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还在墓室里面发现了两具尸体。”赵子蒙严肃地说道。
“尸体?”蔡大妈大惊失色,她的脸色突然间从阴沉转向苍白。
“哦?!看来这古墓里的宝贝一定不少啊,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蔡教授道。
“经勘测,盗洞口有一具无头男尸,在墓室里面也有一具男尸,后来,我们在还在117号前面的水井里面捞上来一个头颅。”
“经过尸检,这颗脑袋就是那具无头尸的,而且两具尸体的脸都被钝器砸烂了。”赵子蒙描述道。
“啊?!这么血腥,难道这伙人早就盯上了我们家的老房子。赵同志,这些人为什么要在我住的屋子里面挖洞?”蔡教授听闻盗洞就在自己的床下,不由地脊背发凉。
“这我们也不得而知,那个盗洞口距离墓道口只有三四米。”
“赵同志,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呢?”蔡教授道。
“二老在117号住了不少年,我想请你们好好的回忆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和你们接触过——或者在你们老房子的的周围出现过呢?”
蔡教授眉头紧锁,思忖了片刻:“平时啊,经常会有朋友来老房子看我,我们在一起也就是谈谈画,从来也没有人在我跟前提过古墓的事情。”
“我的这些朋友不是画家,就是绘画爱好者,有一些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可我接触的人都是一些知根知底的!”
“他们只懂绘画,也不懂别的啊,更不可能和盗墓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营生有关系。除了这些人,就是孩子们偶尔来看望。”
“我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耀祖在上海工作,家也在上海,除了每年春节来,平时是不来京西的。”
“二儿子耀辉嘛,一个月来一次,他平时忙生意上的事情,送点东西来,问候几声,有时候连饭都不吃就走了。”
“耀华吗,倒是来的多一些,她在医院工作,她不放心我们,常回家。有时候是下班路过怀古村,顺道到117号走一趟。没在意有其他什么人在这附近出现过。”
蔡教授急于想撇清家人的嫌疑,赵子蒙并没有问他孩子的情况,他自己主动说上了。
“老婆子,我说的对不对啊?”蔡教授发现老伴的话突然变少了。
“嗯,是啊,是啊!两个孩子来,在老房子待的时间都不长。大多时候,耀辉跟我们说几句话,丢下东西就走了,耀华有时候会帮我洗洗衣服,晒晒被褥。从不在老房子过夜。”蔡大妈赶紧接上老伴的话茬,补充了些内容。
赵子蒙听出了老两口的言下之意:他们的两个孩子——特别是二儿子蔡耀辉,每次到117号去都是蜻蜓点水,待不了多长时间,所以,他们是没有时间琢磨盗墓的事情的。
“我们听说二老经常到黄山和泰山去写生。”赵子蒙继续问道。
“对,前几年吧——就是退休后的那几年,我的身子骨还算硬朗,我经常和老伴去黄山和泰山去写生,春秋两季吧。”
“一年最少要去两次,我画了一辈子的山水画,喜欢到名山大川走一走,我老伴退休以后,也喜欢上了画画,我就带着她,一边旅游,一边教她画山水画。”
蔡教授不是一个糊涂人,他听出了赵子蒙话中的潜台词,所以特别强调到黄山和泰山去写生只是在退休后那几年的事情。
“搬家前这段时间,你们出去过吗?”
蔡教授摇摇头:“人不服老不行啊,到黄山、泰山是早几年的事情,近几年,我们就没有出去过,孩子们也不让我们往外跑了。”
“蔡教授,你的意思是说,近一年来,你们从未离开过117号?”
“那倒没有,这一年来,我身体不太好,住过两次院,住院期间。两个孩子已经安排护工照顾我了,可我老伴还是不放心,非要到医院照顾我。”
“我女儿耀华住在医院附近,老伴晚上住在耀华家,白天到医院陪我。”
“您二老感情可真好,真是伉俪情深!”赵子蒙感叹道。
“少年夫妻老来伴嘛,如果到老了就互相嫌弃,岂不是愧对年轻时的誓言。”蔡教授深情地看了眼蔡大妈。
“蔡教授,您两次住院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年初有一次,老婆子,是几月份啊?”
“是——是三月初吧!”
“不错,是三月初。住了九天院。”
“那第二次是在什么时间?”
“第二次是——八月底九月初的样子,住了八天。”
赵子蒙不禁想到:这个时间距离蔡家搬家的时间非常近啊。那伙盗墓贼应该就是这时候潜入117号,最终确定盗洞口的位置的。
“蔡大妈,在这八天时间里,您一直没有回过家吗?”
“回过——回过两次,拿过一些衣服。”蔡大妈十分谨慎地答道。
“蔡教授,蔡大妈,你们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家里面有没有什么异样呢?”
“没有啊——没有什么异样,我老伴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屋子里面的东西还摆在原来的地方,如果有人动过东西,她一定能看出来。”
“是啊!屋子里面的东西确实没有人动过。”蔡大妈道。
“哦,那您房间里面的地砖有没有什么变化?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
“绝对没有,我这个人有洁癖,回到家的第一天,我把所有屋子都打扫了一遍,没有发现地砖被撬过的痕迹。”蔡大妈十分肯定。
“恩,这117号只有你们老两口住吗?”
“是的,我喜欢安静,作画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人打扰,连噪音都不能有,我老伴和我是一个性子,我们啊就是看中这117号安静的环境,才决定住在那里的。”蔡教授道。
“我们听说,后来又住进去一个人。”赵子蒙说的是饶一览。
“半年前,村里的小饶住进来了。他弟弟结婚,家里面人多房少,他来跟我商量,邻居老曹也帮着说情,小饶他想在我家过渡一下,只要找到房子,立马搬走。”
“他说就是在117号睡个觉,吃饭还在他父母家,平时在单位加班多,呆在那里的时间不会多。”
“我们看小饶这个人还挺斯文周正的,不像那种闹腾的人,就答应了。当然,我们也有点私心。”蔡教授如实道来。
“私心?此话怎讲?”
“赵同志,是这样的,近一年来,我们老两口的身体都不怎么好,万一有一个人病了,另一个人又弄不动,住进一个小伙子来,平时也有个照应。”蔡教授道。
“这个小饶在什么单位上班?”
“他自己说在中关粮库工作,一个星期要值两三次夜班,平时没有什么事情。”
“我看这个小伙子人还挺好的,自从他住进来以后,把我家换煤气买煤基的事情全揽下来了。”
“人也勤快,经常打扫院子;在家的时候,他多半呆在屋子里面看书,很安静,不是外面那种狂三作四的人,他从来没有带一个人进门,很自觉啊。”蔡教授似乎对这个饶一览印象很好。
“是啊!老头子这次生病就是小饶和我一起把他送到医院去的,第一天晚上还是他照顾的老头子,我们家耀华看见了,赶快请了一个护工照顾老头子,小饶见有了护工,这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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