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我们啊?”徐锐叼着烟楞了下,然后指着王莽说道:“咱们这是要引起公愤了么,哈哈”
王莽诧异的问道:“什么追杀令,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新安社下的追杀令,让江湖同道帮个忙而已······”疯彪简单介绍了几句,王莽他们谁也没告诉他,今天下午发生的那件事。
疯彪说完之后,挺感慨的说道:“这个追杀令之前曾经出过几次,每一次算是都善终了,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例外,说实话,阿莽我很看好你们的,敢打敢杀敢拼又有脑子,如果有一条好路走,恐怕会轻松不少啊”
王莽端着酒杯,把玩着笑道:“彪哥是不是有什么好路子要介绍了?”
“路子谈不,倒是有个主意”疯彪笑道:“昨天的事传到社团里了,大佬对你们很欣赏,想要见见你们”
疯彪的意思不言而喻,一次招安是因为安邦强势的威胁住了疯彪,让他投鼠忌器不敢拿他们怎么样,这一次显然是和生堂面的人看出了这帮大圈仔的潜质,又把橄榄枝给抛了过来。
王莽笑着没说话,疯彪接着说道:“龙头的意思是,可以给你们大圈一个堂口”
王莽略微惊了一下,这块蛋糕给的可不小,相当于是一步登天了,初到香港不过两月,如果他们要是点头的话,那无疑是从一个打工仔直接升华到了堂口大佬的地位,疯彪可能会差一些,但不过是差在了时间的积累。
徐锐,李奎和冯智宁明显都有些意动,疯彪看着他们的表情,继续说道:“我用了十几年才爬到现在的这位置,你们这帮大圈仔,我可轻松多了”
有句常言道,选择大于努力,走对一条路确实可以让人少奋斗几年十几年,而摆在大圈面前此时有这么一条路了,答应和生堂的招揽,从今以后他们一步登天,有了自己的堂口,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买卖,从一个泥腿子摇身一变成为了社团的话事人,确实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了。
但王莽却忽然冲着疯彪问道:“大佬,你们社团成立多少年了?”
疯彪楞了下,解释道:“和生堂出身三合会,到现在有过百年的历史了,和生堂自立是在三十年代左右,也有五十几年了”
王莽说道:“这么多年,和生堂立足已稳,恐怕该坐的位置都有人坐了吧?我们要是去了,要么是抢被人的饭碗要么是当个凤尾,对么?”
疯彪皱眉说道:“那也总你们一步一步的往爬要轻松多了,如这一次·····你们要是和生堂的人,蒋元会对你们下江湖追杀令么,你们要杀的人会被人家给庇护么?”
王莽拍了下他的腿,说道:“难是难了一些,但我们真不习惯寄人篱下,谢了彪哥”
疯彪听见王莽的回话也不再劝了,他要做的是把面龙头的意思带给这帮大圈仔行了,对方不同意也不强求,毕竟大圈现在展示出来的只是武力,还达不到和生堂三顾茅庐的来请他们。
这顿酒喝完之后,王莽和疯彪并肩往出走:“我猜,这两天蒋元会挺不住了,可能会把我们要找的人给送出香港,彪哥你帮我留意下,从水路走的消息······”
疯彪不解的问道:“新安社都已经下了追杀令,蒋元凭什么挺不住?”
“他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江湖追杀令,杀到了那是个玩意,杀不了我们屁都不是,蒋元分得清轻重的,大佬最后再帮我们这次好了!”
疯彪走后,王莽跟徐锐说道:“是不挺惊讶,我为什么没答应疯彪开出的条件?”
“诧异是诧异,但你做出的决定,我们肯定无条件支持”徐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和安邦都是侦察兵出身,审时度势我们这帮粗人看的明白,你拒绝有你拒绝的道理,我们听是了”
“我哥在这,拒绝的肯定我还要利索,倒不是什么宁可当鸡头不想当凤尾的心思,而是我们一帮大圈仔真要是进了港岛本地某个社团,生存下去恐怕会无艰难,排外这种事历来在哪都不会少,与其在夹缝生存我们还不如自己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往前走了,大圈是大圈仔的大圈,我们不需要托付在别人的羽翼下”
早在大圈成立之初,已经注定了这个组织的形成只能是以大圈仔自身为主,而不能掺杂过多的复杂关系,这也是后期大圈帮壮大之后,退伍兵要多过其他人的因素之一,大圈的凝聚力也由此而生了。
如果真的看到眼前的利益,答应进入和生堂,那从此以后大圈帮将不复存在,他们这群人身也会被冠以和生堂的名头了。
这已经违背了,初入香港时,安邦和徐锐他们定下的调子!
在王莽和徐锐他们四个对新安社频繁骚扰的时候,安邦一直都在黄连青的家里关注着事态的进展,当江湖追杀令传出来的时候,他知道王莽强势动手了。
从生下来开始相处在一起,从光着开裆裤到当兵入伍战场,王莽,李长明和安邦三人搅合在一起二十几年,他们之间的沟通远远已经超过了眼神,语言还有肢体的阶段,几乎达到了光凭意会能理解对方意图的层次,两人虽然相隔不知多远,但彼此间谁只要有任何动作传出来,意味着另一人明白对方下一步要有什么动向了。
安邦站在窗口前,看着香港的夜色,八十年代期之后,东方明珠正在逐渐崛起,这个亚洲的金融心此时已经展露出了它的峥嵘和辉煌,安邦在想,香港到底能否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次冲突之后,可见分晓!
“谢谢你这几天的帮忙,黄小姐,我欠你个人情·····”黄连青端着两碗面走过来的时候,安邦突然说道:“明天我离开了,以后如果你有事,可以找我,这次的人情我一定尽力偿还”
黄连青端着面碗站在桌子旁愣住了,直到感觉到手被碗烫了一下后,才匆忙的放在桌子:“我也谢谢你,这几天没有让我受到什么伤害”
安邦回过头,笑道:“是不挺恍如隔世的,没想到我这个悍匪能和你居然是相敬如宾的过了好几天?”
黄连青皱了皱眉,很肯的评价了一句:“我判定不出你人的好坏,但至少还能看出来,你还不屑于欺负一个女人,你当过兵是吧?我爷爷早些年在内地是军伍出身,对军人我还算是熟悉,我记得内地军人都有个准则,从来都不会欺负妇女和儿童,你不一定是一个好人,但应该是一个好的军人”
安邦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自己是个被踢出部队劣迹斑斑的军人。
一夜过后,隔天清晨。
在卧室里熟睡的黄连青,忽然听到一声房门的声响,她从床爬起来走到客厅。
屋子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沙发,原本这几天夜里一直睡在面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屋子里,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男人气息,这是属于安邦的。
黄连青静静的站在窗台前,看着下方,没过多久楼下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相隔几十米,黄连青仍然能清晰的看见,那道身影极其笔直仿佛一杆标枪,摆着两手大踏步的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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