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人,姓秦?”
“是。”
沈津言淡定地说:“繁星,他来找你了。”
繁星?
警员看向那女孩,先是一愣,随即看资料,脸色瞬间就变得精彩起来,不可置信地说:“沈队,你居然拐别人家的孩子?!”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沈津言:“……”
警员后来想想不对劲,沈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拐良家少女。
“我不想见他。”把她赶下车,还不允许有点脾气了?
更何况季繁星从来不觉得自己脾气很好。
“好。”
-
警局。
“她不想见你。”
秦暮坐在椅子上,挑眉看着对面的人,“我不是来征求她的意见。”
“秦先生想硬闯?”沈津言在他面前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可以试试。”
“请。”
这是警局,不同于其他地方,若是硬闯,麻烦不小。可秦暮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做得多了,也不差再做这一件。
还没等他说话呢,就看到季繁星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他面前。
秦暮仰头去看她,“回家。”
季繁星语气平静地说:“还把我赶下车吗?”
“看心情。”
“噢。”季繁星想也不想就转身向后走。
秦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回家。”
“我生气了。”
难道要自己哄她?
说实话,秦暮这辈子都没哄过女人。
也不想哄人,其中包括季繁星。
几秒后——
“那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刻意放低些。
站在后面的明唐默默别过眼,妻奴啊妻奴,没救了。
季繁星能把他怎么样?打不过,吵不过的,就是听句道歉也难如登天,所以,她能有什么想法?
“对不起。”
他这一声对不起,将明唐吓得不轻。因为这可是先生在清醒状态下,第一次对人道歉。
季繁星心头缠绕着的那股怨气渐渐消散,“你不会在半路上把我丢下去吧?”
“不会。”
季繁星这才答应和他回去。
走之前,沈津言说:“如果他不好,来找我。”
季繁星顿时笑颜如花,“好的,津言哥。”
“轮不到你来管她。”秦暮眼眸深沉如墨,说出的话比这秋风还要凉几分。
沈津言淡定地说:“应该的。”
“应该的?”
秦暮微眯起眼,嗤笑,“你算她什么人?”
“那你呢?”
随着沈津言话音落下,秦暮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一个清冷淡漠,一个矜贵倨傲,双方剑拔弩张,气势上谁也不让谁。
“秦暮,咱们回家吧。”
她很了解秦暮,沈津言肯定是吵不过他的。
而且她担心这二人会动手打架。若在平时,她便由着他们去打了。可现在秦暮的腿还在受伤,怎么可能打得过沈津言?
自己总不能帮着秦暮一起去打架。
与其夹在中间为难,还不如赶紧走人。
闻言,秦暮凉飕飕地说了句:“你在护他?”
“我这是在护你。”
秦暮略微有些动容,“真的?”
“嗯,我发誓。”她发的誓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个。
秦暮脸色这才缓和,“嗯。”
怕他反悔,季繁星赶忙推着人离开,“津言哥再见。”
沈津言淡淡应了一声。
他们离开后,有警员凑过来问:“沈队,你的情敌看起来好强啊!”
刚才他们俩那架势,论谁看了,都觉得他们是情敌。
“他不是我情敌。”
警员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承认,“沈队,都是自家兄弟,别不好意思。”
“不是。”沈津言有点刻意咬重这两个字,他望着门口,呢喃着:“说不定,会是妹夫……”
-
如今季繁星搬到秦暮房间陪他一起住,名义上是看护,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就是来陪着睡觉的?
她在地上铺被子的时候,秦暮一直坐在床上盯着她,目光深邃不见底。
季繁星抬起头触及到他的目光时,眼神一抖,“怎么了?”
“腿疼。”他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季繁星听后站起身,坐到床边,说:“我帮你叫医生?”
“不用。”
她观察着他的神情,试探问:“那我……帮你揉揉?”
“好。”
这他倒是没有拒绝。
季繁星揍人擅长,给人按摩是真的不会,她怕把秦暮揉疼了,所以刻意控制着力道,不敢下重手。
她的力道就像是在挠痒痒一样,带给人一种异样的酥麻感,心都跟着痒痒地。
秦暮看着她,眸中划过抹异色。
“力道可以吗?”
她微卷的黑茶色长发散下,眉眼如画,五官精致,说话时很慢,很轻,没有丝毫重量,轻轻落进你的耳中。
秦暮情不自禁靠近她,在二人快贴上的时候,季繁星猛地抬起头,她那双杏眸瞪得有些大,“你……怎么了?”
“没什么。”
他微微别过眼,低声道:“没事。”
“还疼吗?”
秦暮没作声,季繁星只当他是没事了,很是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说:“睡吧。”
正当她要回到自己的地铺上时,秦暮拉住了她的手,“在这睡。”
“你床上?”
“嗯。”
季繁星眨了眨眼,微微歪头,说:“秦暮,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的。”
虽然觉得秦暮不太可能对自己感兴趣,但这让自己去床上睡觉,实在是很难让她不想歪啊。
“你对我的误会很大。”
还算他有自知之明,不过季繁星不懂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
“一个人睡觉冷。”
季繁星:“……”
说的好有道理,她居然无法反驳!
不过她觉得睡在地上是有一些不舒服,她想了想,抱着自己的被子上床,说:“你睡觉的时候离我远一点,我睡觉不老实,怕把你踢成重伤。”
睡觉不老实?
秦暮突然想起来几年前她去秦家住的时候,半夜梦游出来拿管家练柔道,让他躺了一个月。
见他沉默下来,季繁星眼中闪烁着狡黠地光芒,跪坐在床上,笑着问:“怎么?后悔了?”
“没有。”
与其担心他,还不如担心她自己。
季繁星还以为他能回怼自己几句呢,耸了耸肩,说:“睡吧。”
她睡觉的时候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还将自己卷在被子里,显然是怕半夜不老实会把秦暮给打了。
秦暮躺下身,看着眼前的蚕宝宝,唇角微扬起。
无论季繁星与自己关系如何,她对自己是真的没有丝毫戒心。
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
二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晚,谁也没有过界。
第二天清早明唐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幅画面时,默默给简桃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看。
一听到这消息,简桃困意全无,穿着一身大红睡衣就冲了过来,她躲在门外,激动地在心里嗷嗷叫:老大终于把星星给睡了!
“你在想什么龌龊事情?”
与共事已久,简桃脑子里想什么,明唐会不了解?
“明摆着老板已经采取攻势了。”
简桃难以按捺下内心的兴奋,想拿手机拍照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忘带了。
她的手立刻伸向明唐,去摸他身上的口袋,说:“快把手机借我。”
“别乱摸。”
“咱们不是好兄弟吗?摸摸又怎么了?别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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