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生离死别的爱情,一段黑暗中的沉思与独白》
第23节

作者: 木争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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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9-10-09 08:48:18
  第二十四节 我去找回失去的爱
  第二天一早,芊芊不辞而别了,我有点生气,大过年的,便对母亲发起火来,母亲不言语,自顾自摆弄着祭祀用的东西,我坐在一旁,很不高兴,母亲见我不高兴,终于说出话来。
  “这样说几下,就介意了?你姐也没问什么,都是很实在的问题,这样就生气了,也没办法。”
  “人家第一次来我们家,就这样!有什么事情,你们私下问我,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这样,你们就散了,那你们的关系也没什么用,现在不散,迟早都是要散的。”
  我心里不服,便躲在房间里给芊芊发短信,芊芊回复说没什么,只是想回家了。夜晚,火花四射,爆竹声不断,我在自己的床里转辗反侧,便拿了手机,使劲给芊芊发短信,我害怕芊芊跑了,不见了,不理我了。我写了一首诗歌,编辑了短信。
  晨光照得稀微
  黑夜里没有光辉

  爱在小船里摇曳
  不知道路的尽头是谁
  你踮起脚
  偷偷地 偷偷地 看着我
  我的心如黑夜里的一片死水
  天蒙蒙亮,估计芊芊还没有醒来,我穿了衣服,往汽车站走去,搭乘了清晨第一辆班车,离开自己的家乡,去找芊芊。上午九点了,我已经来到了芊芊家的村子里,我在芊芊楼下徘徊,想着自己突然出现,芊芊会是什么反应?想着等会见到芊芊,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能稳住芊芊飘飞的心絮。
  我鼓起勇气,走进了芊芊家的院子里,一座二层楼的小洋房,楼房有些破旧,估计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所建造的,楼房虽有些破旧,但比起周围的房子来还是新的,在这小村庄里,也是富贵之家。我走进院子里,看见有个老阿姨在一旁的水龙头下洗衣服,水龙头哗啦啦冒着水,我突而意识到,芊芊那服毒自杀的堂姐会不会曾经来过这院子里?正这样恍惚,那蹲着的老阿姨扭过头来,看着我,我走上前去,问:

  “芊芊在家吗?”
  老阿姨见我是找芊芊的,或者是因为正是过年的时间,阿姨特别殷勤,她站起身子,面带微笑,回答说:“在,在二楼,估计还没有起身,也应该起身了”阿姨说着说着,自言自语起来,接着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还有一个我站在面前,她继续说:“快上去,上去…”然后她又转过身,指着一旁的楼梯。
  “就从这边上去,快上去,她就起来了。”
  我沿着房子一旁的石阶往上攀去,我没想到,我这样一个不速之客会受到如此恭敬的对待,芊芊会不会也这样热情的对待我?我上了二楼,走进一个大厅里,大厅迎面而来的是一副很大的镜框,镜子里的画像是顽童戏鱼的情景,我走进去,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大厅是一个套间,里面还有一个房子,我便往里面走去,里面的房子是掩着的,我轻轻推开,里面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并没见到什么人。这时,突然而然,我有些恐慌,便急急往外走去,刚走到楼梯口,芊芊穿着睡衣,从另一个房子走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芊芊见是我,有些吃惊,我没回话,芊芊接着说:“你快进去坐着吧,不然我妈妈会说我怠慢你的。”我回转了头,重新走进了那个厅堂里,芊芊跟在后面。
  “快坐下。”
  “坐哪里呢?”我问。
  “随便坐。”
  我放眼看去,找了一个单独的座椅,坐了下来。我想,我是失去礼数了,坐在了客厅主人的位置上。随后芊芊继续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换个衣服,我还没刷牙洗脸呢。”

  我没回话,坐在椅子上,静静等着。我喜欢大厅里顽童戏鱼的镜框,因为以前我家里的大厅上也有这一副镜子,那是妈妈和我爸爸结婚时候,亲戚朋友送的,我记得小时候,每个早晨醒来,就是这么一副大大的镜框印在我的脑海里。
  芊芊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弓着身子,在阳台的洗手盆里刷牙。我看见她凹下去的臀部,两膝之间,两支长长的大腿架起她袅娜的身体,我第一次看见芊芊这般的形态,美得诱人,让我心驰神往,我想多看几眼,又不免多出许多希冀的恐惧感,身体带来的诱惑,产生我龌龊的心理,我害怕芊芊察觉我一丝心理的悸动。
  “你家这房子格局挺好的,像个乡村的小别楼。”
  其实,这不是我预想的第一句话,我预想的第一句话,是要质问芊芊,为什么不辞而别,然后紧紧抱住芊芊,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思念和对她的爱,然而,我却装作若无其事,第一句话和她拉起家常来。
  “这都是旧房子了,我们家都盖了新楼房,总共十层,所有家里的亲戚一起盖的。”

  芊芊刷完牙,开始回答我的问题。我想,我发给她的诗歌,她看到了没?她若是看到了,不会激动吗?
  “那你家分到哪一层吗?”
  “抽到第三层,我姐姐去抽签,抽到的,运气还挺好,要是抽到十层,怕是要得恐高症。”
  “那在这小村庄里,你们家的房子应该是最高的了吧?”
  “是最高的,在楼顶上,能把整个小村庄尽收眼底。”
  “那挺美的,可有眼福了,你这里靠近海边,也一定能看见大海吧?”
  “天气好的话,就能看见,不过还是靠海远了点”,说着说着,芊芊弄起茶水来,“这茶是这里有名的净水茶”芊芊把满满一杯茶捧到我的桌旁,随后也坐在靠近我的一张凳子上。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我轻轻问。
  “我想回家了,你妈妈看见我一早出去的。”
  芊芊说着话,却不敢正眼看我,我看见她肩部修长的直发,隐约间看见她脖子上露出的肌肤,我忍不住,搂着她的腰部,从背后抱住她。我体味着芊芊身体带来的温暖,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你干嘛这样抱着我?”芊芊轻声问。
  “你就让我多抱你一会。”不由的说出这话,我宛若是在抓救命稻草,好像我已意识到,芊芊很快就要离开我,我能体味她身体的温暖,一刻是一刻。
  “你真像个孩子”芊芊不免笑起来,这么一笑,当真不是开心幸福的笑容,那笑容蕴藏着—你像个孩子,把爱情和婚姻当作儿戏的孩子。随后,芊芊站起来,坐到对面的座位去了。此时,我方从爱的欲望中醒悟过来,不觉得有些尴尬。
  “我们去你家新楼的楼顶看风景吧。”我提议说。
  “嗯。”
  我们起了身,下了楼,穿过古色古香,土房子围绕的村落,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你家的新房子是建在田地上的吗?”我问。
  “嗯,田间都少了很多农民,稻田都荒了,所以用耕田的地基来盖房子。”
  “我们那也是一样,虽然政府不让在农耕地上建房子,起初是不准建,后来大家都这样建了,政府那边也就管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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