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离开了陆穆森跟方敏的家,一路上总觉得心里很不安,他总感觉自己的姐姐好像发现了什么。
可如果真的发现,又有哪个女人会如此的不动声色呢?
方锐没法接受自己姐姐能把一个秘密放在心里,尤其还是这样的秘密。
丨警丨察局。
溪北赖在方鸿安的办公室很久了,目的就是想知道方鸿安跟陆穆森都说了些什么,尤其是关于张安琪的事情。
原本溪北以为自己可以一手掌控调查的局面,可张安迪的翻供,让丨警丨察重新将主导权握在手里。
溪北就是为了探究更深的信息,才会在方鸿安的办公室里装死。
“陆穆森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这是溪北第一百二十三次询问,没有答案她是不会离开的。
方鸿安对溪北在这里的存在已经习惯了,淡然的分析着案情,根本没有被溪北打扰分毫。
“头!”
苏和敲响方鸿安办公室的门,探了个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里面,生怕方鸿安被溪北折磨的发疯,反而自己遭殃。
“有什么消息?”
溪北反射的站起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苏和。
方鸿安是个闷葫芦,不想说话的时候千年玄铁都撬不开那张嘴。
苏和无视溪北,壮着胆子对方鸿安说道:“头,方锐来了,坚持要跟陆穆森见面,你看怎么办?”
方鸿安放下手里的纸笔,意外的挑了挑眉。
方锐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是为什么?
“我去看看。”
方鸿安站起来,长腿快速向外走去,想弄清楚外面的情况。
溪北趁机将方鸿安桌面上写下来的案情分析塞在袖子里,紧随其后,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一切,都很自然!
方锐在接待室坐着,整个人看起来惴惴不安,也不解释原因,只是一味的要跟陆穆森见面。
陆穆森还不知道是方锐扭转乾坤,改变了这一切。
两人见面,场面必然会很古怪。
可方锐却坚持要见陆穆森,这里面一定有别的隐情。
不管溪北跟苏和他们怎么询问,方锐都只坚持看到陆穆森的时候才会开口,给了丨警丨察们很大的难题。
审讯室。
在方锐坚持了半小时以后,方鸿安破格让他们两人相见,里面有两名小警员监视他们,如果有出格的举动,他们会被立刻分开,而方锐也会被起诉。
到时候数罪并罚,就算方锐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人伤害情况,也会被重重的处罚。
“小锐,你来看我了!我是冤枉的,你帮帮我,我不能被关在这里,我真的不是杀人凶手,我是被冤枉的!”
看到方锐,陆穆森好似看到了救星。
不给方锐说话的机会,陆穆森只是认真的喊冤,不知道是说给方锐听的,还是说给外面的方鸿安听。
“打胎单你才藏在哪里?”
方锐不理会陆穆森的告白,只是单刀直入的做出询问。
别说陆穆森,就连外面的人都弄不清楚方锐的目的。
打胎单,有什么不对吗?
“丨警丨察果然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们了,那你姐姐呢?她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陆慕森着急地看着方锐,压根没有想到,将这件事情捅出来的,就是方锐。
“你别问我,我现在要你回答,打胎单你是藏在哪里的!”
方锐大声地喊着,相当的激动。
审讯室的门根本隔不住他的声音,所有人都知道方锐今天的出现,势必还会带给他们很大的精彩。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敢确定这精彩的情况,究竟会引发什么蝴蝶效应。
陆慕森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既然丨警丨察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他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打胎单我一直藏在阁楼的旧衣柜里,那地方平时连佣人都不会打扫,我以为不会被人发现。”
“哪成想丨警丨察暗中调查,还是将打胎单找了出来,果然我应该将这东西毁掉的,不该让他留在这个世界上!”
看得出来,在陆慕森的世界里,完全以为此次事情的败露,都是因为丨警丨察找到了打胎单。
他跟张安琪的关系可以隐藏好多年,就是因为不留痕迹。
可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他总想留下点什么,证明曾经也有他的孩子来过这个世界上。
哪成想,就是片刻的心软,便落得如此的下场。
事已至此,陆慕森早就麻木不仁,才会没有看到方锐的脸色已经随着他说的话进行了改变。
审讯室里再没人开口,方鸿安在外面稍等片刻,确定方锐不会再进行讯问,直接让苏和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现在,该由他们来接手这个审讯室了。
陆慕森平静的被带走,他对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已经绝望了。
就算他不是真正的凶手,可这些事情都被大家知道了。
同事、妻子、家人······他都失去了。
就算有一天洗脱嫌疑离开这里,又有什么意义?
方敏的怀孕,对陆慕森来说也没有一点喜悦,陆慕森确定这个孩子不会被生下来,整个人更是陷入绝望。
溪北与方鸿安坐在方锐面前,两人急切的盯着方锐,不需要确定方锐来这里的根本目的。
只是通过几句模棱两可的对话,溪北根本猜不透方锐的真心。
“方队长,不知道可否让我与我的委托人单独相处一会?就五分钟!”
溪北必须要吃到方锐来这里确认什么,也许方鸿安不在场,方锐会更轻松一些。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算我给你五分钟,你认为他真的会开口?”
方鸿安不屑的看着方锐,一个大男人,连一点信息都承受不了,他这副样子,怎么为张安琪报仇?
“不对!”
“都不对!”
在溪北与方鸿安争辩的时候,方锐自顾自地说着,真相就在他的嘴边,只需要一个用力就可以吐出。
“哪里不对?”
方鸿安厉声质问,不能再让方锐逃避下去。
“我好像知道了!”
溪北猛然站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方鸿安,她从方锐的话里把这一切想明白了。
为什么方锐要这么在意打胎单的事情,为什么方锐现在是这么个反应,溪北都明白了!
人在越发激动的时候,反而说话会语无伦次。
现在溪北正好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拉着方鸿安从这里出去,不想让方锐听到自己说了什么,免得给方锐二次打击。
这事情的暗藏的真相,哪怕是方鸿安听到也会相当的震惊。
“打胎单是方锐从阳台的花盆里找出来的,被埋在一盆花的土里,陆慕森却说他将打胎单藏在阁楼的旧衣柜里,必然是有人动了打胎单。”
溪北有些悲壮的回忆着方锐刚拿着打胎单来见自己时的情景,一言一语溪北都记得,绝对不会出错。
在那个家里唯一有可能找到打胎单并且藏在阳台花盆里的人,就只有方敏一个人。
也许从始至终,陆慕森出轨的事情,方敏全都清楚!
酥酥麻麻的感觉流遍溪北的全身,这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哪怕溪北是女人,她也觉得同为女人的方敏可怕。
如果一个女人一直都知道她丈夫出轨,却装作一无所知,那么发现打胎单的存在,就成了彻底刺激她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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