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鬼最是干脆,直接夺了脏东西的七魄,让它永世不得超生,不过这种方法也最损阴德。
《阴阳》也提及了阴阳术的传承,一般来说,都是师父领着徒弟,言传身教,慢慢修炼道行。
像王寡妇这样传功,速度是快,不过这就像是灌鸭子似的,一下子撑的太饱,需要我慢慢消化一段时间。更重要一点,这对王寡妇损伤很大,当时她或许还有几天阳寿,结果这么一传功,她第二天就死了。
在介绍阴阳术传承的末尾一段,《阴阳》还提到了我这种情况,被动接受传功,就要固阳锁精,不能随便和女子交.合;就算有了那种行为,最后一口也不能吐在里面,否则会道行大损。
看到这段话,我差点儿没忍住要破口大骂,这啥J8玩意儿,那往后还能让我弟爽了么?还特么得吐在外面?
就在我郁闷的要吐血时,沉默一上午的王娅突然开口说话了。
“郭哥,你——能不能陪我回趟家?我娘留下些东西要交给你。”
我一愣,没想到王寡妇还有东西留给我。
我琢磨着,这应该是王寡妇临死前,交代给王娅的事儿,只不过我没弄明白,为啥她早些日子不提这茬,非得等到王寡妇头七当天,才说出这话来。
到底是啥东西呢?我心里暗想着。
估摸着早上遗像的那一幕,给王娅心里留下了阴影,进她家时,都是我走在前面,她躲在身后抓着我衣角。
王娅不敢朝原来挂遗像的方向看,拉扯着我走到炕柜旁,从里面捣鼓出一个红布包来,而后不敢在屋里多待,着急忙慌的就回到了俺家。
“这是我娘临死前交代我的,说你要是挺过了她头七的前一个晚上,就把这个交给你;等你挨过了头七夜后,再交给你另外一个东西。”
王娅把红布包塞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就两手插在大腿间,老实的坐在炕沿上瞅着我。
我摸了摸,红布包里裹着个小盒子,拆开后,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我顿时就愣住了。虽然没有照镜子,不过我猜那会儿我脸上的表情肯定很古怪,因为我做梦都没想到,里面的东西竟然是那么个形状。
那东西能有拇指甲大小,一根纤细的红绳从上面的小孔穿过,看样子是挂在脖子上的。
它通体白色,摸着挺暖手,上面是呈小扇子形状,下面则是伸出光溜的一个小杆。
这——这特么和胡妮子用过的那玩意儿也太像了,简直就是缩小版!
我搞不清楚王寡妇留着这东西干啥,肯定不是她用的,她那大通道,根本用不上这小玩意儿。
我也没太在意,随手把小盒子揣进了棉袄兜里,揉了揉脸,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诧异。
“二丫,你刚才说啥?为啥非得过了昨晚,你才肯把这个交给我?”
我有些纳闷的,昨晚正是我病好后的第一天,睡的挺好、挺平静的,难道王寡妇预料到,我会遇到点啥事儿?
不对,不平静!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来!
我差点儿就要粗溜红衣娘们,只是后来被突然打断了。如果没有被打断,真的和她发生些什么,那后果会怎样?
还有梦境里那尖锐的叫声,光是听着声音,我都吓的够呛,要是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我面前,还不得当场捏把死我?
我隐约的觉着,这或许就是王寡妇生前预料我会遭遇的坎儿!
“我娘就这么交代我的,你问我,我也不清楚。”王娅实诚的说道。
我嗯了一声,强自装作镇定,接着问道,“你刚才还说,等过了你娘的头七夜,还有一样东西交给我,那又是个啥?不如现在交给我得了。”
我心里有些埋怨王寡妇这老娘们磨叽,跟诸葛亮似的,还来个后事安排。要是有啥东西,一次性.交给我多好,非得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
王娅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那可不行,这是我娘临死前郑重交代的,可不能提前交给你。我娘说,要是提前给你,那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害你。”
让王娅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心说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提前给我,还能害了我?
既然王娅执意不肯给我,我也懒得再和她磨叽,心里转而又琢磨着今晚她该怎么办。
王寡妇家里太邪性了,看王娅的样子,又被吓的不轻,那等到了晚上,她该咋整?到底住不住她自个儿家里?
按理说,王娅应该住家里,因为按照村儿里的规矩,头七夜,还要撒石灰、烧黄纸,等着王寡妇到家回魂呢。
可现在王娅都吓成这样,到了晚上要是再折腾出啥动静来,她不得吓出精神病来啊!
“郭哥……跟你商量件事儿呗!晚上……晚上我能不能睡你这儿?”
我一愣,咋都没想到王娅会提出这个要求。先前我还替她瞎担心呢,没想到这小妮子早有打算。
我心说这是好事儿啊,这么水嫩水嫩的大姑娘睡在俺家,那可太好了,只是据说头七夜,死者要回门子探访亲属,她要是留在俺家,王寡妇能找到她么?
王娅像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疑虑,她说这也是她娘生前的安排,而且不仅今天晚上,要是我同意,整个一寒假,她都打算住俺家了。
既然是王寡妇的安排,那我就不多操心了,想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下来,心里琢磨着我郭胜利也能有今天,晚上睡觉还有俩水灵姑娘陪着,这日子过的,简直跟神仙似的。
当时我哪能想得到,答应王娅睡在俺家,竟然会惹出那么多摞烂(麻烦)来。
吃过了中午饭,我正打算上山弄点儿柴禾,就看到小大夫进了院儿。
小大夫这人儿挺仗义,我生病那几天,他隔三差五就过来看看我,知道俺家穷,给我开的那些药,他也没要钱。
“咋地,这是要上山啊?这是身子骨好利索了呗?”
小大夫看到我推着车子,就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说多亏了你,要不还不知道得在炕上躺几天呢。
小大夫其实也就是顺路来看看我,既然我的病都好了,他也就不打算再耽搁了,简单唠了两句,他转身就要往回走。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把小大夫拦了下来,“对了,我跟你打听个事儿啊,胡老二跟胡妮子这两天干啥呢,咋这么消停呢?”
其实这话我早就想问了,不过头两天一直病倒在炕上,也找不着谁来打听,今儿个既然遇到了消息灵通的小大夫,我就得好好打探一下。
胡老二的举动很反常,以他的性子,给王寡妇下葬那天既然说过要揍我,绝没有道理等了这么多天,还没动静。
而胡妮子更反常,不管那天她知不知道谁在偷看,都不应该这么消停才对啊!
“咋滴,你媳妇儿韩春秀还没过门呢,你又惦记上胡妮子了?胃口挺好啊!”
我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说滚犊子,我跟你说正事儿呢,赶紧说。
小大夫嘿嘿干笑了两声,然后就跟我唠了起来。
他先说胡老二,说在我病倒的头一天晚上,胡老二就被紧急送往县城医院,到了今天早上才出院回来。那天也不知道胡老二撞了什么邪,发现他时,他竟然脑袋扎在雪堆里。要不是碰巧发现得早,说不定胡老二当晚就得冻死在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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