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一只脚高高吊起,面部缠满药用纱布,露出两只贼亮精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可能没有想到慕千羽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出现,颇感惊讶之余,还是必须客气寒暄应付几句。
米倩这个时候显得有点尴尬。说真的,她不希望慕千羽看见自己在精心照顾卢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说不出来的感觉。
“怎么出车祸了,什么事发生的?”是职业习惯,还是客套的问候,慕千羽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这话就这么问出来了,看卢云怎么答复。
“哎,就前天出去采风回来遇到邪门的事,明明看见前面一个人,结果一闪把自己撞了。”
“撞石桥栏杆了?”慕千羽看卢云的腿部肿胀厉害,被固定了石膏说明骨折,真实是撞得不轻。如果是这样,那么连家池出现的面具人跟卢云就没有关系了,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
一边儿的米倩解释:“不是跟桥栏杆撞,是一辆中型卡车发生擦挂。”
慕千羽哦了一声,又问:“那肇事车怎么没来?”
卢云叹口气说:“跑了。”
慕千羽微微一皱眉头,这肇事车出事跑路不负责的大有人在,偏偏被卢云遇到一列,这要是一切发生都是真的,那么他就可以从连家池事件中脱身出来了。
米倩递给一杯水打断慕千羽的思绪,她含蓄的瞄了一眼千羽低声说:“喝水。”
“倩儿,我这老同学很特别,别跟他客气。”听卢云这语气,米倩好像是他特别亲密关系的人。
慕千羽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头,别开视线,刻意的看向屋顶。
屋顶有什么好看的,没有青藤,也没有开出一朵花来,最后他还是迫不得已面对眼前的一切,静观其变中。
米倩也听出卢云话里的意思。可是她的心思不在卢云身上,看慕千羽表情尴尬不自在,她很想解释却无从解释。
“卢云我进来看你,还想一件事求证一下。”
“我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老同学怎么可能想到来看我,无非就是遇到难题想我帮你解决?”
慕千羽笑了笑说:“没有什么难事能难到我,我是在找一个人,她跟你好像认识。”
“谁?”
“雪妮。”
“雪妮?不认识,没印象。”
慕千羽愣住,卢云当着米倩说不认识雪妮是几个意思?问题是他的一张名片可是在雪妮手里,除非真的就像最初推测,卢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是另外一个名字相似的人才是探险驴友群的新任群主?
恰在这时,慕千羽的手机铃声响了。
慕千羽对卢云跟米倩抱歉一笑说不好意思,接一个电话,然后信步走出去。
电话里,荀明堂简要明了的把事情经过告诉慕千羽。
慕千羽听得一对眼珠子瞪大再瞪大,然后怒道:“我懂驱邪,你丫的也想得出这种馊主意,我怎么可能懂驱邪?”
“老慕,你听我说,我觉得麻爷发病以及麻前进的病都是一场阴谋,还有一个疑点,他们家又换钟点工了,之前那个小芳阿姨没有在,新来这位很年轻,有几分姿色。”
“说重点,你别看女人就眼发直,麻爷到底怎么回事?”慕千羽在说话,隐隐感觉来自身后的注视,急忙一个回转身,米倩正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死丫头好奇心又来了,安心伺候你的情郎,哥哥没空给你多说废话。慕千羽这么一想,抬手指了指电话,又指了指病房,意思是我有事先走一步,以后有空再来。
米倩何等聪明的人,慕千羽要走,她舍不得也必须舍得,只能眼巴巴的目送他离开,暗自在想他到底遇到什么事,会如此匆忙的走了?
这头慕千羽还在听荀明堂说事。
当听到荀子提到什么意阑雨的时候,他微微一愣。意阑雨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陌生,跟意阑芝会不会有点关系?想到此,他对荀明堂说出自己的想法。
荀明堂貌似很惊讶的语气说:“嗨,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要不你去女人香,别打草惊蛇,就旁边试探一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么一个名字,仍然不行,我就找凌冰帮忙。”慕千羽安排好荀明堂,然后急匆匆离开医院赶车去了麻爷家。
麻府一如既往的安静。
就像一座庞大豪华的坟墓,坟墓里的居民就是行尸走肉,在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在坟墓里更是隐藏了很多惊天动地的秘密。
黄勇惊讶于诡案侦探所的办事效率,荀医生前脚刚走不久,这头就来了鼎鼎大名的千羽探长。
对慕千羽他看你吧像对待荀明堂那样,大大咧咧草草了事的接待,在他的内心感觉中,这位慕千羽探长非一般人物相比。长身玉立的他,无论言谈举止,还是别的什么事,他自身带着一种非凡气场,对身边所有人产生辐射性的影响。
“探长,你来得真及时,看麻爷这……真的不好办。”
慕千羽淡笑道:“不客气,雇主乃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最基本的职业规则,麻爷的情况你简单介绍一下我这就去看看。”
黄勇陪笑道:“那是,你这边请。”他在前头带路,后面跟着慕千羽,他边走边把麻爷如何发疯,第一次看见幽灵的事细细讲了一遍。
前者无心,后者听出问题来。这麻爷是真的看见幽灵了,他发病的时间怎么跟我来见他最后一次的时间只是相差一天?
是巧合,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如果真的有幽灵,那么麻前银算一枚,可问题关键是,就他跟麻爷,还有麻前进才能看见幽灵。这又是几个意思?算起来,慕千羽好几天没有看见麻前银这只幽灵的出现了。
他没有出现,慕千羽还挺想念的。
难道说幽灵也耍假?麻前银这几天耍假去了,所以才没有露面!
慕千羽被自己奇葩的想象力逗笑,笑也是发自内心的笑,是一种不易被人察觉隐藏在心中的笑。现在的他怎么看,怎么就像一座千年不变的冰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笑是何物,怎么表达来自自身的情绪变化。
话说,这慕千羽驱邪道士懂的那些东西儿一样不会,倒是懂得一点不为人知的东西,那就是催眠。
但这种催眠他不经常用,也觉得自己不是医生,没必要让人知道。算起来,他学会催眠还是大学生时期,闹着玩的把戏,没想到一学就会。这件事是个秘密,就荀明堂也不知道。
慕千羽告诉黄勇,他施法驱邪必须要清场,现场的人不宜多,就本人跟施法者就行。
黄勇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只能照办。
慕千羽来得正是时候,这也是荀明堂算到精心丸药性时间来的。
麻爷在睡觉,看他抽搐的面皮,跟紧皱眉头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做噩梦。
慕千羽从包里拿出一根很细很细闪烁寒光的银针,这银针本来是他准备用来查案验毒的器具,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银针在手,趁麻爷沉睡之际刺入他的睡眠穴用劲不多,稍稍刺入一点,只是加深他的睡眠,然后在他睡梦中,用语言引导他进入记忆睡眠,回忆出最近或者说以往发生在他身上的记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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