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若白被叶鑫叫醒,微微一笑,算是有些歉意,只是感觉头疼欲裂,身上若火烧似得,不用说,他发烧了。
叶鑫招呼了保姆,临行前叮嘱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李和平离开公司,还有很多业务等待叶鑫处理。本来他想拉着宁若白去看医生,不过还是被他婉言谢过了,“没事,我吃几片退烧药便好了。”
宁若白也不客气,虽然过去自己的父亲和李和平联系的不是非常密切,但是他多次听到父亲口中这个名字,而且知道两人之前的关系,所以才会选择投奔李叔。
三楼的一间卧室成为宁若白临时的住处,保姆做好夜宵他也没有下去吃,最后保姆直接端到了楼上,外加几片退烧药,嘱咐宁若白若是有事,直接去一楼找她便可。
按照叶鑫的说法,这次李和平出差一个星期,后天便会返回,让他耐心的在此等待。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他好像又回到了民国监狱的那间密室之中,看到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子眉头紧皱,几番思考下在笔记本上写着小楷,然后画面突然扭曲模糊,宁若白只觉小腹很胀,睁开眼,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退烧药的确是起了作用,庆幸的是,自从上次去了医院一趟,体内的毒素好像没有了,最起码现在身体上还没有巨痒的感觉。
宁若白揉搓着眼,踏出卧室门,现在身体无恙,才发现李和平的这个别墅实在是太大了,哪里是洗手间呢。
无论如何,每层至少有一个吧,他没有开灯,怕影响一楼的保姆,那个中年女子虽然看起来挺热情,但是看到自己的狼狈穿戴,骨子里的嫌弃是能够感受到的。
直到三楼的尽头,都没有发现洗手间的影子,话说这设计师当初是怎么设计的!洗手间又不是藏宝阁,干嘛弄得如此隐秘!
转身之际,宁若白突然停住脚步,他听到了非常细微的声音。
若是旁人,即使在如此安静的夜中恐怕也难以捕捉,但是宁若白如今的五感已经异于常人。
莫非是保姆在偷东西?现在宁若白已经可以肯定,声音是从倒数第二个房间中传来。房门虚掩着,宁若白眉头紧皱,话说白天都去密室了,现在的他倒是没觉得有多害怕。
果然,在宁若白踏入房间之后,那个声音消失了,不知道是发现了自己,还是真的因为发烧让自己的判断失误。
“啪!”吊灯大亮,原来这是李和平的卧室。
之所以这么判断,是因为这件卧室不但面积很大,而且装饰很有格调,床头上挂的不是结婚照,而是一家三口在外旅游的一张照片。
在宁若白七八岁刚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李和平,和照片上的男子基本一致,至于那两个女人,便直接忽略了。
房间摆设整齐,没有让人翻动的痕迹,宁若白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将灯熄灭,便要离开。
不过当他踏入房门的一刻,突然转身,再次将房灯打开,此时他已经笃定,房间中除了自己,一定还有别人,那种特殊的气味虽然非常非常的微弱,但依然逃不过自己的嗅觉!
脚步声音回荡,宁若白停在屋子中央,“出来吧。”
大约过了五秒钟,窗帘处若水纹波动,现出一个身影,宁若白没有看清,此人到底是藏在窗帘之后,还是已经和窗帘融为一体。
此时为八月中旬,已经出伏,但天气依然闷热,女子一身红色长袖,弹性牛仔裤衬托出修长的美腿。
“是你?”女子一愣,接着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鹅蛋脸,还有两个酒窝,倒是个美人坯子,这么好的条件,恐怕不是一般的小偷吧。
“该是我先问你才对,你到李叔的卧室中,做什么?”宁若白没有回答女子的问话,脸上超乎异常的平静。
“呵呵,和你有关系吗?”
“废话!”
女子刚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外望去,可能是保姆听到了三楼动静,将客厅的大灯打开,正踏着楼梯向上走来。
“后会有期。哦不,后会无期才对,我可不想再见到你。”扔下话,女子竟然破窗而出,要知道这里可是三楼,刚才也没看到她的腰上有绳子什么的。
思考中,保姆已经来到了三楼,“是小白吧!”
“呃,我在找洗手间,没想到来到李叔的卧室了。”
原来洗手间就在自己卧室的对面,刚才算是舍近求远了,痛快的嘘嘘了一把,宁若白重新回到卧室中,此刻凌晨两点半,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睡意,刚才女小偷的事情也被他抛到脑后,话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太多了,匪夷所思却是让人无法平静。
打开窗帘,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一股凉气入内,“怪不得那女子穿的这么多,夜里好冷。”
宁若白百无聊赖,光脚走到了小沙发旁,在茶几上,是自己的运动包。
现在他终于有精力理清思路,将那小箱子拿了出来。
大约有两块板砖摞起来的大小,表面被某种兽皮包裹,纹理已经模模糊糊,边角处应该是盘常纹,宁若白记得应该是佛家的八宝之一,按照佛家的解释,盘常为“回环贯彻、一切通明”之意。箱子抱起来沉甸甸的,像是里面放着几根金条,当然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把金条放在这种盒子里,未免也太奢侈了。
箱子上有种特殊的味道,好像洒了一层特殊的粉末,细细感觉,有股酸臭味,难道是时间放的太久了吗。
目光再次落在盒子正中的标志上,这是一个凹槽,其形状和自己佩戴的四角莲非常相似,宁若白从口袋中摸出四角莲,相互对照,非常自然的放入到箱子表面的凹槽之中。
却听其中齿轮转动,叮铃频响,最后啪的一声,箱子竟然弹开了!
无意的举动吓了自己一跳。
准确的讲,是箱子打开了,宁若白心中好像明白过来,自己一直佩戴的四角莲,好像就是这个箱子的钥匙,这就好玩了,他隐隐的感觉,一切都变得不寻常起来。
箱子正中,是一枚直径大约五公分的铜钱,这显然和普通的铜钱不同,宁若白知道这种铜钱叫做花钱,类似于现在硬币中的纪念币,包含一些特殊的含义:古代有的为祈福所铸造,有的是为了求子而铸造,更多的是巡抚为了表功,铸造的一些风调雨顺的功德花钱。
所以这枚花钱的中央并不是正方形,仔细看来,却是类似四角莲的长相。花钱泛着点点银光,显然不是纯黄铜所铸,宁若白小心翼翼的取出,分量不重,却有一种独特的古朴与厚重感。
正面四方书写“天地人和”,而在背面,则是自己看不懂的图案。
天地人和?宁若白眉头一皱,突然想到了笔记的内容。
宁若白没有多想,因为在盒子中,还有别的东西。
左侧是个白色的纸团,铜钱的下面,则是压着一块类似于兽皮的东西。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纸团无论是手感还是质量,都是普通纸团的感觉,但是自己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丝毫不能改变纸团的形状,至于展开,更像是天方夜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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