那会儿里面淹死了个人,打那之后我就没再来过。
眼下小白带我来到了水潭,我心下奇怪,就问她为什么来到这里,小白示意我别说话,指着水潭边一棵大树后面让我看。
我仔细看过去,竟然是老光棍。
只见老光棍躲在大树后面,他的手里拉着一根绳子,似乎很是吃劲,绳子绑在大树的树干上,另一端系着一块巨石,而奇怪的是,在老光棍的脚边,正有三根点燃的香。
那香的味道很好闻,让我忍不住猛嗅,我不知道老光棍要干什么,这时候只见他从身后拎着一只血淋淋的鸡扔到了水潭上,很快水面滚动,那只鸡沉了下去,一条白色的身影从水面钻了出来,正是那条白皮水蚺。
蛇类的嗅觉极其灵敏,所以白皮水蚺刚一出水就嗅到了那三根香的香味,它循着香味爬到岸上,就在它临近那三根香的时候,老光棍突然一松手,树上吊着的巨石落下,刚好砸在了白皮水蚺的头顶。
白皮水蚺的头当即被砸扁,淌了一地的血,可蛇类的生命力极顽强,即便如此它还在奋力挣扎,就在这时老光棍冲了出来,撒了一袋粉末在白皮水蚺的头上,并且抽出背后的朴刀一刀砍在白皮水蚺吞吐的蛇信子上,白皮水蚺疼得死去活来,它昂起鲜血淋漓的脑袋循着老光棍的方向,一尾巴把老光棍扫翻在地,老光棍似乎是撞到了头,直接晕死过去。
“省了我不少麻烦。”小白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走向白皮水蚺。
眼看着白皮水蚺躺在岸边翻着白肚皮,呼吸只出不进,小白拾起地上的朴刀递给我说道:“你要的钱箱就在它的肚子里,另外我要送你的东西就是这条百年水蚺的胆,它即将蜕皮化蛟,胆内有一蚺珠,你服下它之后对你的眼睛有很大好处。”
我接过朴刀,心惊胆战地看着面前垂死的白皮水蚺,按照小白说的,将白皮水蚺的肚皮划开后,果真在里面找到张富贵的钱箱,我打开钱箱,里面是满满一箱子钱。
白皮水蚺的胆被我掏出后,我忍着恶心将胆切开,里面果真有一颗白色圆润的珠子,我按照小白说的一口吞了下去。
我望着躺在地上昏迷的老光棍,这才明白他今晚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来到山林里,他是马道士的徒弟,定然知道白皮水蚺被封在老井里的事情,也知道白皮水蚺百年化蛟后会胆化内丹,虽然我还不知道这蚺珠有什么作用,但我知道蛇胆可以明目,对于老光棍这样的道家人来讲,肯定是个宝贝。
亏他先前说得大义凛然,还降妖除魔,大有道士仗剑拯救苍生的既视感,把我感动得想哭,搞半天是为了蚺珠。
我服下蚺珠后,小白就不见了,等我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还在床上。
我想起昨晚那个梦,我记得回来后,把钱箱埋在远处的树林里,而箱子里的二十万则都藏在了我的密码行李箱里。
我心中一阵欢喜,连忙摸床头的眼镜,这些年为了看书学习,我的眼睛已经近视上千度,三米开外人畜不分。
然而当我下意识地带上眼镜之后,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镜拿开后,视力却无比清晰,甚至比带眼镜都要清晰!
在我房间的行李箱里,躺着一沓沓厚厚的钞票。
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听到班上的人说自己家在市中心有几套房,家里开什么车,车的配置有多牛逼,听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
我的行李箱里只有二十万,即便在那些人口中不值一提,可我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听过太多人张口闭口就是几百上千万,甚至在别人畅想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时候不遗余力地泼冷水,说五百万在现在社会算个屁,都不够在上北上广买个像样的房子。
但凡这样说的人,似乎总爱问别人借钱,别人的十块八块钱当成自己的,自己买个水果却藏着掖着不给别人看见。
所以说,钱多钱少,还是自己的好。
有了这二十万,我在家干点什么都行,出去找工作也不必担心吃住问题。
但是最令我欣喜的还是身体上的变化,因为打小家里穷惯了,所以我在学校时不免有些自卑,穿的衣服都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走路时也不像别的学生那样意气风发,加上带着厚厚的眼睛,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振,甚至是猥琐。
而昨晚我吞下蚺珠之后,不仅视力变得无比清晰,身体也发生了说不出的变化,就连呼吸都比之前顺畅许多。
我望着箱子里的二十万,对于这意外得来的财富,我不敢大意,毕竟牵扯到张富贵一家三口的命案,不过这钱我拿的并不愧疚,因为这些年来张富贵一家没少欺负我和母亲,我上学不在村里时母亲一个人还不知要受他家多少气。
这么一堆钞票放在家里迟早会出问题,我又不能把这事儿跟母亲讲,免得吓到她,因此一大早我就留了张纸条给母亲,说同学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市里,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我拎着行李箱到了市里,将现金全都转换成微信余额,之后进行了两天的报复性消费行为,买了一堆以前从来不舍得买的东西,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有钱的感觉真好。
本来还想继续潇洒几天,可第三天早上,我突然接到了邻居海根叔打来的电话,说我妈住院了。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坐车回乡,到了镇上的卫生所才知道母亲是胃病犯了,昨晚肚子就开始疼,但是她舍不得看医生,以为忍忍就能过去,这一夜母亲疼得死去活来晕倒在了院子里,还好被路过的海根叔发现。
海根叔帮母亲垫了住院的挂号费和急诊费,总共是一千四百多,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被吓一跳,因为一千四百块足够我几个月的生活费了,问了主治医生才知道母亲是胃溃疡发作了,因为耽误时间过长导致胃穿孔和胃出血,必须得动手术。
我知道母亲肯定是昨晚吃坏了东西,她本来身子就瘦小,加上长年累月地省吃俭用,我提醒过她很多次少吃剩饭剩菜,剩菜最多吃到第二顿,不能隔夜,否则对她胃不好,姥姥当年就是吃坏了东西引起的胃穿孔,最后整个胃切除,没挺几天就去世了。
而这次的手术,要一万多。
我那时十分庆幸自己拿了张富贵的那二十万,不然我就算求爷爷告奶奶也凑不出来那么多钱,我知道母亲在给我攒结婚的钱,但我们村结婚的彩礼一般是六千,先不说母亲舍不舍得拿我的结婚钱治病,就算她拿出来也不够手术费用的。
我交了全部的费用后让医生马上给母亲动手术,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之后还要住院观察几天,但母亲醒来后吵着闹着要出院,说咱家住不起院,辛苦一辈子攒的钱怕是几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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