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眯着狭长的双眸,手上的力道却微微松懈了,这个女人从被带回来开始,就像个浑身长满尖刺的仙人球,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扎手的,可现在看到她自嘲的,自我放弃的神情,陆时年却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更恶劣了。
他愤愤的松开安思雨的下巴,把女人强行从扶手柱上撕下来,冲王妈和张伯道:“没有下次。”
“谢谢先生。”王妈低头道谢,心里却有些担忧安思雨。
他们这些陆家的老人都不会轻易被驱逐的,先生刚才说的收拾东西走人,也只是将他们调回陆家老宅去,并不是真的要他们失业。
不过能把他们家少爷气到这个程度,又能让他改变主意的人,这么多年,他们也就只见了安思雨一个,可以说是相当有本事了。
相当有本事的安思雨这会儿正被陆时年生拉硬扯的往楼上弄,男人力气大的要命,她都怀疑要是刚才没松手,陆时年会直接把她的胳膊弄断。
卧室的门是被陆时年一脚踹开的,然后又不顾安思雨的挣扎,把女人狠狠的掼到了床上:“装病?”
想起之前因为她生病和身体不便而宽宥的那些时间,陆时年就生出了一种被愚弄的耻辱感。
今天的事情让陆时年不得不去想之前的那些不适是不是也都是假装的。
“陆时年,我之前是真的病了。”安思雨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连忙解释道。
她当时的病可做不了假,但后来……
陆时年也已经完全丧失了跟她交流的耐性,这个女人就像是只没见过任何凶险的幼崽,无知又无畏的一再探究他的底线,把他本就为数不多的耐性挥霍的一干二净。
裙摆被撩起来的时候,安思雨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按住:“陆时年,我那个还没完……不……不行……”
“是吗?”陆时年这次却没有再避讳,反而是直接将她腿上小巧的布料一褪到底,将美丽景色尽收眼底的男人冷笑一声,“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
安思雨彻底慌了神,被抓回来的恐慌,开以及对未来的茫然无措都让她提不起反抗的勇气,只能惊慌的闪躲着陆时年的视线。
“之前也是骗我的?”陆时年险些被气笑了,“安思雨,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卑劣的女人。”
竟然妄想从他手上不劳而获?
安思雨混沌的思绪全然凝固,脑袋里宛如塞了一团凝结成块的重铅,沉重的压迫着她的神经,胸口传来的闷痛让她连呼吸都难以为继:“我卑劣?我再卑劣能比的过你吗?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在摧毁我的人生!我本来可以出国留学,哪怕以后过的再不好,我也是自由的,有尊严的,而不是被你关在这个鬼地方,对着你摇尾乞怜!”
被逼到极致的女人终于对她的饲主伸出了不算锋利的爪子,虚张声势的愤怒,看起来又可怜又无助,通红的眼眸里带着尖锐的绝望,陆时年被她刺人的目光看的一怔,随后就是更难克制的暴怒,她是他花钱买来的,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女人,堕落而不长心的玩物,竟然跟他谈尊严?她有什么资格!
趁着怒火陆时年将自己勃发的欲望沉入女人体内,温暖柔软的包裹让他紧皱的眉宇松开些许,陆时年在这方面的需求是极淡的,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却总有办法让他产生冲动,哪怕这种冲动仅仅只是来自于他想给她一个教训,想征服她,想让她俯首帖耳。
与陆时年的感觉完全相反,安思雨被骤然袭来的剧痛弄的浑身发抖,身体就像是被一柄巨剑劈开,钻心的痛从下身扩散出去,让她痛到神经都快麻痹了。
“出……出去……好疼。”真的好疼,安思雨在这方面根本没什么经验,但剧痛让她本能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被强行打开的双腿搭在男人的腰上,两人相互纠缠的地方也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而沉入的更深。
嘴上说着出去,行动上却让陆时年进入的更轻松,男人勾起唇角,眸中闪过淡淡的鄙夷。
说到底玩再多的花样,都只是为了这一刻?让他觉得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一点一滴的把她的样子刻在他的心上,最后再妄图跟他发展一段非利益交换的关系?
陆时年突然觉得有点可笑,对差点中计的自己,也对不自量力的安思雨。
深埋在体内的物件蛮横的冲撞着,安思雨就像是被置入沸水中翻腾的鱼儿,哪怕很痛,哪怕知道再这么下去结果一定很糟糕,却还是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的骨肉消融,彻底的被毁在这里。
“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心思,安分点,下次就没这么客气了。”
安思雨只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里,男人的声音透过水面传来,模糊不清,却冰冷刺骨。
随着陆时年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一片令人感到窒息的静谧,如果不是薄被下面微弱的起伏和浅浅的呼吸声,几乎会让人以为这间屋子里空无一人。
许久之后,安思雨才蒙着被子低低的啜泣起来。
在做出逃跑的决定时她就想过,如果失败了会怎么样,她猜测过可能会被殴打,可能会被囚禁,但她没想到一进门面对的就是一场凶残的性暴力,身体上撕裂般的剧痛,浑浊无助的思绪,那个男人就像是个专门针对人弱点下手的暴徒,让安思雨遍体鳞伤。
眼泪顺着腮边流进嘴角,苦的她心头发涩,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觉得以前在张家的生活是幸福,哪怕那个时候再拮据,再被欺负,再怎么被挑刺,至少她还能怀揣一点仅存的希望,但现在呢?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希望被那个男人残忍的……一点一点的扼杀。
他想要个孩子?
做梦!
哪怕这个世界上愿意给陆时年生孩子的女人千千万,也绝对不包括她在内。
安思雨从床上爬起来,拼命的用拳头捶打着小腹,她不会给那个男人生孩子,死也不!
别的事情她可以被逼迫,可以没得选,难道自己的肚皮她都不能做主了吗?!
她几乎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在击打扁平的腹部,**被撕裂的痛感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愈发明显,直到她的手臂发麻,拳头酸痛,她的脑袋才终于清醒了一些。
但从浑浑噩噩的思绪里,终究还是清楚的留下了恨意,以及绝对不能生下孩子的决心。
如果她一直不怀孕,陆时年失去了耐性,没准……
这么想着,安思雨从被扔在床边的小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颤抖着手代购了一盒避孕药。
[麻烦避开人,从花园后面的围栏缝隙里给我。]
一再确认备注栏里已经说的足够清楚,安思雨才按下了确认键。
出了逃跑的事,陆家对她的监控一定会更严格,她也不指望陆时年会主动把避孕药送到她手上,唯一的办法就是网购了。
安思雨抿着唇自嘲的笑了笑,这么跑出去一趟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她摸清楚了陆家的地址。
多可笑,在今天之前,她连自己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
犯人还能知道自己被关在哪个监狱,甚至具有探视权,她呢?就像是一只被铁链拴住脖子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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