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筮法》
第24节

作者: 布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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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那个石室,见到地下的万年灯碰乱了一些,但没有熄灭,我拿起一盏,比拇指大一些,发现上面有个金属罩,也不知道是什么设置,碰倒了也没有燃料流出来,闻了闻,没有什么味道。
  看着大棺材,我心情很复杂,想了好一会,才走上前,推了推棺材的盖子,不知道太沉还有另有机关,就是推不倒。
  我围着棺材转了一圈,才知道前后各有一个扣子。
  “怎么棺材盖上有扣子,好象怕里面的……里面的人跑出来一样!”
  心里十分惊异。
  幸好我从不相信鬼神,也从没见过鬼神。
  我心里又犹豫了,不知道是不是该打开这个棺材看看,这里面一定藏着方家最不可思议的秘密,但这样做,好象有点亵渎祖先。
  最后还是决定要打开,因为这里的情况,涉及到方家的事,更涉及到我家发生的事,还直接涉及我的生命。
  扣子打开后,棺材盖子虽然沉重,但还能把它推动,我也没敢一下子就全推开,先是推开一条缝,看看没什么异样,然后又推开一些,直至推开有巴掌大的缝隙时,拿了几盏万年灯往里面照下去,里面无疑是一具尸体或是骸骨,穿着衣服。
  只要不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就不怕。
  我弊着劲,咬着牙,一口气就将棺材的盖子全都推开了!
  里面果然是一具尸体!穿着衣服的尸体!只是,这尸体穿的衣服太古怪了,更吓人的,是他的脸!
  首先说他的脸部,这是第一眼看到的。他有脸,不是骨头,是一张骨肉相连的脸!甚至还有皮肤!连头发都还是黑色的!眼眶的位置凸起着,看来眼皮下面的眼珠子也还在!

  我吓得倒退两步,好一会才敢再走前去。
  这时候,我想起一句话:“活死人,肉白骨。”意思是能让死人复活,能让白骨长肉,多是形容某种医术或是药物的神奇功效,在这里,当然不会有这种医术和药物,应该是那些“生气”!
  在地道上那些骸骨也有这种迹象,连后面那个房间的六具骸骨,初时骨头也是发亮的。
  “这里真的有生气,那团东西真的能吸食生气吗?”

  这种生气,一直以为只是虚幻的存在,在这里,差不多已经证明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方家的祖先,才不惜花尽心机,在这里营造一个场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不会是要将这棺材里面的人复活吧?!”
  还有下面那些骸骨……

  我脑子里实在装不下太多的想象。
  再往棺材里看了看,里面这个人,不但是脸上,还有露出的双手,也是这样骨肉相连,上面还有皮肤连着。
  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极古怪,款式我是看不懂的,但下身穿着的,一定是叫做裳。
  古人最早穿的衣服,“上曰衣,下曰裳。”下身部分,类似裙子,叫做“裳”。
  《周易·系辞下》有云: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衣裳制是华夏文明中服饰礼仪规格最高的形式。《诗经·邶风·绿衣》中也有记载:“绿衣黄裳。”

  可以说,棺材里的人,死去的时期,应该是非常早。说他早,并非只是下身穿着的裳,还有衣服的用料,是用非常粗的纤维织成的,只怕连麻也说不上。
  这具尸体,体型高大。
  “他是在慢慢死去,还是在慢慢复活?!”我想。
  想归想,没办法证明,也决不可能将他拉到外面去检验一下,毕竟,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方家很早很早以前的祖先。
  那团穿山甲一样的东西,钻到这里,不知道为了什么。
  我向着尸体弯腰鞠躬,准备把棺材盖子推合上时,发现这人脖子的侧边,好象放着些什么。
  走过去弯腰一看,那里有一个小盒子,很小的盒子,盒子是黑色的,只有拳头般大,被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一半,如果不仔细,是看不到的。

  我提心吊胆的,伸手拿了出来。
  这盒子用一种黑色的木料制成,拳头般大,几乎可以握在掌中,四周严严密密,扭了几下,打不开。
  这个暂时也不管了,先放在身上,有时间再作研究。
  我心里一动,又将那人的头发拔了几根,放在口袋里,把棺材的盖子推回去,合上。
  “如果你真是方家的先祖,请保佑我这个方家的后人,能知道你们以前做的一切!能挽救自己的命运!”
  那些灯,横竖也没办法放回原来的位置,我便拿了几个作照明用,虽然灯光很微弱,但总比摸黑要好得多。
  出了山洞,我往下面叫了几声,听到方寅燕回应后,便用一直没用上的绳索,将勾子勾牢了一处岩洞,顺着绳索,很快就回到下面的大厅。
  这才发现,那四个人猴,已经没有出现,不知道躲起来了,还是被那个东西伤害了。

  方寅燕激动地抱着我,拥抱了一会,我有点觉得她真的喜欢我了。
  我将上面的情形详细说了,拿出那个黑色的盒子,她神情十分惊喜,弄了一会,也没能打开。
  “这里面一定有机关,一定藏着极为重要的东西,上面那个,几乎可以确定是你方家的先祖!”
  她说的,也是我想到的。
  “方家祖先,在这里经营的一切,是在逃避着些什么,似乎在找一种生与死之间的秘密……”
  我隐隐也想到了,就是不能确定,想到“岁运并临”导致家人去世的事,一定是跟这些有关联的。
  我放下那几个灯盏,拿出火机,竟然又能将火把点亮了。老实说,如果没有火把,我心里很担心那个东西钻出来,黑暗之中,只靠那个快没电的电筒照明,我们是没办法对付它的。
  “你脖子上,手臂上怎么了?”万寅燕又叫了起来。
  我这才觉得左边上半身,被它缠过的地方,衣服破烂,皮肤通红,现在火辣辣的作痛,还有,口里满是那种味道。
  谁叫我把它的肉都咬下一块,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些肉和液体吞到肚子里,想到这里,又干呕了好一会。
  接下来,我们把石桌、屏风和掉在地上的石牌都收拾了一下,把那人猴的尸体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放好了。
  那些碎了的罐子,是没办法收拾了。
  “我这个方家的后人,将这时弄得乱七八糟,真是愧对祖宗!”心里很郁闷。
  这一行的目的,本来是看看祖坟是不是被掘,现在的结果,反而是把祖坟弄乱了,真有点不知所谓。
  方寅燕见我郁闷不作声,也猜到了我心里想的,安慰我:“我们最重要的,是找出这里的关联,知道方家祖先的目的。”
  说到这个,又到后面那房间看了看六具骸骨,也看不出什么,我也在这些骸骨上取了些毛发。
  这个地方所有人的毛发,我都取全了,回去要检验一下,看是否全是方家的人,特别是上面棺材那个人和后面房间的六具骸骨。
  因为那个东西还在,呆在这个大厅里,十分不安全。看看时间,已经是进入这个地洞的第二天早上,除了跟万寅燕激情荒唐时休息过一会,一直处在神经紧张的状态,体力早就透支了。
  我们还是回到入口的石级里,整理了一下,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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