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我得知,这位老者,也就是钟叔,在很早以前也是做我们这行的,跟我的师父以及那师傅属于同一辈人,年轻的时候还经常一起做单子。但是在99年的时候,钟叔接了接了一个很大单子,当时这个单子影响不小。但是不幸的是,那一年正好赶上了有个邪教在京闹事,随后当局倾力清理这个邪教。而钟叔正好因为这个所谓的影响力很大的单子,阴差阳错的被当成了这一派的邪教人员。好歹钟叔浪荡江湖这么多年,也算是个小有能耐的人,倾尽全力保全身家后悄悄逃离了大陆,然后一家人在香港定居。后来风头过了以后,一家人又回到河北老家。钟叔的儿子虽然不干这行,回来后也在当地混的的风生水起的。钟叔自那以后,再也没怎么出手做过单子,也有可能做过,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至于99年的那场动乱,我只能说一句事实并非如此,但是究竟怎么回事。我真的不能多说。毕竟我不想也被打成邪教!
日期:2019-11-02 14:00:16
到了钟叔家之后,钟叔盛情款待了我们,对于我这种吃货而言,这顿饭自然吃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吃完饭后,钟叔告诉我们,闹鬼的工厂自己的儿子有股份,之前第一次出事他就知道,但那时候领导强势,自己有吃过亏,所以不让儿子参与。现在换了领导,而且自己的儿子也在企业内算是领头人了。如果不处理,对自己也会有影响。但是钟叔已经洗手不干,思来想去,那师傅便成了最合适的人选。
钟叔跟我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之后,便叫上了自己的儿子带着我和那师傅来到了这家企业。进了这家企业后,钟叔的儿子带着我们往一个厂房走去。说实话,自从进了这个企业的大门,大白天的我就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往往这种感觉就是在提醒我,你要小心,后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等着你。走了没多久,我们就到了这个厂房的门口。厂房从外表看,就和一些大型的车间没什么区别。一道非常大的推拉门,门上挂着这个大锁。不用到门口,你就能觉得里面寒气阵阵。钟叔的儿子拿着钥匙上前开门,开门的同时,那师傅对他说道,一会门打开以后,你跟你家老爷子在外面候着就行,里面怨气很重,待会我跟凌浩两人进去即可。钟叔的儿子点了点头,然后拉开了大门。门开的一瞬间,我仿佛感觉从里面吹出了一阵的凉风。多年经验告诉我,其实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出来,这只是我的一种错觉而已。尽管这样,我还是不禁的打了个冷颤。此时开着大门的工厂,就如同一只饕餮巨兽一样,张着嘴等着我们羊入虎口。但傲娇的我是不会害怕的,像我这种帅气勇敢的神棍,怎么可能还没进门就输在气势上。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着那师傅,鼓足了勇气说了一句,那师傅,要不您老人家先进去,我过半个小时……还没能我把话说完,我就看到那师傅那四十三号的鞋冲着我的脑门飞了过来。还好我躲的快,被那师傅提溜了进去,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就是被踹进去的。
进到厂房内的时候,那师傅严肃的提醒道,准备好你的扇子和罗盘,这里面很邪乎,大白天的,眼睛看着里面亮堂堂的,但总是给人一种里面黑漆漆的感觉,咱们一会各顾各的,见事不好不用打招呼,直接开打!我点了点头,跟在那师傅的身后,往前走了没几步,厂房里面就被堆放的东西隔成了好几个区域。我看了一眼那师傅,小声说道,那师傅,咱们分头行动,我往右边走,你走左边?那师傅摇了摇头,站在了原地,很警惕的看着四周,嘴上跟我说着,不行,别分开,这里面的东西不简单。那师傅话音刚落,我就听到我手上传来了“咔咔”的声音,低头一看,罗盘天池内的指针就和敲门一样在碰撞着天池的玻璃盖。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那师傅自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还没等那师傅靠近我,只是一个转身,我眼睛的余光便看到那师傅身边似乎多了一个黢黑的人影。当我把注意力转移过去的时候,却有发现什么都没有。如果这是在大马路上,我一定会当成幻觉。但是此时此刻,任何一个细节你都要去注意,因为很有可能,那并不是幻觉。我刚要开口提醒那师傅,那师傅却先我一步,很是急促的冲我喊道,念护身咒,往外退。那师傅喊的我一愣,随即接着反应了过来,顺手把罗盘塞到了背包中,双手交与颤中前,正准备掐诀,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好像用人再用头发撩你一样。此时那师傅已经掐好手诀,再次冲我喊了一声,赶紧的!喊完之后,就见那师傅嘴上已经开始祝咒,人也可是往外退,太上老君,普载万方,道无不应,三界之内,六合之中,顺之者吉,逆之者凶,敕命一到,雷霆随行……
几乎是那师傅祝咒的同时,我也已经完全反应了过来,掐着手诀开始急忙往外退,同时口中念咒: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乾坤明,气即道,环吾身,通真灵,显神威,我吉昌,彼遭殃……
退出厂房后,钟叔笑呵呵的问我们,怎么样,是不是挺过瘾的?那师傅苦笑着摇了摇头,对钟叔说道,你这老小子还真会给我找活啊,这特么不是一般的棘手啊。这样不行,我得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再过来。那师傅说完后,便转头看向了我,凌浩啊,本来我想领着你,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里面的东西送走,当时我还想着,这要是在我的帮助下,你送走里面这几位,那可是大功德。但是现在看着这够呛了。这么凶,肯定很难送走,所以我准备今晚上来直接把这里清了。你看看,晚上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跟着就不用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您说了算。我晚上一块过来,给您打打下手。我很感激那师傅能这么说。因为我们师门跟那师傅他们截然不同,规矩不同,对于鬼事的态度也不同。从我学艺开始,师父就告诉我,死者为大。所以我们在处理鬼事的时候,有时候给这些东西磕个头下个跪的,我们觉得很正常。但是像那师傅这些道士来说,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人家头顶祖师,身披道袍,怎么会给邪魔鬼祟磕头。遇到这些东西,听话的我可以超度,不乖的,那肯定就是魂飞魄散。那师傅这么做是对的。因为这是人家的规矩,人家的态度。同样,我们的做法也没错。只是观点不一样。这不存在谁善良谁不善良。凡事存在即是合理。我们这么做,并不代表我们就比人家和尚道士仁慈。这只是我们师门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仅此而已。但是此时那师傅能这么说,我还是很感动,这说明人家最起码尊重我们的态度。既然人家尊重你,那么代表你的师门而言,你就得同样尊重人家。一来这个活本来就是人家的,我只不过是来跟着涨见识的,自然是人家说怎么干就怎么干。二来,即便不是如此,那师傅是长辈,我是晚辈,作为规矩而言,我就得听从长辈的,没有也轮不到我在那指手画脚。
再次回到钟叔家后,那师傅就跟钟叔进了书房。我本来是想跟着一起进去的,但就在我快要进门的时候,无意中一抬头。在二楼栏杆中间,悬空着一个脑袋。我一眼看到了栏杆上悬空的那个脑袋之后,腿便迈不动了步,嘴里语无伦次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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