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该分手的时候了,吴天杰吩咐老廖别拿什么警车相撞的事情来恐吓他。老廖只不过是随便一说,他就当真了。老廖忽然机灵起来,哪天,他一定要把自己的这些疑惑告诉给刑警队的人听,因为他佩服郭队。老廖也会化解眼下的尴尬,笑说,“是你把那个姓邵的女人给克了不是。”吴天杰称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这些都是被事实已经证明了的,没什么可挑剔的,”你说我克她命,你把理由说一说,如果你说不出理由,休怪我也把你的老婆克了,你信不信。”“你敢!你是不是以为我老廖家就没有男人了对不对,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打我家女人的主意。”“骑驴看唱本,咱就走着瞧。”“这一百块钱我不要了,还你!”“不识抬举的东西,连钱都不要了,看你能耐的,嘿,老瘸子,老骚包。”“我呸,给警车压过的东西,没他妈好命。”“我跟你说别老拿警车说事,你怎么还说。”“我他妈就说,你个没给警车压死的玩意,你没好果子吃。”“你还说警车。”“我偏说,警车,警车!”
两人正吵时,外面警车真的就叫响了,“呜”,这声音听上去森人哪。吴天杰呆在那里,像是六神无主的样子。说不上哪天,这小子还真的能让警车带走。吴天杰转换话题,他喊老廖,你到底去不去。老廖就是不想听他那个邪,“我去不去那里你管得着吗,你难道还管我拉屎撒尿,你还管我跟老婆睡觉的事。”
这时候,老廖只觉得脑后有一阵凉风,“嗖”地一下过来,他连忙把头朝边上一挪,只见一只鞋子飞到了吴天杰的身上,要么说吴天杰又失去了一个献殷勤的机会,他说,“哟,我怎么接住了一只破鞋。”啥话不好说,还非得说这话,这话多伤人哪。吴天杰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吴天杰“哎哟”一声。“知道疼了吧,”老廖的老婆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钻出来,站到吴天杰跟前,“我原来还真想跟你过了呢,现在我可知道了,天下的男人有几个好的,你说!”
老廖这下心里总算放心了,他眯缝起眼睛,“天意啊,菩萨保佑啊!”吴天杰由于嘴巴犯贱,错过了一个讨好女人的机会,他后悔不。
吴天杰也有骨气,那张掉在地上的一百元大票,他连瞅都不瞅一眼,大踏步流星地迈出了老廖家的大门。老廖在他身后嘀咕,“哎呀,还出息了呢,连地上的钱都不要了,现在装大款了,你就装吧,龟孙子。”
那天到了夜晚,老廖喊老婆就寝了。老廖觉得那天打了个大胜仗,他琢磨自己没在吴天杰面前吃啥亏就是赚着了,但是,他却萌生了要去警局门口看个究竟的想法。现在先睡下吧。老婆说他凭啥在自己枕头上铺两条枕巾,而在她的枕头上却一条枕巾都没有,“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我今天帮你赢了一把,我是像缺心眼的人吗。”“都怪那老王八犊子不会说话。”“他会说话又咋地,他会说话你就真的跟他跑了。”“我跑啥呀,我看你今天开心了是不是,那小子,怎么连个人话都不会说,还说是捡了一只破鞋。我破吗。”“你破还不如我破,来吧,躺下吧。”
两人把灯闭了,说着话,不过声不大,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原先住在隔壁邻居家的老蔫夫妇俩。黑灯瞎火的,说这些话有点森人。但是,有些话还是从老廖老婆的嘴里说出来倒是带点新闻了。她推推已经打呼的老廖,“睡啦,觉咋来得那么快呢,你说,我好像总觉得吧,老蔫没死。”老廖说自己被这句话给吓醒了,老廖连忙打开灯,坐在床上直喊胸闷,老婆就用手去帮他捋。
这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响声,然后就是玻璃细碎的声音。原来是窗户让人砸了。老廖下床太快,没站稳,一个趔趄,结果趴下了。老婆穿着个裤衩也下到地上去拽他,拽不动,死沉死沉的。尽管住在一楼,但是门前有围墙,有一人来高。难道是趴在墙上直接把砖朝窗户上砸过来的,还是跳墙进来砸完之后打开院门直接跑了。老廖从地上被老婆扶起来,朝老婆连连摆手,先不着急出去,让我先估摸一下这件事是谁干的。十有八九是吴天杰干的。老婆不是从前说过的嘛,要跟人家跑,现在还想不想跑了,人家都欺负到你家门口了,只不过是,还没有直接骑在你的脖子上拉屎。但是,照这样进度,那一天也快喽!老婆在打扫地上的碎片。之后,门也被拉开,一阵凉风透进来。看来,丈夫的判断没错,院门敞开。这会儿,老婆总算对老廖服了。表面上看,他是个瘸子,但是,在他内心里从来也没有平静过。这回,老婆打算把自己的心收回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现在,老廖才出门,他朝四处打量,他分析这个黑影暂时还没有跑远,有可能就藏在对面陆珍铭楼下的门洞里。那里很黑,平时不黑,门前总有一盏路灯亮着,今天路灯灭了。在漆黑一团的气氛中,老婆吼他,“你别去,你给我死回来!说你胖,想不到你还喘起来了呢,你个死鬼。”老廖听到半夜三更自己身后的吼声,倒是被吓住了。这时候,老廖打算去警局门口的决心似乎更大了,明天就去!
第二天一早,陆珍铭莫名其妙地敲敲老廖家的门,“老廖师傅,你在家吗。”“在,咋不在哩,”老廖把门一拉。“我昨晚上听见有玻璃碎的声音了,是不是你家呀,怎么,两口子又打架了。”你看这事扫兴不。老廖回头喊老婆出来,“你给对面楼的陆老师看看,有啥地方被我挠坏的。”陆珍铭看着老廖老婆的脸,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你怎么没受伤啊。”老廖老婆听着这话心里不舒坦,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受伤啊,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我不是想关心你嘛,你看我家那口子人没了,我就是想吵也吵不起来呀。”“你不是已经找好了吗。”“谁说的,那个是学生家长。”“谁信哪。”“信不信由你。不跟你说了,一早我就讨了个没趣。”
老廖心里怪的很,他马上插话道,“那个学生家长我看着面恍,那个人姓啥叫啥呀。”“姓沙。”陆珍铭还挺鬼,光说姓不说名。人家不是心里没有主意,而是主意多的是。干脆,索性也把这些,一块都告诉给刑队的老郭听。这些说出去算不算告密。不算,算给国家作贡献。老廖发现自己比原来进步了。他的这些转变,到后来还是吸引了个别人的眼球,比如刚刚就被他吸引了,还称他为是有魅力的男人。
现在知道了吧,老廖来到警局楼下对面的电线杆边上卖呆,还是有点原因的。
无独有偶。同沙市发生了一件令人所思匪夷的事情。同沙市刑警队长家里遭窃。这件事情说出去丢不丢人。所幸知道的人不多,但也够磕碜的了。
那天,天上无风也无云,郭队却接到老婆薛红春打来的电话,“家里被人偷了,”从来也没见过红春在电话中发这样大的脾气。郭队一听到这个消息,头脑马上就迅速地转了起来,“家里被盗是不是和自己现在调查的案件有关。”这种声东击西的做法,郭队从前领教过,只不过在这桩案子当中,郭队在这方面还没有什么预案。可见,窃贼已经抢先一步。那么,对手将在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行动。比如说两人在下象棋时的对垒当中,是不是双方各走一步棋好呢,还是一味地只顾自己走棋。按照象棋的规则只能是双方各走一步,看谁走到最后能把对方“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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