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临死前给我一条鱼苗,谁知它竟然要喝人血……》
第8节

作者: 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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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懂了,现实不比拍电影,吃喝拉撒睡,谁也不能免俗,就连庙里的菩萨给人办事前,不都得先接受我等凡人的香火供奉吗?养蛊人也得面临吃饭问题,收费是合情合理的。
  我取出银行卡递给张强,“卡里还有五万,是我全部……”
  “嘿嘿,成,走吧,我来带路!”拿了钱张强就恢复嬉皮笑脸的神色,屁颠颠带路。
  出发前勇哥让我先等等,走进棚子不知道找什么东西,等他出来时我发现他兜里鼓鼓囊囊的,趁他不注意摸了一下,丫的居然在衣服里藏了块板砖!
  不用问我也知道这块板砖是用来干啥的,当场脸就黑了,勇哥讪笑道,“兄弟,别怪哥哥手狠啊,你也知道自己发狂的时候有多猛,带块板砖也是为了防范于未然嘛……”
  我们连夜打车离开县城,张强介绍的蛊婆住在麻栗子山深处,背靠苗疆十万深山,道很偏僻,半道上野草堆得比人还要高,路过几个荒坟岗子,老乌鸦挂在树梢上叫得“嘎嘎”的,阴嗖嗖的很吓人。勇哥问怎么还没到,这破地方能住人吗,鬼都嫌磕碜!

  张强跟我们解释,养蛊人常年与蛇虫鼠蚁打交道,会选择避世隐居,加上面临“三缺五弊”的因果报应,所以性格一般都很孤僻,让我们到了地方别乱讲话,冲撞了蛊婆,当心吃不了兜着走,
  我问他什么是三缺五弊?
  他看了我一眼说,“五弊三缺指的是一个命理,所谓五弊,不外乎鳏、寡、孤、独、残。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正常没人愿意入这行,敢养蛊的那是把命豁出去了,这些蛊师都特娘的是疯子,比一般的神汉和法师难相处多了,一言不合弄死你没商量,打交道时要忌嘴。”
  进山后天色早已黑透,好在勇哥随身带了手电筒,半道上张强对我中蛊的原因表示好奇,问我爷爷以前是干嘛的?他说怪哉了,你爷爷能拿得出蛊种,生前多半也是养蛊人,不可能不知道这蛊种的厉害,什么会把这么凶险的东西留给你?
  勇哥啐了口痰,“别提他家老爷子了,妈的,给孙子下蛊就算了,还忽悠他去找什么张麻子,你猜猜我们昨晚在张麻子家碰到了什么?这是恨不得小叶早点下去陪他!”
  张强嘿然一笑,“果然养蛊的都是疯子,连亲孙子都下手,真是疯了……”
  听他们这么说我爷爷,我气就有点不顺,扶着一棵树喘气,张强发现了情况,吓得赶紧道歉,说兄弟你别急啊,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他一边安抚我情绪,一边挥手对勇哥大喊,“板砖,快把板砖准备好……”
  我使劲呼吸了几口,强行把心里那股躁动按捺下去,喘气说,“我爷爷对我很好,他不是什么蛊师,你们别瞎说。”
  张强赔笑脸,“不说了……走吧。”
  深山步行十几里,走得我脚跟都起了泡,勇哥也一脸汗,张强这才停下来,指着前面一座孤零零的小山岗道,“快到了,前面就是苗蛊婆的家,我先去敲门,你们慢点跟来。”
  我和勇哥放慢脚步跟在后面,黑乎乎的一堆小山包上,有一栋突兀的院子拔地而起,独门独户,颇具苗疆当地风土特色,低矮吊脚楼,门口还挂着两个圆乎乎的东西在晃,起初我以为是挂在门上的灯笼,走进了才发现居然是人的头骨,两个黑漆漆的眼窝子空洞洞地盯着我们,气氛阴森恐怖,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我心底发毛,勇哥更是吓得直接骂出声,“干林娘咧,哪个作死的会把死人头骨挂在门前,不怕丨警丨察啊?”张强听到这话,回头瞪我俩,“别乱说!”
  我们被吊在门上的死人头骨吓得不敢进去,那头骨随风晃来晃去,好像人头飘起来在向我们招手,别提多渗人。张强独自跨进小院,双手合十拜了拜,用苗语问了声好,好久屋子里才亮起火烛,有个驻着拐杖的老太太慢吞吞推门走出来。

