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小骏曾跟人说自己有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人跟人之间翻脸不如翻身,生气不如争气。也有人曾这么给江小骏提过醒,这个人就是高连生。过去有个成语叫做“恼羞成怒”,意思说,因为羞愧和恼恨而引起人会发怒。当一个人被别人无情羞辱的时候,只要有点自尊心的人都会感到愤怒,但问题是,当一个人愤怒过后,你还会剩下什么,你是想马上报复,以牙还牙,还是暗自争气,来日让羞辱你的人感到无地自容并对你刮目相看。“永远要记住一点,翻脸不如翻身,生气不如争气。”江小骏眼睛诡异地一眨。嘿,有点内容啊。
我发现江小骏调走以后,我心里还是存有一丝危机感,我也希望领导以后能够面对不同的意见去倾听它,要知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箴言永远不会过时。这话好像是针对郭队说的。我心里不愿意往那个方面想。我心理挺复杂,我知道自己在有时候搞不定自己。这也蛮讨厌。但是,我对郭队还是没有能做到足够的了解,虽然我敬重他,可是,他在我心里仍然是一个谜。
是夜,同沙市某一防空洞里到处都回荡着“答答答”的声音,随后听到交谊舞的音乐。从郭小华身边擦过去一个女生,只见她喊,“来了来了。”这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姑娘。郭小华停下来,点燃起一根烟,他发现这个防空洞通向三个地方。从所掌握的图纸上看,一个通向一所中学,一个通向一个医院,另一个通向工人文化宫。
郭小华收住脚步,站在远处在观察。他到这里来,是接薛红春回家。刚才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姑娘,她长得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沙效勤。只听那个姑娘在和老师打招呼,“实在是对不起,太抱歉了!”姑娘长得是一张甜甜的圆脸,她回头瞥了一眼郭小华,她有点惊奇,站在远处对着他指指点点。
只见薛红春拍了两下手掌,说,“大家在学跳舞之前,先认识一下,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学跳舞要配对。”同时,薛红春把手朝黑影处一招,郭小华闪了出来。这时候,薛红春大声说,“这是我先生,姓郭,郭先生。”然后,薛红春又对那个姑娘说,“沙康英,你过来一下,你刚才是不是在说他。”沙康英点点头,“噗哧”一笑。
薛红春接着往下说,“大家记住了,我们学的是国际标准舞步。等会我和我的先生给大家示范一下。”郭小华心里有点紧张。我是来接你下班的,又不是来陪你跳舞的。“大家看好了,脚尖脚跟,”薛红春真不愧是拿过全国证书的人,两手一打开,真是让人耳目一新。在不知不觉中,郭小华仿佛进入了另外一种境界,身心逐渐变得有些轻松,他也渐渐忘掉了工作中的紧张节奏。现在,他看到一大帮青年男女在自己和薛红春的侧面,正在按薛红春的的口令走步,“一二三四一,好!”郭小华觉得自己手算脖子也酸,听得薛红春喊一声好,他的手很酸。腹部的肌肉也敢松了开来,他不禁自言自语,“这也不大好学啊,”郭小华只会基本步,薛红春马上对老公抱以一笑。郭小华好像刚刚发现自己的老婆薛红春还有另外一面性格。也可以讲,薛红春属于是双面佳人。
“好啦,大家注意了,现在,我们开始配对!”老师也有点气喘嘘嘘,二三十个人面面相觑,女的羞羞答答跑到了边上,还用手捂住嘴“咯咯咯”地笑。“笑什么”薛红春双手击掌,“大家都想哪儿去啦,还不快找伴!”这时候,沙康英跑到郭小华面前,大大方方地说,“先生,我请你跳。”郭小华一怔。薛红春见此,喊,“沙康英,你过来。”但是,郭小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马上主动上前,握着沙康英的手。薛红春尴尬地一笑,说:“都听好了,预备,开始”一阵音乐声起。“小姐,你贵姓。”“姓沙。”“本地人吧。”“嗯。”沙康英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温暖,喃喃地说,“先生,你跟薛老师真是夫妻吗。”“怎么,不像”“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踩着你脚了吧,我不会跳,我刚学,呵呵,真对不起。”
郭小华说:“不要紧的,来,手这么握。”让她全身放松。“对,跟上节奏,平时喜欢听音乐么。”“我爸不喜欢听音乐,所以我也不大听,只是会哼几首歌。”“你爸一定很忙。”“嗯,他是老板,他做生意,先生,你是做什么的。”这时候,薛红春把两人的手掰开,说:“你俩跳的不对,”说着,她握着郭小华的手,心想,哼,还想打我主意。“两手打开,小腹收紧,不要走步,”薛红春在作示范。
“好,今天就学到这里,明天晚上,大家记住,还是七点钟,好,大家散了。”
郭小华和薛红春两人肩并肩,沿着一条河滨公路慢行。“那个沙康英,你了解她多少,比如家庭背景等。”“我可能知道你的目的,不过,她现在还是个学生,听说上大二,她还有个妹妹,据说还在上小学。怎么,你关心她干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哦,要么我以后对她多观察,有什么情况我告诉你。”“最好注意些,不要让她知道。”
这天晚上,郭小华对沙康英在学舞时说的一句话还是有点举棋不定。一个来学跳舞的大二学生,到这里来学跳舞的目的难道是为了扩大社会交际范围,也或许是因为有了男朋友,再比如,性格上有叛逆倾向。关键是沙康英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难道在自己和薛红春之间,还有另外一个男的。这个人表面上看似像自己。沙康英会不会瞎说。不会,一个高二学生应该说还涉世未深,她没有必要把现实想象得太过于复杂。这个男人能让沙康英产生这种意识上的错觉,应该是在情理之中。那么,刚才,沙康英接下去究竟想告诉自己一些什么,比如说是鲜为人知的事情。沙康英的冒然询问,真的在郭小华的心里掠起一丝波纹。一个观察者的判断和意识,是在许多次观察和分析之后才会形成固定思维。今天,自己或许不该这样冒然去接妻子回家。不过还好,郭小华把握住了自己,后来,自己没有和沙康英继续交流。
之后,薛红春晚上下班,郭小华而是站在河边等她,然后,两人结伴回家,奇怪的是在回家的路上,郭小华却没有听到薛红春谈论沙康英。就是郭小华引导她也没用。不知道是在哪个环节上出现了问题。按道理说,薛红春的到任何时候,都得向着自己的老公郭小华,然而,事实上好像不是这样。
在结婚前,郭小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薛红春是个舞娘。也有人说这门婚事属于是门不当户不对。可是,郭小华却认为,自己和薛红春是一见钟情。当然,两个人在婚前都曾经谈过恋爱,可是两人结婚后谁也没有打听对方在婚前的那些琐事。
那么,已经躺下床的郭小华还有必要去问个明白吗。不,他已经对她有所愧疚,不能再在她的伤口上去撒一把盐。她救过他。想到这里,郭小华眼睛里也有一股泪水流了下来。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一天。郭小华躺在床上,他把身侧过去,薛红春见此,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她也背朝丈夫。那一天,对,就在那一天。这段回忆就像被打开闸门的水一样,汹涌奔腾地又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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