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一直待在家中,这不,从小张变成老张,他大概一个月去趟县城,买点衣食用品,不过他的钱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也没人敢问。”
说到这里,魏哥压低声音说:“不过我听老人说,老张家里养着东西。”
师父和我都很感兴趣,赶忙问:“养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村里有家人养的羊跑了,那天也巧,老张在村里转悠,没关门,那人就跑到老张家里了,老张家不大,结构跟咱家差不多,不过没有羊圈,就三个屋子。”
说着,魏哥又点上烟,继续:“那人找了找没看到自家的羊,却发现老张家西屋门半掩着,东屋和堂屋都没找到,就推门进西屋,门还没全推开,他丢的那羊就被扔出来了,已经断气了,脖子上有个血窟窿,往外冒着热气刺着血。”
“那人很生气,以为是老张家养的狗之类的把羊咬死了,抄起家伙就想上,这时候老张回来了,推了那人一把,那人被推出老远,老张两眼绿油油的,盯着那人看,那人有点害怕,不过自己家羊被咬死了,也不甘心,咱庄稼人养个牲畜不容易,想跟老张理论,老张二话没说拿出一沓票子递给那人,并迅速把西屋门关上,瞪着那人,让他滚。”
“后来那人喝多了酒才把这事说出来,不过没多久那人全家都搬走了,至于老张家养了什么东西,没人知道。”
魏哥讲完,又补充一句:“你俩可别惹老张,这人邪门着,球多死了。”
我跟师父对视一眼,都点头表示坚决不惹老张。
魏哥又问道:“你找到答案了吗?”
我没喝多,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关于“答案”的事儿,除了曾经在阿里寺庙问过的活佛,魏哥、寺管会的朋友他们,我都没有提过“答案”。
我就质问魏哥:“魏哥,什么答案,你知道些什么?”
一时间,我忽然发觉,我身边的朋友,似乎都知道我在寻找“答案”,我在寻找曲珍,甚至他们都知道关于曲珍的一些事,却不肯告诉我。
魏哥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相信我,我是隐瞒了一些事,但都是为你好,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答案’的事,也别问我曲珍,我很想帮你,却无能为力。”
很明显,魏哥知道很多事,或许比寺管会的朋友知道的还多,但是他不说。我看看师父,师父靠着墙,眼睛盯着远方,一片茫然,似乎在刻意躲避我。
经过这个插曲,我想了想,既然魏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再缠着他问,我苦苦追寻的答案,究竟是什么,我生之前谁是我,我去之后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来去,为什么会与曲珍相遇,冥冥中是否有种力量,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
下午回到魏哥家,魏哥家里备好晚饭,又是一顿饕餮盛宴。酒过三巡,众人喝得高兴,魏哥教我和师父玩划拳,因为是刚刚学习,不太会玩,连续喝了不少酒,我正觉得有点上头的时候,魏哥的姐姐跑了过来,带着哭腔说:“尕仔,尕仔跑到老张家去了。”
魏哥姐姐说的“尕仔”,是姐姐的孩子,魏哥的小外甥,今年才四岁。魏哥一听,马上站起身来,说道:“走,先把孩子弄出来。姐怎么回事?”
魏哥姐姐解释道,是小孩跟村里孩子在玩捉迷藏,小孩不知道老张家的情况,看老张家没关门就藏了进去,其他大点的孩子一看进了老张家,都不敢进去找,就来告诉魏哥姐姐了。
魏哥吆喝一声:“那再有老子个球呗,走。”
说着话的工夫,魏哥父母、姐姐、魏哥和我与师父都出了门,打手电的打手电、照手机的照手机,来到老张家门口,正准备进去,老张出现在门口,看到我们一众人,还专门盯了师父和我一眼,问道:“不请自来,所为何事?”
老张说的不是本地方言,而是标准的普通话。
魏哥上前一步,说道:“我外甥跑到你家里了,把孩子交出来。”
魏哥老爸则出来说道:“张老弟,小孩子不懂事,冲撞着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过来找孩子。”
老张笑了笑,说道:“我没看到小孩子,你们搞错了吧。”
这时师父挺身而出,站在最前面,在距离老张很近的位置停下,厉声喝道:“你瞅啥?”声音很大,拉得很长的音。
师父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那么奇葩,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老张换个姿势,把门挡得更严稳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说道:“夜闯我老张家,真当我老张家没人了?”
老张这话说完,魏哥不乐意了,喊了一声:“再有老子个球。”
上去就要揪老张的衣领,老张一侧身,魏哥没揪住,接着魏哥挥拳就打向老张,老张不闪不避,用手轻推开魏哥的拳头,魏哥往后退了好几步。
魏哥大学毕业就参军了,现在武警医院,虽说是技术军衔,不过训练也没落下,大学时候魏哥打架就是出了名的猛男,本以为这个看似瘦弱的老张会被魏哥拉住一顿胖揍,却没成想,在老张面前,魏哥似乎没有还手之力。
眼看魏哥吃亏,我也上去准备动手。
这时候,身后传来小孩子的哭声,扭头一看,正是魏哥的小外甥,在我们身后站着,看到魏哥姐姐后,小孩“哇”的一声喊着妈妈就扑入魏哥姐姐的怀里。
众人一看这情况,心说估计是闹了乌龙,其他孩子看错了,就由魏哥老爸出面,给老张赔礼道歉,老张摆摆手,众人这才离去。
不过从始至终,我发现师父一直在盯着老张看,不过始终没有再说话。
回来路上,我们看到几个小孩子还在外面玩耍,魏哥老爸说了句“天不早了,早点回家”,我们又回到魏哥家里,在魏哥家里喝起茶来,又打了几圈麻将,打麻将的时候,师父没玩,出了房间,不知干嘛去了。
晚上快到十点了,师父才回来,问他去哪了,他推说上厕所,不过我知道他又没说实话,我上厕所时厕所根本没人。又打两把,才开车返回宾馆。
回宾馆的路上,师父对我说:“小帅,晚上你们打麻将的时候,我去问了外面玩耍的孩子们,那四五个小孩都一口咬定亲眼看到魏哥外甥进了老张家,让后一个孩子去通知魏哥姐姐,其他孩子在外面盯着,接着,咱们就赶到老张家门口,遇到老张。”
我一听,忙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说,老张家还有小门?”
师父摇摇头,说道:“老张家我观察过,大门、院墙、三间屋,没有小门,没有暗门,也没有机关地道。”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魏哥他小外甥是从老张家飞出来的?”
师父压低声音说:“你知道搬运术吗,大搬运小搬运?”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师父在说什么,师父也没给我解释,自言自语说道:“要真是那样,这下麻烦了。”
回到宾馆,我正在用手机百度师父说的搬运术,不过只查到一些魔术,并没有找到真正有用的信息,连个靠谱的释义都没有。
准备睡觉时,电话响了,我一看号码,是魏哥,接起电话:“魏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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