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慕我觉得这个法子行不通,你想,一个死人下单,你去找人老子说事,这是不是有点怪?”荀明堂不同意慕千羽的方案。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有更好的法子赶紧说出来。”
“我能有啥法子,医死人是虚名,总不能真的让我去起开死人的嘴巴说话吧?”
让死人说话?
慕千羽认真的思考荀明堂气头上的话,脑子里酝酿出一个特别损的法子。他难道露出一抹在荀明堂看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一本正经的说:“我看这法子行,今晚上咱们不走了,就待到天黑,我负责把风,你负责医死人,让他开口说话。”
荀明堂大张嘴,不就是自己信口开河胡乱冒出来的话,这老慕居然当真了,让死人开口何其难?“别,别,老慕你丫的就别搞整我这个可怜兮兮的人了。”
“想多了,我没有想搞整你是真觉得这个法子能行,你想想,家属在,咱不能动手,高僧在超度诵经咱不能动手,只能等到高僧歇息,家属不会出现的时间动手,你想什么时候高僧不会诵经家属不会出现,不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么?”
荀明堂眼珠子瞪得更大,要不是在宝林寺在别的地方他肯定逃之夭夭,必须在一个礼拜后才露面。
“慕千羽你哪根神经短路了,怎么想到这么一个损人不利己的破法子?三更半夜,你真以为能让死人开口,要不我给你把风,你去试试看?”
“别饶舌,这事说定了,再说你在医院跟我打赌的事输了还没有接受惩罚,就这事算是小惩大诫吧!”
荀明堂一张脸变得很难看,满脸黑线,生气的说:“这事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是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这件事你闭嘴吧!我说了算。”慕千羽说话间,起身朝寺院门口走去。
荀明堂跟在屁股后面绞尽脑汁的想法子,想怎么才能改变老慕的方案。
入夜,华灯初上。
清风徐徐,星光乍隐乍现,空气中飘来雨的味道。
慕千羽跟荀明堂最终敲定,在宝林寺潜伏下来,寂静的氛围仿佛将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引入了安静境界中。
啵啵木鱼敲打的声音最后终止,超度佛堂门楣上那朵大白花因为风的静止耷拉着,就像沉睡中一朵白色纸扎睡莲。
寺院的夜,恬静而悠然,一扫白天的喧嚣,一切归于静寂。僧人、佛堂、院落在安静中褪去颜色一切变得模糊不清,阴影灵活笼罩在一片翠绿之上。
慕千羽跟荀明堂双腿半蹲感觉麻木了,东躲西藏的他们成功潜伏下来,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摸到超度佛堂。
值得幸运的是超度佛堂没有像其他佛堂那样到了晚上要上锁,不知道是僧人忘记了,还是别的原因,慕千羽跟荀明堂顺利摸进佛堂。
大白天他们俩看清楚了,棺木顺放在屋中央,遗照放置在棺木末端面对门口位置。
超度佛堂一片漆黑,要不是他们俩大白天已经观察了超度佛堂的布局,说不定现在摸进来就跟棺材撞上了。
荀明堂打心眼里排斥来这种地方,特别是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无论怎么强自镇定,一想到这屋棺材里躺了一个死人,心里就毛骨悚然不住的打冷噤。
慕千羽跟荀明堂一左一右巡回进入佛堂,这样子可以避免撞上棺材。虽然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两条腿的生物外还有一种传说中的鬼存在,但撞上棺材这种东西总是不好的。
在慕千羽跟荀明堂决定夜探超度佛堂后,就去了寺院外面五金小百货店买了一把微型手电。进了超度佛堂,微型手电派上用场,一边打开微型手电,一边默契的祷告寺院僧人都睡着了,就巡夜的也千万别来这里。
微型手电光映照下,慕千羽看清楚这超度佛堂还不赖,空间挺大的,在进门的右边一道木质栅栏,栅栏内整齐摆放了好几行蒲团,一张古色古香的木质香台上放了一个木鱼跟敲打木鱼的木槌(犍稚)。
至于其他好像没有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正对面就是棺木。
棺木末端对门这边摆放了一个供桌,遗照就在供桌上,有燃尽的香烛,还有供奉的水果,糕点等。
去世的居士进超度佛堂,跟民间去世人家办丧事还是有区别。
首先这种供奉方式忌杀生,也就说不存在什么蹬脚鸡啥的。
荀明堂凝望棺材嘴里嘟嘟哝哝的念叨:“见怪不怪了,我们来是帮你查找真相的,如有得罪多多包涵。”
这超度佛堂表面上看没什么,但人一踏足进来,感觉无处不存在一种阴冷无比的气息,冷飕飕,凉丝丝的,就好像某一个地方隐藏了有空调,不间断的送入侵入骨髓的冷风。
真的有点冷。
荀明堂战战兢兢不敢动手,嘴里叨念那些没用的废话,真的怕黑漆漆的棺材里突然蹦起来一个死人。
慕千羽没有理睬荀明堂搞的这些莫名堂的东西,顾自在做必须马上要做的事,他轻巧的把没有闭严实的棺材大力推开。随之微型手电派上用场,惨白的手电光打在躺在棺材里的死人脸上,那种感觉当真不是人愿意感受来的。
慕千羽隐忍发自内心的心慌感,仔细比对死者,努力去回忆下单者的容貌。躺在棺材里的死人,有着一张无比惨白的面孔,剑眉下半睁半闭的眼眸,看久了也是吓人。他急忙挪开视线,实在是不敢久看这双死人的眼睛,真的担心下一秒这对眼眸会突然睁开死盯着他。
下单者真的就是这个死人?
死人不该是用冥币的!怎么可能拿出一大笔钱来下单,求人调查空气里的幽灵。
空气里的幽灵到底是什么鬼?
慕千羽怔怔的盯着死者的手指,纤长的手指合拢并放在胸口,要不是他这张脸太过惨白,咋一看还以为他是睡着了并不是死去。
荀明堂终于捣鼓完那些乱七八糟的祷告词,挨着慕千羽却倍感压力,不敢看死人的脸,只是稍稍瞄了一眼棺材底部,悄声问:“老慕怎么样?”
“是他,又不像是他……”慕千羽从包里掏出一截木片,这是他专门用来查案的工具,荀明堂不知道慕千羽突然拿出来这个玩意要做啥,只能直勾勾的的盯着他手里的木片慢慢朝死者面部移动而去。
慕千羽的木片快要挨着死者的面部事,荀明堂忽然一把拉住他说:“老慕你这是要干啥?”
荀明堂这一喊差点没有把慕千羽吓死。他惊得手一抖,木片掉在死者脸上,木片是木质本色,掉在死者的唇边,看着就像死者含在嘴里的雪茄。
慕千羽眼疾手快抓起木片顺势一刮……这一刮,惊得荀明堂目瞪口呆,也把他恶心到了。
是说死者的面部颜色不对,至少跟颈部的颜色不对称,一刮现场原型。
死者面部溃烂,在溃烂的面部被人为,或者是在入棺之前花钱请来专业的化妆师专门化妆,填充之后上的色。
的确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颜色差的。想慕千羽是何许人,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敢有两刷子开诡案侦探所?
荀明堂忍住恶心恐惧,舌头打结的问:“老慕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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