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大爷一碗的饭,说那么多就是不想管我一顿呗,我对这大爷之前的好印象瞬间就没了。
不就是饭吗?此处不给吃,自有给吃处,我爬了起来,从村子里走过。
这个村子是一条路通到头的,所有的村民都住在道路两边,从这户走到那户也没多远。
只是这些人好像知道我要来要饭的一样,我刚贴回去,他们就端着碗回屋去了。
搞得我无语死了。
这也太抠了吧,就是一口饭而已,大不了我付钱就是了,用的着那么金贵吗?
从村头到村尾,我走过去后,整个村刚刚还都是老人说话的声音,此时又恢复了冷冷清清。
说起来可能都不怕别人笑话,就是因为我讨口饭的缘故,把整个村子的老人都给吓回家了。
若不是田间劳作的壮士和各家各户传来的星星点点的烛光,我肯定会以为刚刚经历的那一些都是幻觉。
细想一下,村子里的人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生存这么久也不容易,这里的环境我不是没有接触,两边都是高山,适合种田的地方很少很少,不精打细算一点可能就会饿肚子。
可让我奇怪的是,我刚刚在这些老人的碗里明明看到的是大鱼大肉,而不是大米馒头,这说明山里的野物比较多,不至于那么抠吧?
想在多也没用了,人家就是这么抠了,不给你吃,你也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有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一点也不假。
心里有些不爽,脚不自觉的在地上踢了一下,本想泄泄火,却没想到“嘭”的一声,把我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刚刚自己随便踢的一脚却踢到了一块石头,这石头刚巧不巧飞到了村尾最后一家的门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大门便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个女人。
这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跟村里的其他人大不同,不仅穿着性感,而且还很大气,一身鲜红的旗袍披身,旗袍的第一个纽扣开着。
她此时正微微欠身,在看脚下的石块,透过月光我好像看到了旗袍领下的酥胸。
我眼睛一直不太好使,但这一刻却不知道为何,彷佛酥胸身上的斑点都能看的清晰。
这女人的出现让我一时间呆住了,原本咕咕乱叫的肚子在这一刻也没有了反应。
我想不通,这里为何还有如此不同的女人?这村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水灵女人的地方?
在我疑虑的时间,女人把头抬了起来,浓妆艳抹却并不恶心,高鼻梁,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嘴,整个一“妖艳!”
不知不觉中女人已经走到了我身边,盯着我。
这时候我才从发呆中回过神,不敢正眼瞧她。
我还是怀疑,她的特殊,她不应该出现在这?尤其是这身衣服,怎么看都不像这种鬼地方能做的。
在我审视她的时候,她说话了。
“看先生的装扮不像是本地人?”
从月光下能看到她的影子,加上有血有肉,除了脸色有点发白,其他都挺正常,我也没有多想。
“是,我…我是从外地来的,刚刚不是有意踢你家门的,抱歉抱歉。”
我赶紧赔不是,自己有错在先,赔罪也是应该的。
妖艳女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村外有片雾区,村里人都从那走不出去,先生应该是迷路来这儿的吧。”
这都能看出来?我点了点头,问妖艳女人是本地人吗?
妖艳女人告诉我是。
我打量着她这身旗袍,还想问问,肚子却在这时候咕咕咕叫了起来。
整个人都有些尴尬了,那妖艳女人低头瞟了我的肚子一眼,微微一笑:“看先生应该还没吃晚饭吧,正好我家有些剩饭,先生如不嫌弃的话,可以先垫垫肚子。”
我一喜,告诉她不嫌弃不嫌弃,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还嫌弃?我可不是那么挑的人。
“那先生跟我来!”
我跟妖艳女人进了院子,院子不大,摆着一些干草柴火。
房子是那种土墙房,窗户全是用纸糊的,上边挂着一些玉米辣椒。
确实是挺古老的,我感觉这种风格的房子得有几十年了,有点像在影视剧里看到的抗战时期的民房。
包括那些出去耕田的农民也是那种打扮。
妖艳女人把我请进了堂屋,堂屋有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放着一张黑白照片。
应该是遗照。
这遗照被白布遮住了一半,只能看到下巴和嘴,鼻子眼睛是看不到的。
在我进去的时候,刚好一阵风刮来,把掩盖在遗照上的白布给刮开了。
这不刮不知道一刮吓一跳,我整个人当场石化,遗照上的人竟然是妖艳女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当即就不好了。
望着这照片上的女人,和妖艳女人一对比确实是妖艳女人。
只不过照片上她略显清纯,没有浓妆也没有艳抹,穿的衣服也是很普通的之前农村那种花棉袄。
我当即就被吓呆了,遗照?妖艳女人?
难道这个妖艳女人并不是人?可是怎么可能呢?刚刚在外边的时候我明明看到她有影子的,老头儿不是说有影子的都是人吗?
在我一时间震撼不已的时候,我突然的变化引起了那妖艳女人的注意,她见我一直在盯着那张黑白照发呆。
估计是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急忙解释:“那是我拍的一张证件照而已,只是这个年代都是黑白的,没有彩色的,所以才成这个样子的,别害怕。”
证件照?我不太相信,证件照大部分都是几寸几寸的,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这么大还有相框的还是头一次见。
妖艳女人并没有把这点放在心上,邀请我坐下吃饭,这些都是今天晚上做的,还热乎,再等等就凉了。
我麻木的坐了回去,不知道为何这个房间里明明是住着人的,可是我却在门梁,以及堂屋的屋脊处发现了大量的蜘蛛网。
不仅如此,这栋房子一共三间,是那种整体通透的,只有一张长帘遮掩,分成了东屋西屋。
正常来讲,这长帘基本不会用黑色和白色的,可是妖艳女人家不同,两边的长帘都是白色的。
寡白寡白的那种,看着就像是灵堂,加上那张黑白照片更是贴近。
之前对妖艳女人的欣赏,在这时候已经灭了不少。
深记着老头儿跟我说的话,我望着桌子上的饭,并没有吃,而是盯着妖艳女人,找话题跟她聊。
我现在越想越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奇怪的东西多,比如旗袍就是一个。
这么个不跟外界互通的村子能有旗袍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我怎么都不太相信。
我问她:“你,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还是出去干农活去了?”
妖艳女人告诉我,只有她一个人原本有个丈夫,只可惜命不好,死了,这些年她也没有在找。
那么年轻丧夫有些惋惜,我向她道了声歉,不是故意揭她伤疤的。
妖艳女人倒是没放在心上,安慰我她早已经习惯了,我不必内疚。
我眼神不自然的在妖艳女人身上打量,她这身亮眼的旗袍仍然很吸引人。
想想,我又多嘴了一句:“你身上的旗袍是自己做的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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