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没想到小壮的身体居然这么糟糕,不过石钟乳倒是有不少,但这事不好说。
“佟家阿叔(佟太爷的儿子)说太爷也不过求了这么一丸,务必给小壮吃下去,以后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缘了,这机缘啥的我也不懂,但肯定比咱们山中的棒槌还要珍贵,不易得。旺爷有没有别的法子,便是砸锅卖铁,我也要给小壮治病。”
沈望安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一夜之间便成长不少的小丫头,想起自己的孙女。
他儿子成婚晚,自己的孙女儿要是活着,应该也和大丫这般大了。
他想到大丫的身世,看着床上连呼吸都弱不可闻的小婴儿,陷入自己的回忆中。
而海川泽赶紧伸手摇了摇他的衣袖,“爷,你就想想法子吧。大丫姐、大壮和小壮太可怜了,比我还可怜。”
旺爷被孙子从回忆中摇醒,听了这话给了他个毛栗子,“吃得饱、穿得暖,你哪里可怜了?”
然后对云舒道:“大丫,小壮白天就先放我这里吧,我家还有只羊正产奶,倒也免了麻烦福生媳妇了。我也知道你还要照顾大壮,平日里让小川帮着看着点儿小壮就行了,晚上你再接回去。”
云舒感激的看着旺爷,“旺爷,我娘还偷偷留了点钱,你需要什么药材我也不懂,一会儿我把钱送来,要是不够我再想法子借借。”
旺爷看着云舒,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从旁边小书柜里取出一个紫檀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金针、银针。
“便是因着你太姥爷的爱国仁义的名声,我不使真本事也不行了。老伙计,十年未见了。”
旺爷摸着那这套针具的模样,就像是与未见面的老朋友说话似的。
“大丫,你回家吧,晚上来接小壮,明早再送来。海川,去门外守着,不许让别人进来。”
云舒和海川点点头,云舒又看了一眼小壮,这才出了门,屋里如何情景,云舒不知。
和海川告了别,云舒想着旺爷说的话,这旺爷果然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应该还和大丫太姥爷有点渊源。
在村里,懂点儿事的小孩就会像大壮一样,平日里找野菜打柴,给家里帮点忙。
不懂事的孩子就会像大丫二婶家的小武一样,在村子里追鸡撵狗,祸害山林,常去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
果然,云舒溜达了一圈,很快就在一个小水泡子边上找到了小武。
这儿除了小武,还有五六个男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便是小武,六岁。
看见了云舒,小武趾高气扬的道:“赔钱货,你不去干活,来这干哈?”
这五六个孩子,有的是父母不着调跟着学坏的,有的是被家里宠坏的。
小武手里常有些好吃、好玩的,他们就时常一起淘气,在村里也算人嫌狗厌,最近更是经常欺负大丫和大壮。
听了这话,这帮小子也嘻嘻哈哈跟着起哄,“赔钱货!赔钱货!”
云舒上前一把抓住小武的衣服领子,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不想死,以后就离我和大壮远点儿。”然后不理会小武的大喊大叫,抓着他就往回走。
而云舒那冷冷的一眼却是将几个半大的孩子震慑住,其中那个最大的孩子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喃喃自语道:“好家伙,我刚才还以为看到了爷爷说的孤狼呢!”
见一帮小伙伴看他,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道:“奶奶的,竟被个小丫头吓唬住了,看我以后不削她。”
其他几人连连点头,只他们听着小五骂骂咧咧的,却没人敢追过去。
那丫头刚才简直不像人!
“赔钱货,你敢这么拽着我,等我告诉我娘、我奶,叫她们打死你。”
小武像杀猪似的,边叫边挣扎,但他虽然壮实,却也不过六岁。大丫虽是个女孩子,却比他大四岁,又经过石钟乳和《养生诀》的改造,虽只一夜,但效果明显,抓住小武的力气还是有的。
云舒看着在这个饥荒年代,竟然养的白白胖胖的小胖子,他自小吃的、穿的,都是大丫的爹娘带回来的东西,却管自己亲大伯的女儿叫赔钱货,这才叫做白眼狼。
大丫爹娘过世后,在家里有她爷爷看着还好点儿,但在外面,小武总会带着几个孩子欺负大丫和大壮。
赔钱货、没人要的野孩子、小贱人等等侮辱性的语言更是不带重样的,可见家里是怎么教的。
云舒见小武骂的欢畅,趁他不注意,从空间里拿出把匕首放在他脖子上,“再骂我就放干了你的血。”对待这样的白眼狼,她可没有什么以大欺小的羞耻感。
见小武吓得脸都白了,云舒冷哼道:“见过杀猪的吧,划一刀放干了血,再剁了头,剃骨割肉,上锅炖了,真香啊!”
小武哪见过这个阵仗,但欺负大丫欺负惯了,一边哆嗦还一边儿威胁她道:“赔钱货,你不敢,我娘会打死你,再打死大壮和小壮。”
呵呵,现在还敢威胁她,不知道是说这熊孩子有胆量还是不识时务。
云舒的手一使劲,熊孩子便感觉脖子一疼,他下意识伸手一摸,便见满手血,直接吓尿了,然后便是嚎啕大哭。
“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云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闭嘴,再哭就剁了你。”
小武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直接闭了嘴,连大声哭都不敢了。
像他这个年龄、这样的性子,却最是会看人脸色的。他知道,他若是还哭,这个发疯的大丫真的会剁了他。
云舒像拖着死猪一样拉着他的衣领子往家里走,至于那伤口,不过是轻轻划了一刀,流了点儿血,并不严重。
云舒在地府和黄泉路上的鬼杂七杂八学了许多东西,大部分上不了多大台面,但却有实用。
怎么让伤口实力强不严重,看上去却很惨,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计罢了。
云舒拉着小武没从村里走,而是走的山林里的小路,远远的云舒便听见大丫记忆里最害怕的声音——她奶奶的辱骂声。
显然,小武也听到了,她偷偷瞄了一眼云舒,眼中带着明显有依仗的得意,“大丫姐,你赶紧放了我,我不告诉奶。”
云舒冷笑,手中的匕首向前送了送,见小武又白了脸才道:“我要的就是你告诉你爷、你奶、你爹、你娘。”
云舒远远便看见一群人围在她家门口,大丫奶奶使劲拍着门,边拍边骂,旁边是正小声劝她的大丫爷爷。
而大丫的二婶抱着小文,正在和几个妇女哭诉着什么,大丫的二叔也在旁边骂骂咧咧,和她娘如出一辙。
越走越近,渐渐的有人看见了云舒,但一看这架势,都吓了一跳。
东北人虽彪悍,但邻里之间处的不好,也不会轻易动刀子,更别说一个小孩子用刀子架着另一个小孩的脖子了。
有人看情况不对,赶紧悄悄溜走,去地里叫人,而福生他娘赵大娘也在劝着大丫奶奶。
一晃眼,看见了云舒和被刀架着脖子的小武,吓的声音都变了:“丫头啊,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为了他们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其他人和大丫的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听了这话自然也都回了头,见了这副驾驶,大丫她二婶也不装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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