  看见苗蛊婆的第一眼,我就想到了一个词——形销骨立!
  她的头发森白稀松,好像枯槁的野草,用红皮筋扎起来盘在头顶,露出又松又垮的褶子老皮,爬满一整脸的老人斑,脸上的皱纹叠出了缝,比枯树皮更粗糙。她杵着拐杖出来,行动很迟缓,个不高,再加上佝偻着身子,乍一看,让人怀疑包裹在破棉袄下的只有一副骨头架子。
  张强合十行礼,用苗语问了一遍好。老婆子嘀嘀咕咕,声音粗糙沙哑,好像用锯子拉木头。她说的是苗语,我能听懂大概,在抱怨张强为什么大半夜打扰自己清净?
  张强赶紧把我的情况跟她讲了,老太婆眼前一亮,挥手让我过去。我哆哆嗦嗦走向她,老蛊婆森怖的相貌给我造成不少心理阴影,她嘴皮干瘪发青,嘴角垮下去抿成一条缝,用苗语问我,是不是叶乘龙的孙子?

  听她问起我爷爷,我才试探道,“阿婆你认识我爷爷?”
  她干巴巴地笑着,说认识咧,你爷爷是个大好人,以前还帮墩古苗寨出头,打败了一个邪蛊师,本地的苗民都很敬重他。
  啥?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我爷爷有那么大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苗蛊婆“咯咯”笑着,脸上的褶子肉也跟随着颤起来,那张脸比鬼还要可怕。
  我低着头后退两步,张强从后面轻轻推我,凑到我耳边说,“你退什么?要解蛊只能找她了,别怕,蛊师因为经常和阴气打交道,肯定会和正常人有区别。”

  苗蛊婆看见张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也不说什么,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硬着头皮过去,她把手放在我脑袋上,闭着眼睛好像在感受什么,她的手好硬,像木头,隔着一层纱布我也觉得粗糙。
  摩挲了半天,苗蛊婆才睁开眼,脸色已经变了,那只干枯好似鸡爪般的手也赶紧离开我的脑门,好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很震惊地用苗语嘀咕了几句,然后问我是怎么中的蛊?
  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出来,她眯着眼仁打量我好久,干巴巴地笑笑,“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解蛊,你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蛊吗?”
  我说不知道。她又笑起来,声音特别嘶哑。她告诉我,我中的蛊很罕见,叫龙灵阴胎,如果再晚两天来找她,连她也解不了,到时候我不仅会发疯,身体里的精血也会被蛊种吸干,死的时候很痛苦,会看见自己的肌肉和皮囊萎缩下去,最后变成一具干尸,但那个时候我还意识,起码会折腾七八天才断气。
  我想象那种画面,脚后跟开始打颤颤,抖着嗓子问他,“真有这么邪吗,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啊,他说……”
  苗蛊婆摆手让我别再说下去,佝偻着身子走进里屋,张强轻轻推了我一把,“进去吧,她说了会替你解蛊,你还愣着干嘛。”
  我看向阴森森的大门,好像鳄鱼张开的两片大嘴巴,不敢一个人进去,就说那你呢?张强很不耐烦,“你放心,我和勇哥会在外面等你,蛊师在试蛊的时候最忌被人打扰,没有她的允许,外人不能进去。”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跨进里屋,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排木头架子,架子上面放满瓦瓮以及一些瓶瓶罐罐,地上还有两个蒲团,蒲团边上点燃了一根蜡烛,火苗子是青色的,发出惨淡的光,墙壁发黑,到处都是油渍,总之很渗人,气氛特别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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