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可怕的是下一个本命年》
第28节

作者: 重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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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一会儿,实在不想呆下去,就起身说:“三爷,你还是去我家吃吧,敞亮一点,菜也多。”
  他没说话,继续炒他的菜。
  我看自己如果不主动说,估计磨迹到明天也别想知道,只好问他:“三爷,上次你超度水芹丈夫念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他回头看了看我说:“经文,怎么了?”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才说:“我听着还挺顺耳的,能教教我吗?”
  三爷终于把手里的菜铲子放了下来,人也直起了腰,眼睛直直地看着我问:“你确实听着很好?”

  我这本来就是顺口一说,根本就不知道念的是什么,又怎么会有好坏之分,不过此时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三爷倒是没再说什么,转身从案子上拿了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给我说:“都在这上面,你回去看吧。”
  屋子里光线很暗,加上书上的字也斑斑驳驳的,我只翻了一下,就合起来再次说让他去我家里吃饭。
  三爷摆摆手说:“我这都做好了,改天去吧,你要在这儿吃,咱俩就喝点酒,不吃就早些回去吧。”
  我也没再说什么,告别出门。
  回家打开一看就有点傻了眼,全部都是繁体字,而且还都是古言,根本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只看懂封面上四个字“渡人心经”。
  书是看不懂,但约却要去赴,这是在跟自己的命去赌吗?
  不得不勉强盯着那本《渡人心经》看。
  这是超度人的没错,但是我却真看的头皮发麻,把能认识的字捡几个看了下,根本闹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只好放到一边先去忙别的事情。
  晚饭以后没事做,回到屋里就又看到那本书,再次拿起来翻了一页,仍然不知所云,就从包里找了一支笔出来,然后把字都抄在纸上,然后用手机一个一个查字的读音,然后标注清楚。
  内容倒是不长,但解释,渊源和故事却特别多,我没空去理那些,只把前面部分的心经内容抄了下来,竟然还有两句熟悉的: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空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及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
  及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死得故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心无挂碍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
  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密多咒
  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这一顿折腾下来,光把拼音标注完就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根本就来不及看一遍,眼睛已经生疼的只想睡觉。
  倒在床上就迷糊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看到自己歪七扭八写的字,突然觉得特别搞笑,我竟然忙了几个小时把这事给做完了,上学那会儿如果有这劲,估计就是我爸妈砸过卖铁也要把我送到大学里吧。

  磕磕拌拌看了一遍,便把书收到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那张纸折好放进口袋。
  今天得打起精神,已经到了跟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约定的日子。
  吃了早饭先去街上的卫生院给伤口换药,然后挂上点滴,在输液的空闲里,就拿出那片纸来看几眼,除了对以前我们常拿来说笑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比较熟外,别的仍然读都读不顺。
  倒是有几个跟我一起输液的人瞟着我手里的东西,不时用怪异的眼光看我,好像年轻人读点经文很不正常一样。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不正常,但是现在哪顾得上别人的眼光,先想好救自己的方法才是王道。
  输完液本来还想回去先吃些东西呢,结果一看手机时间,竟然都快十二点了,就快步往村西走。
  今天日子也不同,金凤按时间也是死了三天,今天要下葬了,十二点是起殡时间,棺材经过的路线正好也要绕到水芹家的门口,我必须要提前一点到那里,先给自己找个有利的位置,这是出去约人的必备条件,早到,找利于观察和逃跑的路线,倒不是犯怂,只是社会太复杂,留个后路总是不多事。
  卫生院是在村东省道的边上,这中间还有一段距离,步行大概得用十分钟,为了让自己有更充分的时间,我几乎是半跑的来到水芹家门口。
  四处看看,街上静悄悄的,大概是人们都去金凤家里看热闹了,显的这里特别冷清。
  水芹家的院子里现在也没有人,房门紧闭,因下葬留下来的垃圾和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丢在院子里,并没有人去收拾,也只是空了几天时间,就觉得院子里特别阴冷和空洞,荒的有些让人惊讶。

  我站在院子斜对面一户人家的房子后面,身边倒是没有什么东西挡着,我也没想着遮遮藏藏,站在路边往哪边走都是可以的。
  看好一切,便拿出手机看时间,刚好就十二点整了,与此同时金凤家方向也响起了鞭炮声,接着哭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我再抬头往水芹家院子里看时,就看到水芹的丈夫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邪笑正盯着我。
  尽管我充分准备了,但他这么出场还是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人没动,也站着看他。
  他仍然穿着死时候的棉睡衣,是那种外面带毛的长款白灰色,腰里松松垮垮地系着同色腰带,几乎看到里面裸露的身体,小腿部分外露,赤脚没穿鞋。
  没死之前我跟他也不熟,甚至都想不起他的名字,不过是每年从外面回来,在街上遇到,知道有这么个人,以打老婆为乐而已,现在看到他的样子,更觉得讨厌。
  一边盯着他,手也伸进了口袋,就握着那张写了心经的纸,纯属自我安抚啦,其实自己很清楚,如果他要对我不利的话,这个纸可能真的救不了我。
  他仍然在门口笑,只是笑着笑着舌头就伸了出来,一直往下伸,几乎要遮住下巴,慢慢的眼睛也突了起来,两个白色的眼珠几乎从眼眶里跳出来,但仍然死死地盯着我。
  这个样子我见过,正是他死的模样,所以心里虽然有些怕,但是还不至于失去辨别能力,只要他现在不动,我就不去理他,让他表演。
  就在这时却听到我身后有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说:“你还真是敢来,不知道这个时候阴气最盛吗?”
  一侧头就看到水芹就站在我身后。
  脸是紫色的,嘴角似乎还带着点血。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一阵阴冷迎面而来,正要回头去看,身后的水芹却一把抓住我扯了出去,接着就听到他丈夫的咒骂:“贱货,到这个时候还帮着外人。”
  我站稳脚就看到她丈夫正在对她拳打脚踢,玛德,怎么成了鬼也可以家暴,简直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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